“會長,我們被辦法庇護她了。”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年輕的副會長正焦頭爛額的站在門口,坐在裡面晃着兩條小腿的會長常加伊正喝着奶昔滿臉堆笑的看着桌面上擺放的照片,照片上顯示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和華尚發生衝撞的蘇央然。他揚起一個笑臉,饒有意思的開口道:“她還真敢,對方可是紅王呢。”懶
副會長臉上寫滿了擔憂:“所以我們不能再庇護她了,學生會不能和派系發生太大的衝撞,如果學生會毀了,洛蘭科斯就沒了制度,洛蘭科斯沒了制度,洛蘭科斯就不再是洛蘭科斯!”
“我早就猜到她定會耐不住性子,與他們衝撞。”常加伊仍舊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副會長簡直是快蛋疼菊緊了!
常加伊聳聳肩膀:“好啦,你不要急。既然蘇央然和紅王有了衝突,紅色派系的人必定會開始對付她了,我們沒有辦法庇護她的,明天下一個通知令,將蘇央然逐出學生會吧。”
“是,會長!”
第二天洛蘭科斯的學生會通告欄上帖出了一張告示,原本是紀檢部成員的蘇央然因爲各種原因被暫停職務,收回學生會的徽章。
蘇彥有些吃驚,看到通告欄的蘇央然卻異常平靜。這就是學生會的做法,惹事上身,就開始推卸責任,雖然這個責任是她引起的,但作爲學生會的成員,又是紀檢部的人,阻止鬥毆是非常平常的事,只不過對方恰恰是紅王,所以最終還是惹了不快。蟲
伸手直接摘下了胸口的徽章,她平靜的將它遞給了前來收徽章的學生面前:“給你。”
“抱歉,這是會長的命令。”收徽章的學生滿臉歉意,蘇央然淡然的呵了一句:“無事,當初讓我考學生會的也是他,如今他放了我,我也輕鬆了許多。”
那個學生聽罷呼了一口氣,正要走,忽然從另一邊探過一隻手,又一枚學生會的徽章落到了他的掌心中:“我也退出。”
蘇央然一驚,回頭看到了戶的臉。戶依舊是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他揉了揉眼睛撲到她的身後,軟軟的頭髮貼着她的後背:“當初你是因爲我才和紅王鬧衝突的,學生會開除了你,我也沒必要留下來,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於是第二天,灰色徽章的人便多出了兩個,整個學院的派系依舊維持着平衡,只是許多人並不知道,這三個灰色徽章的人,在今後,會掀起多麼大的風浪。
落地窗的簾子被一隻白皙的手輕輕拂開,端着紅酒杯的少年就站在那裡,他看着窗外飄落下來的雨,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更大的暴風雨……要來了……”
他記得有一個人曾經這樣對他說。
——你看到天空了嗎?
——額……
——有點潮,馬上要下雨了,我最討厭雨天,所以心情很不好。
暴風雨……你應該會更討厭吧。畢竟,你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呢,呵。手裡的酒杯輕輕含到嘴邊飲了一口,紅色的液體火辣辣的滾下喉嚨。
拿着木刀的少年就倚靠在落地窗的另一側,他不屑的癟癟嘴:“暴風雨來了又怎麼樣,難道還會把你的別墅颳走不成。”最近華尚變得很奇怪,總是沒由來的唉聲嘆氣,好像家裡死了人似的……呸呸呸,不烏鴉嘴,家裡纔沒有死人。
“暴風雨來了,洛蘭科斯會發生很大的事情,到時候,三王或許不再是三王了。”華尚喃喃的唸了一句,少年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爲什麼?”
因爲有一個人的出現,她就像經過池邊的路神,伸手撥亂了池中的水。她除了擁有強大的力量之外,還有一顆跳動的心,那顆心,便是挑撥池中之水的源頭。華尚知道華赫不懂,他也不多解釋,只是笑了笑:“你不是初中部的麼,等你轉入高中部的時候,暴風雨應該會過去罷。”
“切。”少年冷哼了一句,不再理會他。
灰色派系因爲有了三個人的存在,也算正式成立了。白色派系的人一直護着蘇央然,所以灰色派系必然也在白色派系的保護行列裡。而與華尚產生衝突的蘇央然,使得紅色派系將灰色派系當做勁敵,如此一來,在洛蘭科斯里,派系的衝突就分爲灰色、白色與紅色的衝突,藍色一直置身事外。
如若一直這樣下去,倒也平衡。因爲從以前開始,白色派系和紅色派系一直是有衝突的,藍色也同樣置身事外,如今白色派系雖然與紅色派系衝突加深了,但依然維持着這個平衡。
華尚不挑撥,也不平息,他一直在維持這樣的關係,儘管他知道,總有一天這個平衡會被打破,但是能多維持一點就多維持一點。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打破這個勉強才維持住平衡的,既不是紅色派系的人,也不是白色派系的人,而是藍王滄弛染寒。這個向來對旁人的事毫無興趣的人,竟然會是徹底攪亂這攤池水的始作俑者。
而始作俑者的源頭,就是蘇央然。
灰色派系儘管由白色派系護着,但只要稍不留神就會被紅色派系的人圍堵。戶自然是不怕的,他能躲能逃,實在不行還能打。蘇央然打架打慣了,自然也天不打地不怕。惟獨蘇彥,他是灰色派系的軟肋,只要稍微不小心落單了,就會被欺負。
蘇央然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要看護着蘇彥,儘管是這樣,也有難免會分開的時候。
蘇彥被老師喚到了辦公室去,因爲這幾日,蘇彥的成績一直在下降,連他最優秀的一門課程都已經掉落下來十幾名,這樣的差距已經可以用離譜來形容了。老師非常擔心,便找了一個機會將蘇彥喊去了辦公室。辦公室距離教室很近(從學生會出來之後,蘇央然換回了原來的教室),她便沒有多在意,任由蘇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