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非常唏噓,一小丫鬟疑惑的說道“怎麼會娶了她姐姐,這冷王府一直注重信譽的,怎麼會輕易的改變婚約”在她眼裡,這定了親除非是重大的事情,否則是不會反悔的。
“就你愚蠢,這有什麼,還不是當初人家冷王爺看不上那劉藍唄,所以才娶了她姐姐”說話之人敲了那小丫鬟一下,滿不在乎的說着,這樣悔婚的事情無外乎就是這樣的情況。
“反正這事很奇怪,當年劉家下一任的掌權人是劉藍,這樣的事情不是說悔婚就悔婚的,而且還是讓冷王爺娶自己的姐姐,這根本就很蹊蹺,看劉藍那個樣子,對我們現在的冷王爺那樣的報復和仇恨,一看就是有什麼淵源”那個大丫鬟撇了撇嘴說道,心中感慨,這大世家總會有她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是呀,爲了報復我們現在的冷王爺,劉藍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算計,我覺得這事情一定不簡單”她可是很奇怪,是什麼樣的仇恨和不甘能讓當年劉家下一任的掌權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們也只是聽老人說過當年鼎盛一時的香料世家的事情。
“這劉藍也真夠毒的,怪不得當初人家不要她,我看呀,劉藍跟她姐姐沒法比,哼,幸好我們王爺娶的不是她,要不還不知道將我們冷王府禍害成什麼樣子”一個憤恨的聲音。
“噓,小聲點,這事可不能亂說,我聽有的老人說,當年劉府下任當家劉藍,可是風華少女,當時迷倒了多少人,可惜後來隨着劉府的沒落,最終也銷聲匿跡了”
“你們不知道內幕,有的人說這劉府是被劉藍給毀的,香料的精髓卻被劉藍給繼承了,我聽伺候她的人說,曾經她房間裡香料的味道跟老人們描述的很像,一定是她知道很多,會不會是她爲了奪取這香料纔對劉府下殺手”
“不可能,那劉府早晚是她的,那些香料秘方她都知道,沒必要爲了這事害自己家”
“這也說不準,以劉藍現在狠毒的樣子,當年也指不定會怎樣的歹毒狠心呢”一丫鬟很不贊成的說着,她就是覺得那劉藍很壞。
“現在壞也不代表以前壞,也許是被情所傷!”一丫鬟嘆息的說道。
“嘖嘖,就你陷入愛情中,迷迷糊糊的,被情所傷用的着到現在才報復,隱忍的太久了吧?”
一丫鬟睜大眼睛說道。
“我覺得這劉藍就是有秘密,要不也不可能從當年那個風華少女變成如今狠毒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行了,我們都別討論了,你們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天還不是天天向老人們打聽當年劉家的事情,別讓主子們知道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大丫鬟蹙眉囑咐着,雖然她心中也忍不住好奇心,對當年的事情很是好奇。
“嘻嘻,我們冷王爺纔不會懲罰我們,冷王爺那樣仁愛禮儀,就連現在劉藍對王爺那樣報復,王爺也只是讓人把他關進這地方,還好吃好喝的送着”
“你看你那維護的樣子,冷王爺哪是我們能肖想的,這劉藍不是冷王爺關的,是季表小姐讓人給關起來的,希望她能吃齋唸佛消除身上的戾氣”
“還是季表小姐好,從來沒有什麼架子,就是太冷漠了”
“哼,你一個小丫鬟,還指望高高在上的表小姐對你微笑,別做白日夢了”
“你們說,季表小姐一直沒和冷王爺成親,是不是就是因爲劉藍從中作梗?”她似想到什麼,疑惑的問着周圍的人。
“這不好說,季表小姐從來不是那麼沒有主見的人,只是這事情很蹊蹺,冷王爺沒提,季表小姐更是不提,就這樣耗着”
“你這丫頭,就想着辦喜事好弄點賞錢,主子的事情哪是我們能議論的”
“我覺得季表小姐對那雲王爺很是維護,現在也不在冷王府,你們等的喜事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她們當下人的乾着急也沒用。
“都討論什麼呢,還不趕快乾活”突然從院子門口處傳來一聲,是管家的聲音。
衆人立馬閉嘴,裝摸做樣的開始打掃。
那劉藍的喊聲還不斷響在她們耳邊,卻無人理會。
“各位請,那個房間裡就是”管家帶着幾個人,恭敬的領着路,指着前面劉藍所在的屋子說着。
“嗯,開門”
“是,是”管家立馬開門,這幾人是冷王爺讓他好好招待,領着來見劉婦人的。
卻說待到深夜,東方春輕輕的起身,看着月浮塵胸口處的傷口,眼裡閃過冷厲寒冷之光,心中一股沖天的怒氣怎麼都壓不住,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她急切的需要發泄,需要給月浮塵報仇。
如果月浮塵不是因爲她,根本就不會傾其輪迴門的勢力找天下樓算賬,本來這輪迴門跟天下樓根本就沒瓜葛,如果各自爲勢,可以相安無事,各自發展,可如今月浮塵都受傷了,他的輪迴門必然也會受到創傷,如果在這個時候,他的敵對勢力再來個趁火打劫,那麼輪迴門很有可能消失或者敗落。
可對於這些,月浮塵幾乎都沒有想,他腦海裡能想到的唯有她,他只是希望能替她出氣,替她踹了天下樓,所有的後續危險他都沒有考慮。
她明白月浮塵的心,懂得他的愛,那樣深沉卻又沉默的愛,讓她的心溢滿感動和幸福,想到這裡東方春眼眸裡淚光閃過,卻稍縱即逝,她不允許自己軟弱,不允許自己心軟,誰也不能傷害她身邊之人,水憶蘇更不可以,前世的事情,她還沒有找他算賬,這一世他有陰魂不散,本來她這一世剛見到水憶蘇的時候,又想過各自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可沒想到,他一次次的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可以說上一世水憶蘇給了她一時的溫暖,卻給了她往後的痛苦和冷漠不信任,這一世,水憶蘇從頭到尾給她的都是生命的威脅,他用他自己的勢力給她造成痛苦,給她造成不可磨滅的記憶。
東方春冷笑,他一樣的優秀,卻一樣的讓她痛恨,他盲目的維護那個白夢雪,心中心心念念裝的都是白夢雪,眼盲心盲,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她不想爭什麼,也不想報復什麼。可惜水憶蘇卻一次次的逼迫她。
他幫助那所謂的白夢雪傷害她,就連救命的冰魄雪蓮都讓他給奪去,好像巴不得她死似的。
想到這裡,東方春眼眸越發犀利冷寒,心裡是滔天的怒氣和仇恨之意,這些是關於她自己的,所以她可以隱忍,但是關於月浮塵的傷,她是不會忍的。
東方春低頭看着似乎因疲憊不堪而昏睡的月浮塵,緊緊盯着那受傷處,剛剛兩人難捨難分的時候,她使出渾身解數誘惑月浮塵一次又一次的沉淪,也許次數過多,最後月浮塵似乎很疲憊,但這種疲憊可以幫助他更快的讓傷勢趕快好起來,因爲她在每次高潮時刻,用自身的靈力不知不覺灌入到他體內,這樣幫助他很快的療傷。
他受傷,她的心會很疼很擔憂,如今他身體正在自動的修復,必然沉浸在夢裡,不會醒來,而她就要趁着今晚做一件很久很久就想做的?...
事情。
月色朦朧,夜風席席,所有的星星點點明明滅滅的在空中閃着星寒的光芒,似乎在這樣的春日之夜,越發顯得格外清冷,晚風吹的樹葉也颯颯作響。
天下樓
“颼”的一聲,只見天下樓的窗戶瞬間被一陣強勁的風打開,一把飛刀瞬間插入牆上。
水憶蘇淡然眯眼,瑰麗的眼眸閃過危險的光澤,眉間的硃砂越發的淒厲,卻隱隱散發悽絕危險,讓人畏懼他的勢力。
水憶蘇淡漠從容,繼續優雅的坐着,看着窗外的夜色,寂靜的夜晚散發清冷的寒光,仔細聆聽,外面只有風吹過的清冷寒聲,一點人影都沒有。
水憶蘇淡漠的垂眸,遮住了瑰麗眼眸裡的波濤危險光澤,瀲灩風情卻又觸目犀利。
水憶蘇纖長玉手輕輕的一動,那飛刀便到了水憶蘇的手上,水憶蘇的瑰麗眼眸淡淡的凝起,漠然看着手中的刀,這樣構造的刀,是整個大陸絕無僅有的,彎刀的弧度和韌度是刀具中的翹楚,刀把單調卻刻着鳳凰。
水憶蘇嘴角勾起一個悽絕的笑意,瑰麗卻薄情的弧度,如那妖嬈的曼珠沙華,美麗卻孤冷。
半晌後,水憶蘇從刀上將紙條拿下,淡淡的看了眼紙條上的東西,眼眸瞬間深邃幽暗,散發着複雜的光芒,讓人辨不清光澤卻又覺得藏着無數危險,如未出鞘的劍,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強,有多麼的犀利冷寒。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水憶蘇水袖一揮,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落地,身姿優雅,如風般便消失在夜色中。
只有清冷的風吹從窗戶外吹進來,吹動這清冷的一切,那紙條被風捲起飄入空中,可以看到上面的幾個大字“輪迴門,青峰崖上生死決鬥,你若害怕儘管不來”
其實當水憶蘇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就知道必然不是輪迴門門主,因爲他不會走這樣的過程。
只是他還是趕往青峰崖,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這樣威脅自己。
青峰崖上,這裡山市陡峭,山路崎嶇,懸崖上更是高聳入雲,懸崖上只有一處窄窄的地方,沒有什麼樹木,只有光禿禿的石頭,在上面竟然可以看到夜色裡的繚繞風景。
東方春一襲黑衣站在崖上,眼眸冰冷無情的看着前方,冷冷的夜風吹動她的頭髮,在夜色中飄然飛蕩,唯美輕盈,如九天玄女,又如黑色復仇的鳳凰般,孤傲的凝立着,彷彿沒有任何的感情,那黑色的衣羣也在冷風中鼓起飄蕩,美麗傾國,卻又冷傲如霜,面色白如雪。
突然東方春眼眸裡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只見一人從夜色中輕柔的踏風而來,如果忽略這個人的話,都會覺得他美麗如斯,在月光點點照射下,他一襲白衣,優雅悽美,似夢幻般出現在淡淡的月光中,眉間的硃砂也越發的豔麗悽絕,這樣一副泣血的水墨畫就這樣淡淡的出現在東方春的視線中。
東方春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哼,她再也不會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傷了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水憶蘇就那樣從風中來到東方春身前,然後飄然落地,如花如畫,待來到地上後,水憶蘇眼眸裡閃過複雜的光芒,也只是轉瞬即逝,繼而變得冷漠淡然,彷彿根本沒有什麼吃驚,也沒有什麼在意,就那樣從容無意,只是身上那冷冷的威壓泄漏了他心中對東方春的淡淡冷意。
東方春嗤笑,眼眸犀利陰寒“水憶蘇,你還真來了”她知道水憶蘇定然看出那不是月浮塵的做事手法,但前世她也瞭解過他的性格,這樣的“邀請”方式是再好不過的,水憶蘇一定回來,所以她在夜色裡等了,但她知道水憶蘇除了對白夢雪從不遲到外,對她,從來都是她再等,只有這一次,她以後再不會等了。
不知爲何,此時看着這樣淡定從容的水憶蘇,東方春再也沒有了曾經的迷惑之情,再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後,她對他早已經失望頭頂,也耗盡了人生所有淡漠的情意,此時唯有對他的殺意。
水憶蘇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認真的看向東方春,她是美的,也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的美,長睫如扇,眼眸清澈,肌膚如晶瑩的白雪,她穿的這身黑色的衣服,如夜色中的妖嬈之花,水憶蘇的眸光淡淡的瀲灩,原來她還有妖嬈的風情,卻充滿着劇毒,危險冷漠,那眼眸裡的犀利冷寒和濃濃的殺意泄漏了她的心情,那樣張揚的美麗,毫不掩飾的殺意。
水憶蘇淡漠一笑,彷彿根本對此就在意,就這樣看着東方春,並不說話。
東方春看着水憶蘇嘴角淡漠的笑意,冷哼一聲“水憶蘇,你知道我曾經恨你,恨不得殺了你”
前世他佔據了她的整顆心,這一世他又淡漠的充斥在她的生活裡,那樣陰魂不散,她一開始恨他,此時她覺得很好笑,她對他耗盡了所有,連淡漠之情都沒有了,此時只剩下了冷冷的殺意。
水憶蘇瑰麗的眸子閃過瀲灩的波光,淡淡凝起,深深的看了東方春一眼,看到她眼裡毫不掩飾的殺意,想起在雲王府的時候,她莫名的對他的恨意和殺意,那時他覺得很疑惑,因爲不在意,卻沒想去探究,此時這樣清晰的目光,又讓他想起了曾經,這才正視這樣的東方春。
他自認爲跟東方春沒有很深的瓜葛,曾經,也只是爲了雪兒,離開雲王府後,他爲了雪兒是做了很多事情,但人心都是自私偏頗的,他雖然無法原諒雪兒的欺騙,但他同樣知道,在雪兒和白夢雪之間,再一次,他還會選擇偏頗白夢雪。
可是不知爲何,這樣的她,竟然讓他突然覺得很空蕩,心彷彿有着淡淡的心疼,這樣的情緒很陌生。
水憶蘇薄脣微啓,淡淡道“爲什麼?”爲什麼是曾經,而不是現在,又太多的爲什麼,爲什麼對他莫名的恨意,爲什麼曾經以白夢雪威脅他,爲什麼恨不得殺了他卻從未動手……
“哈哈,爲什麼,水憶蘇,你竟然問我爲什麼,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話很可笑嗎?”東方春眯眼看向水憶蘇,眼裡光芒複雜卻又冷漠,嘴角是薄涼的弧度,她無比的懷疑自己,就這樣的人,她在前世是怎樣愛上的,她痛恨那時候的自己,竟然將這樣的人當寶,呵呵,現在想來,只能恥笑自己,也痛恨那時候愚蠢的自己,這樣的他根本就不值得自己曾經的愛。
水憶蘇看着東方春這樣的笑容,聽着她嘲諷的笑意,心突然一顫,有股疼痛的感覺,卻不知爲何而來,他不明白爲何看着這樣的東方春,他竟然有股無法控制的心疼,竟然不自覺的想撫平她的眉頭。
水憶蘇自嘲的一笑,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很不可思議,他明白自己心中最在意的是雪兒,否則不會經常夢到雪兒,夢到兩人甜蜜的時光,所以他固執的相信他對東方春是沒有感情的。
水憶蘇看着用犀利的寒光看着他的東方春,淡淡說道“雲王爺,我有我要保護的人”只這一句話便回答了東方春。
東方春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眼眸裡殺意凜冽,冷笑“呵呵,水憶蘇,我說你愚蠢,你有要想過你要保護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嗎?你有要想過你要傷害的人到底是什?...
麼樣的人嗎?你太固執了,你憑着主觀臆斷來猜測一切,卻不知道你所有的決定都是錯的”東方春的聲音冷厲,彷彿要說醒水憶蘇,不過,她知道,以水憶蘇這樣的性格,他永遠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被人欺騙利用也不知,這句話她是替前世的自己問的,不是不甘也不是在意,而是覺得以後再也沒必要跟水憶蘇有瓜葛了。
水憶蘇身體一顫,眉間的硃砂越發淒厲,心竟然不受控制的一跳,他很奇怪自己竟然有了別樣的情緒,只是水憶蘇用理智壓下了這所有不屬於他的情緒,淡漠道“雲王爺,無論她是什麼樣的人,哪怕欺騙我也好,她都是我心中在意的那個人,至於別人,我想那是無關緊要的”水憶蘇說完後,竟然覺得心痛起來,很陌生的感覺,但當之後他記起所有的一切,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多麼的殘忍,殘忍到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說完後,水憶蘇想起了白夢雪,他自我安慰到,白夢雪也只是因爲太愛他,所以才欺騙他,曾經那樣美好的記憶和時光,他是不該因爲以愛爲名的欺騙而傷害她,至於東方春,她如今也好好的,並不是離開了冰魄雪蓮就不能活下來。
他想他一直都希望找到雪兒,可一直都未找到,不過他相信雪兒還活着,不會那樣輕易的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東方春仰頭朝天大笑,笑聲淒厲震盪在整個青峰山上,頭髮在她的勁氣下,在風中狂亂飛舞,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前世的悲苦,笑她竟然在前世愛這樣的一個人,也許還有很多很多……
水憶蘇蹙眉,眼裡如夢似霧,想上前制止住東方春,卻不知以何種理由,他只是覺得自己說出了事實,卻不知道他的話給她帶來這樣的痛楚。
笑完後,東方春深深的閉上了眼,她告訴自己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她不需要再問別的,已經沒有必要了,如今連看到眼前之人,她都覺得是中恥辱。
東方春再次睜開眼,眼裡清澈一片,卻又散發着無數的寒意,東方春冷靜道“水憶蘇,跟你說話是浪費我的時間,對牛彈琴,你去堅持你認爲對的,我來做我認爲對的,哪怕今日我們不死不休,從此之後我們也只是再陌生不過的陌生人,做仇人更好”東方春說完,眼裡散發着複雜的光芒,她選在這裡還有別的打算。
水憶蘇淡淡一笑,彷彿不以爲意。
東方春將右腳往後一轉,擺好一個姿勢,手中瞬間多了兩把飛刀,雙手伸開,上下錯位,頭髮一甩“水憶蘇,今日你死我活”說完,東方春手中的飛刀便不斷轉換着方向朝水憶蘇的命脈攻擊而去。
水憶蘇腰身輕輕一變,轉換方向,避開了這樣犀利的攻擊,眼眸卻閃過驚訝的光澤,這樣的攻擊毫無章法,卻又快速又效,如果他剛剛慢了半拍,必然會受傷。
東方春看着飛身躲避的水憶蘇,冷笑“水憶蘇,你若再不出手,或者說你被我殺了,你還怎麼留命去救你的雪兒?”她知道他最在意的是白夢雪,只有用這個方法,才能速戰速決,否則他這樣一直躲避着,便沒有了命門,她就要從打鬥中找到他的武功緻命之缺點。
水憶蘇手一顫,瑰麗的眼眸淒厲冷寒,看向東方春的目光是濃濃的殺意,腦海中更是閃過一道波光,難道是東方春抓住了白夢雪,他無比相信這樣的猜測,因爲只有東方春跟白夢雪是有仇恨的,她一定恨白夢雪搶奪了冰魄雪蓮。
想到這裡,水憶蘇便不再躲閃,反而白衣翻飛,凌空飛轉,衣袖所過之處,石頭全部爆碎,可見功力是多麼的身後。
看到水憶蘇出手了,東方春一森寒的一笑,將一把刀甩向水憶蘇下面飛去,另一把刀從頭上朝水憶蘇攻去。
水憶蘇身形一擰,手心一轉,用力鎖住了飛刀的攻擊,身體更是向後一彎,東方春的攻擊便落了空。
只見東方春眉眼一彎,借這個姿勢從空中倒立,刺向水憶蘇的脖頸,毫不留情,她只想儘快殺了這個人。
水憶蘇衣袖一掃,貼地飄移,整個身體是仰着,面向倒立的東方春,只見他一邊漂移,一邊出掌狠厲的拍向東方春的胸口處。
東方春倒立側身避過這樣的攻勢,刀更是刺進了土地裡,連石頭都碎裂,可見是多麼的猛。水憶蘇那掌也打在空氣中,卻散發這霹靂霹靂的響聲,兩人都恨不得致對方於死敵。
空中風聲颯颯,如烈火燃燒,兩人的攻勢越發猛烈。
一黑一百的身影顫抖在一起,周圍的石頭土地被破壞殆盡。
東方春翻了兩個身形然後站住,冷冷一笑“不愧是天下樓的樓主”她將靈力提至巔峰,速度跟水憶蘇也差不多,看到他嘴角淡淡的嫣紅之血,東方春冷哼。
水憶蘇抹了抹嘴角嫣紅的血,淡漠一笑“東方春雲王爺,沒想到你更是深藏不露”他小瞧了她。
說完後,水憶蘇便開始坐地運氣,不斷的旋轉,速度之快如一道波光,周身的波光如一道道利刃朝東方春攻去,東方春雙腿一跨,飛空而去,雙手在空中唰唰的讓兩刀不斷的左右交換,從空中向下攻擊水憶蘇的頸脖,這就是他功力的眼法。
水憶蘇感覺到凌厲的攻擊,瞬間睜開眼睛,飛身而起,雙手散發出一束束白光朝東方春手中的刀閃去。
“嗡嗡”的響聲,讓東方春覺得握刀的手都在顫抖,她緊緊的握住刀,空中翻轉身體,然後站立。
東方春眼裡閃過寒光,這樣下去,無法速戰速決,東方春冷冷一笑,看着站在那裡的水憶蘇,然後冷漠的將自己手中的飛刀用靈力將它們放在空中,一上一下,雙手放在上面,開始一點點的彈奏,“錚……”一波波的凌厲音波開始向水憶蘇攻擊。
水憶蘇頭腦開始大亂,不知爲何,腦海裡閃現的是穿着陌生服侍的東方春和白夢雪,她們似乎在說着什麼。
他怎麼也看不清,然後場景一變,白夢雪抱住他開始哭訴,說是東方春傷害她。
然後場景又一變,是一間大的房子,他一進門就看到白夢雪臉上的掌印,而東方春就站在白夢雪前方,他彷彿看到自己怒不可遏的朝東方春大喊。
場景再一變,東方春竟然要殺白夢雪,竟然派人抓了白夢雪,那樣的虐待她。
就這樣零星的碎片在這樣強勁的音波中,不斷的閃現在水憶蘇的腦海中,有些畫面太快,快的抓不住,有些畫面那樣讓他痛苦。
東方春根本就不知道水憶蘇在想什麼,她只是看到水憶蘇突然淡漠的眼眸變得通紅嗜血,似乎有着濃重的殺意。
水憶蘇突然飛空而起,“東方春,我要爲雪兒報仇,還有爲今天一千多的天下樓衆人報仇”眼眸嗜血陰寒,彷彿跟平日的他不是一個人。
東方春被這驟然的厲喝聲給驚得手中一頓,水憶蘇趁這個機會,將全身的功力散發出來,全部向東方春襲擊而去。
待東方春回神,只能險險的避開,後面就是懸崖,東方春用靈力堪堪的擡身凌空一繞,就要踏足地面時,水憶蘇第二波掌力便朝東?...
方春攻擊,東方春就這樣踏空,眼眸凌厲,瞬間將那兩把飛刀用靈力收到手中,運起全身的功力刺向水憶蘇。
音聲突然停下,水憶蘇也瞬間恢復清明,眼眸大睜,不敢置信的看向後仰掉入懸崖的東方春,心中一急,本能的便奔到懸崖邊,想出手救東方春,突然兩包刀沒入水憶蘇的肋骨處。
“噗”水憶蘇口吐鮮血,他眼睜睜的看着東方春嘴角含笑的落下去,卻覺得五臟肺腑彷彿都在疼痛,那樣的疼痛,彷彿不是身體的痛,而是心的痛,悲涼哀傷。
水憶蘇彷彿看到在一座雲霧繚繞的臺上,他也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絕傲傾城的女子從那裡跳下去,一樣的是嘴角含着笑意,不一樣的是這次是他親手殺的,曾經是她自己跳的。
水憶蘇“啊”的仰天悲痛的大喊,他竟然覺得心中無比的恐懼,兩把飛刀被他的勁氣帶動,從身體裡飛出,水憶蘇兩處開始流血,他卻恍若不知,只是沉浸在悲痛裡,不知爲何,他覺得彷彿在失去生命力最重要的東西。
他分不清是什麼,只是覺得撕心裂肺的痛,這是真正的悽豔絕美,那硃砂太唯美淒厲了,如今更加的紅如火如血。
水憶蘇全身的白衣被染成了烈焰紅色,悽美蒼涼。
而他也就那樣沉浸在悲傷裡,他不知自己在痛什麼,只覺得連骨髓都在痛都在傷,而腦中被這股痛給逼的彷彿有什麼要破口而出,可現在那影像閃的太快,他抓也抓不住,但他可以肯定是很痛苦的記憶,彷彿預示着他丟失了生命力最重要的東西。
他的心都在泣血的疼。
“嘖嘖,他再這樣下去,必然會死”宇文璃鏡慵懶的看着跪在懸崖邊的水憶蘇,冷冷一笑,自作孽,他傷害了春兒,必然註定痛苦,他其實還是很希望殺了他。
“等蓉兒回來再做決定”容雪衣幽靜出塵的眸子閃過複雜的光芒,蓉兒看起來跟這個水憶蘇有着不同尋常的糾葛,他們不能替蓉兒擅自做決定,雖然他爲了蓉兒對水憶蘇起了殺意。
宇文璃鏡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妖嬈一笑“看到他痛苦,我竟然心中無比的痛快,來的時候就跟他們天下樓打過招呼了,一會應該就到了”
容雪衣幽幽長嘆,蓉兒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這青峰山是入鳳凰族的唯一入口,可他還是擔心蓉兒。
“別擔心了,我是魅族之人,你是雪域之人,不能去鳳凰族,否則會給春兒帶來麻煩”宇文璃鏡說道,其實他可以不在乎這些,就算當年他們這些勢力互不干涉,但在他眼中,他自己就是規矩,不過他爲了春兒,還是忍住,只能靜靜的等春兒回來。
如果是故意掉入這個懸崖蓉兒很可能到不了鳳凰族,因爲鳳凰族系神族巫族,一般人是入不了鳳凰族的,就算這是入口。
蓉兒在替月浮塵出氣同時,又可以進入鳳凰族一探究竟,也未嘗不可,容雪衣想到這裡,幽幽一嘆“我們先離開吧”一旦暴露,也會給蓉兒帶來危險,這懸崖高處聽說還有真正的鳳凰把關。
宇文璃鏡看到水憶蘇暈在那裡,覺得一刀捅死他比較好,只是看到容雪衣不贊成的目光,淡漠的一笑,揮了揮手,兩人便瞬間踏空離去。
左樓帶領衆人來到的時候,就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樓主水憶蘇,心彷彿窒息般,不敢置信,他們神人一樣強大的樓主,怎麼會這樣“樓主”左樓趕忙上前扶起水憶蘇,在他幾處大穴點上,控制血液流動,然後立馬厲聲大喝“快,趕快帶樓主會去,讓長老們趕快待命”流出這麼多的血液,他手都在顫抖,他竟然有害怕的感覺,樓主可千萬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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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公主府
“公主,你怎麼了?”貓兒本來還舒服的躺在一旁,看到公主突然坐起,彷彿很不尋常,尤其全身凝重的氣勢,難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這幾日可是好好的,除了那白夢雪整日搗鼓什麼亂起八糟的煙霧,根本就不會出現什麼狀況,一切正常的很,連女皇都安安分分的等着鬧洪災好去準備攻擊,雲國也沒出什麼狀況,那雲王爺也活的好好的,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情況能讓公主臉色瞬間大變。
霄幻陰冷冷的眯起眼眸,散發着詭異的紅色光芒“貓兒,白夢雪今日還是在折騰是嗎?”
貓兒立馬站起,嘟了嘟嘴道“公主,她整天在弄那什麼黑煙,還有一個爐子,也不嫌累,整日整夜的搗鼓,我看着都累了”貓兒說完便不屑的冷哼,她就不明白公主到底要包庇她什麼時候,她就覺得那黑煙有害人之嫌,留着白夢雪就是禍害。
“貓兒,你不是想對付她嗎?走,我帶你過去”霄幻陰突然陰寒一笑,詭異的讓人發顫。
貓兒突然眼裡散發欣喜的光芒,高興的一笑,然後一跳來到霄幻陰身邊,諂媚的說着“公主,我們快去吧”嘻嘻,她可是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她就是看那白夢雪不順眼。
霄幻陰看着貓兒摩拳擦掌的樣子,微微一笑,摸了摸貓兒的頭,就邁步朝白夢雪的房間走去。
走到半路,卻聽到“啊”的一聲。
貓兒一驚,這是白夢雪的聲音,難道出什麼問題了嗎?還是又有老鼠蛇什麼的。
霄幻陰清麗的眸子閃過一道波光,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貓兒也颼的一竄來到白夢雪的房間,看到她旁邊的爐子倒在一邊,而她口吐黑血,在地上滾動着。
“公主,她怎麼了?”難道白夢雪真的是作孽做多了,纔有了這樣的一幕,大快人心,她覺得心裡很爽快,她貓兒就看不得這樣的惡人。
霄幻陰淡漠一笑“她這是被自己反噬了”反噬就對了,否則這一切不就白費了。
貓兒嘻嘻一笑“白夢雪,你看,誰讓你整天再想着害人,還不是被自己反噬,沒人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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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可能……啊”白夢雪一邊在地上滾着一邊喘氣的說着,很是痛苦的樣子。
霄幻陰不屑鄙視的看了一眼白夢雪“白夢雪,你那小兒科的術法,真以爲就控制住了水憶蘇,讓他對你產生感情,呵呵,你真是機關算盡,卻把自己算進去了,嘖嘖”霄幻陰踢了踢白夢雪的身體,彷彿嫌棄她佔了地上的空間。
“啊……”白夢雪捂住頭,彷彿很疼。
霄幻陰走了幾步,慵懶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白夢雪痛苦的樣子,覺得很是精彩。
貓兒立馬狗腿的給霄幻陰遞上茶水,她可是等公主解惑呢,她很好奇呀。
霄幻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懶懶道“貓兒,是不是很奇怪?”
貓兒立馬點頭如搗蒜,眼裡星光閃閃,霄幻陰摸了摸貓兒的頭髮說道“白夢雪用這樣的方法想控制水憶蘇的記憶,讓他不斷的回想曾經兩人的甜蜜,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在前世,就有很多糾葛,她反而能夠幫助水憶蘇看到所不能看到的,同樣記起所不能記起的,而且水憶蘇的記憶裡還會有她前世那陰毒的記憶,你說水憶蘇想起來,會多麼的厭惡白夢雪呀”霄幻陰大聲說着,彷彿故意讓白夢雪聽到。
“不,不?...
……”白夢雪突然翻身朝霄幻陰這裡爬來,不可能的,她只是想得到水憶蘇,不會的,霄幻陰只是故意的這樣說,故意讓她害怕恐懼。
霄幻陰看着不斷髮抖的白夢雪,眼眸冷靜犀利卻又詭異,散發着紅色的光芒“白夢雪,你的本性就是這樣陰毒,就算是前世,你也一樣的陰毒,你不用抱着僥倖的心理,那樣對你簡直就是侮辱,你應該想你是怎樣更加陰毒,水憶蘇就會怎樣對你更加痛恨”這樣的人,她留着都覺得噁心,只是用處大着,留着白夢雪就是讓水憶蘇去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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