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在路上聊了一路的“什麼樣的演員是好演員”“夢想就要敢想”“拿奧斯卡”以及“演戲爲了什麼?”
這些很多觀點都是權燁以前未曾接觸到的,因爲這些話權燁在心底給溫軟阮的一個印象更是轉變的很快,這會也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表示了對於溫軟阮的贊同。
這個動作,雖然是很小的一個動作,但是卻讓溫軟阮也對這個人的本身充滿了很多的喜愛。
如果說一開始就越是對於溫軟阮這個人本身的顏值還有一些曾經在電影裡的表現所吸引,那麼現在她就是爲溫軟阮這個人本身所吸引。
很神奇的一點就是在你瞭解她越多的時候,權燁會發現溫軟阮越來越和自己本身不一樣的一些特質,會覺得原來自己曾經這麼不屑一顧的生活是別人夢寐以求的生活,也會開始忽然覺得對自己的職業有了更多更深刻的瞭解,也不再是之前那樣,對於職業沒有那麼強烈的好感和規劃。
不知道是溫軟阮的什麼話觸及到了權燁的一些內心的心裡的想法,她轉頭看了看溫軟阮,然後笑了笑:“很多你的觀點和我本身對於這個職業的觀點來說很不一樣,我很慶幸忽然能夠在這一樣的一個學校裡面遇到你,從一開始其實我並沒有覺得要來臨影學習表演。”
“其實我一開始對於來臨影學習表演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讓我很開心的事情,可能很多事情你對我並不是很瞭解,但是我想說的是謝謝有你,謝謝你,讓我本就抗拒的工作和生活變得越來越能夠讓我接受,我不想在你面前再裝一些什麼,很熱愛表演的這種人設,我想對你坦白一件事情,就是從剛開始我和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是我隨口一說。”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權燁還看了看溫軟阮的表情,甚至於不知道說完這句話之後溫軟阮會怎麼樣去看待她,但是他還是選擇了要坦誠對待。
但是好在溫軟阮還是那樣溫柔的看着她,絲毫沒有一些因爲她本身說的這些話,對他有一些什麼別樣的表情,甚至流入在外的厭惡。
權燁暫時放下了心來,這會兒也繼續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我不知道原來還有人這樣熱愛,作爲一個演員去演繹別人的人生的這一瞬間,你剛纔說的很多事情,其實對我來說都是一些很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和溫軟阮挽着的手,最後低着頭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的母親不是一個很稱職的母親,甚至對我來說,他是一個唯利是圖被金錢所矇蔽的權勢所吸引的一個母親,很多時候我會在想,他真的愛我嗎?大家都說一個母親很愛孩子,可是我覺得我的母親並不是這樣的人。”
權燁還想要繼續說下去,但是溫軟阮的手壓在了權燁的肩膀上,她的眼神已經不是剛纔那般溫柔的樣子,還盯着她的眼睛,然後認真的搖了搖頭。
大雙性也明顯就包含了,對於權燁現在的這番話的不認同,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並沒有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聽了很多她的話,每一句話都認真的放在了心上,知道權燁想要將自己的心剖開放到她面前的時候,慢慢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她能感受到這個故事背後一定不是溫情的。
這個時候溫軟阮才轉身看着她,然後鬆開了權燁的手,兩個人之間隔了大概有一米遠,她面對着權燁此刻距離辦理入學手續的地方,不過是15米左右,溫軟阮的聲音不是很大的,壓的很低。
“和你說一個故事吧。曾經有一個小女孩兒,她父親和母親都是娛樂圈的人,母親是著名的演員,父親是知名的導演,她從小就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氛圍之下成長,從小就接觸了拍戲在片場裡浸淫長大,她對演戲涌現了很大的嚮往,從她能夠說話,從牙牙學語蹣跚走路,再到她18歲成爲一個成年人,18歲的那天她再也不能做一個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好演員了。”
“但是你知道很可悲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嗎?她的父母在她18歲的成人禮那天,殘酷地告訴她不要再學習演戲了,甚至強行決定了她的志願,她從此與演戲再無任何瓜葛打,那以後她學會了畫畫,因爲只有在畫畫的時候全心全意的投入在繪畫世界,才能夠徹底忘卻自己不能夠繼續演戲的痛苦。”
說完這話之後,溫軟阮看着權燁的表情是很羨慕,大約是因爲截然不同卻又本質相同的經歷,看着她的樣子,溫軟阮就能夠看到自己從前的樣子。
但不同的是權燁是被強迫當一個演員,而溫軟阮卻是被強迫不能當一個演員。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我帶你先去辦理入學手續吧。”溫軟阮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去強調,甚至她不想權燁撕開自己的傷口,重新去看一看。
她知道曾經的那些事情會對一個人造成多大的傷害,溫柔軟不知道權燁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熱愛表演,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的那些話,對權燁本身她的心理是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但是她現在只想讓權燁好過一點,因爲她知道在從事自己不喜歡的一些職業的時候,其實是會很痛苦的。
但是如果她去看一看權燁的表情,或許就能夠發現剛纔兩個人談論演戲時候的權燁無神的眼神,到現在權燁很明顯的能夠聽到溫軟阮口中說出的表演的時候,眼睛會帶着一些充滿了興趣的光。
大約是因爲溫軟阮和權燁說話的時候,眼神是死死的盯着她的,兩個人相隔的一米的距離,權燁彷彿覺得這個距離好像在被溫軟阮拉的越來越寬。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從冰冷的表情展開了一個彷彿春天冰雪消融一般的笑容,然後看着溫軟阮笑了笑。
“你不要覺得我說這些讓你心底有些什麼樣的負擔,放輕鬆點,相信你自己,甚至是做到現在還沒的這個狀態,我很喜歡聽你將關於演戲的這些事情。”
她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兩隻手再次交握在一起,權燁的表情顯然相比於溫軟阮來說要更加和緩。
“走吧,去辦入學手續。”權燁拉着她的是笑了笑,這會也沒有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