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在心裡一算,難不成最近時來運轉桃花運主動上門啦?
“劉寡婦,我斗膽叫你一聲劉姐姐,你說要我上你家去幹啥啊,有什麼悄悄話咱們就不能在這兒給講個明白嗎?”我搖晃着微醉的腦袋,一臉壞笑。
劉寡婦將手搭在了我的腰上,神不知鬼不覺輕輕掐了我一把:“你就別問了,吃完飯趕緊來,我在家等着你喲。”說完劉寡婦扭着她那兩瓣/大/屁/股就先回家了。
酒飽飯足後,白左山找到了我:“恩人,臨走的時候可一定先得到我家去,小芷在家等着你呢。”
我當然知道要去白左山家,本來這次來主要就是給他家辦事兒,無端出了些事故才耽誤到現在,我點了點頭先答應了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嘮嗑。
“白叔叔,你說你們村這劉寡婦人怎麼樣?”
白左山一愣,顯然是不知道爲什麼我把這個話題給扯到劉寡婦身上去了,不過他也沒有對我隱瞞什麼,就一一對我說了出來。
“這劉寡婦啊,年輕的時候還真是我們村一枝花,當時她家的門檻都讓提親的人給踏破了,你說就這麼一個人兒吧,她偏偏邪了門,結婚以後一連死了三門老公,背地裡大家都叫她剋夫婆,其實劉寡婦這人說起來還是有些可憐,至於人品方面嘛我不做什麼評價,也就那樣。”
我嗯了一聲,心裡還在想這劉寡婦到底幾個意思,非得叫我去她家幹嘛。
“恩人,你莫不是..........?”白左山給我拋了個只要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我正色道:“我正是因爲看她可憐才關心一下,人有三弊五缺,也許劉寡婦這命運本就如此,也許還有其他因素存在,我只是去她家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她的地方,你不要胡思亂想,還有我去劉寡婦這事兒你可不要到處亂說。”
白左山慚愧道:“恩人,您說得對,是我多心了。”
吃完了飯,我便帶着熊靠山來到了劉寡婦家門口,還沒等進去呢,一股子肉香就從裡面飄了出來。
“嗯,真香,我還沒吃飽。”熊靠山在我身後一臉陶醉的說道。
“你一共吃了幾盆飯?”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吃了三盆,也就吃了個半飽,本來還想吃的,怕嚇到他們也就沒再吃了,我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熊靠山美滋滋的回味了起來。
我心裡默默心疼,這TMD到底是撿了個寶貝兒還是撿了個飯桶回來。
“劉寡婦,是我來了,你快開門。”我在門外叫嚷道。
劉寡婦驚喜的答應了一聲便從房子裡面走了出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喲,這大個子也讓你給帶來了,來來來,都快進屋裡坐。”
進了屋,一桌子美味佳餚,我是吃飽了,於是坐在板凳上開門見山道:“劉寡婦,有事兒說事兒,搞得這麼隆重幹嘛,再說了,我這都吃飽了,肚子裡也裝不下了,你這一桌子可就都浪費咯。”
劉寡婦一笑,轉身朝廚房裡喊道:“燕兒,快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咱們吃飯了。”
燕兒?還有外人在?我正疑惑,一位穿着樸素的少女端了一盤臘肉炒土豆絲兒,從廚房裡款款而來。
少女年紀不大,約摸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稱不上漂亮,紮了一個馬尾辮,第一眼給我留下的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少女見了我以後十分靦腆,低着頭,臉蛋紅撲撲的也不說話。
“劉寡婦,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站起身來疑惑的問道。
劉寡婦笑開了花,一把將我按回凳子上說道:“我哪裡有什麼意思,不就剛好有個小親戚來我家玩了嘛,一起吃飯吃飯。”
說着劉寡婦轉身出了門,沒過多久便抱了一個酒罈子進來:“這酒啊,我埋了好多年,今天可算是用上了。”
看見酒我就頭疼,還喝?再喝我就吐了。
劉寡婦打開了酒罈子,一股濃稠的酒香味兒撲面而來,我小心翼翼一聞,非但沒有反感,反而還神清氣爽了一些。
“飯你可以不吃,這酒你必須得喝上一點。”劉寡婦不由分說便往我眼前的碗裡倒了半碗酒。
“哎,那大個子,你喝不?”劉寡婦問向熊靠山。
“喝,這東西可真香。”熊靠山拿碗就要去接酒,我連忙給攔了下來:“他受了傷,不能喝酒。”
熊靠山這腦袋裡就一根筋,非要喝酒,我小聲好心勸道:“你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等到了我那兒,你喝什麼我都不攔着你,現在你纔剛剛化形,要是喝酒以後顯出本體嚇到人家怎麼辦?”
“那我吃飯。”熊靠山像是在跟我生氣一樣,拿起筷子就往嘴裡送菜,我驚奇道:“咦,你會用筷子啦?”
熊靠山沒好氣回道:“這東西看一眼就會了。”
我這邊就喝了點小酒,熊靠山那邊是吃得不亦樂乎,期間劉寡婦幾次都想說話,然後讓那個叫燕兒的少女給拉了拉衣角阻止了,我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最後劉寡婦一把打掉少女的小手,再次爲我添酒道:“小哥,既然你人都到這兒了,劉寡婦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答應不?”
“嗯?”我一猜這劉寡婦就有事兒,多半還跟那個羞澀的少女有關。
“什麼不情之請?你說來聽聽,要是借錢我可沒有。”
果不其然,劉寡婦笑呵呵說道:“小哥,說玩笑花了,我找誰借錢我不會找你借呀,我這個不情之請是知道你本事大,肯定有些小事兒忙不過來,所以我就想着給你推薦這麼一個人給你打打下手。”
劉寡婦說到這兒,少女紅着臉,隨便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見我不說話,劉寡婦繼續說道:“人你也看到了,就是這女孩,她名字叫彭小燕,是我的親侄女兒。”
我半開玩笑道:“你就不怕我把她給騙去賣了換錢?”
劉寡婦知道我在開玩笑,自動忽略了我這句話,繼續賣苦道:“我這侄女兒啊,人是真的不錯,從小到大我都看在眼裡,要不然我也不會推薦給你。”
這彭小燕說來也是命不好,從小死了爹病了媽,好在她還挺爭氣,考上了名聲在外的一所首都一流大學,無奈人就是沒那個命。
彭小燕的名次讓一位富家千金給頂替了,她一個人孤身在外鬥也鬥都不過,無奈之下只得重返故鄉照顧她那重病的母親,直到前年,彭小燕的母親去世,她就守着那一畝三分地再也沒有出去過。
“小哥,該說的我都給你說了,你不看我的面子你也得看看這可憐的孩子吧,說實話,這些年她有多苦,我這親姑姑都看在眼裡,我這個人不是個什麼好人,但是我也不壞,你說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我能放過嗎?”
這事兒我得好好想想,如今身邊已經有好幾個個廢物了,再來一個彭小燕,我這日子還怎麼過。
日子?過日子?咦,好像是缺了這麼一個女人,以前還有我媽照顧我,現在都是我去照顧別人,想想還真挺替自己感到委屈。
要是把彭小燕拿過來放在家裡做個管傢什麼的也未嘗不可,我心裡已經定下了七八分,劉寡婦一臉緊張的看着我,生怕我不同意。
我笑道:“原來你是給我整了這麼一出,好深的心機啊。”
劉寡婦一攤手:“我這也不是沒別的辦法了嘛。”
“那什麼,你叫她進來吧,我有些事兒想當面問問她。”
劉寡婦聽了我這話心中一喜,連忙衝外頭喊道:“小燕兒,你快進來,小哥有事兒要和你當面說清楚。”
彭小燕唯唯諾諾走了進來,劉寡婦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找了個家裡沒人劈柴的藉口就將熊靠山給拉了出去幫忙劈柴,房間裡就剩我和彭小燕兩人。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這是自願的?可要想清楚了,你連我是什麼身份都還沒弄清楚,你就敢放心跟我走?”
“敢。”彭小燕十分堅毅的擡起了那飽受風霜的臉蛋。
我眼睛一眯,驀然間發現彭小燕放在兜裡微微顫抖手腕,那裡面藏了個什麼?一把剪刀嗎?
本來我還有許多話想說,甚至都想到了談工資的條件,突然我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無所謂了,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承諾不了你什麼,但是最基本的我可以給你保證,你上我那去做管家,一個月暫時先給你開四千塊錢,你別嫌少,以後看你表現我會慢慢往上漲,主要工作就是負責家裡的一些家務事和記錄財務支出等等,可能會很累,你想好了嗎?”
彭小燕眼睛一轉,手慢慢從兜裡拿了出來問道:“要是有人欺負我怎麼辦?”
這TMD我是實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一問,怎麼辦?實在不行咱們就報警唄。
我打量了一眼彭小燕,調侃說道:“把你兜裡那傢伙事兒給亮出來,不就沒人敢欺負你了嗎?”
彭小燕臉頰一紅,起身便走,給我留下了一句話:“我回去收拾東西,今晚在村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