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不管門外是條狗還是個人,我都會把他當做恩人來看的。
林蕭踩着音樂走進來,我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這男人,委實太帥了。
帥的我想哭。
林蕭說臨時有事,要先走。我自然是一道的。
林母很是失望地把我們兩個送走。
我坐在車上,依舊心有餘悸,還好,林大總裁,來的及時,要不可讓我怎麼回答啊。
悠揚的音樂聲,相同的咖啡廳,相同的座位。
我喝了一口:“林總啊,我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善意的謊言。”
要不是你謊稱公司有事,我說不定已經不留全屍了。
林蕭八風不動地坐着,面色如常,眼皮擡也沒擡:“確實有事。”
他說完,就見一個人從我的身後走過來,然後站在我們的桌邊,喊了一聲:“林總。”
“不是工作時間,就不要這麼見外了,坐吧。”
那人點點頭,坐到我的身邊,他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很是禮貌地笑了笑:“小瀲,真巧。”
我渾然不覺他說了什麼。此刻,早就靈魂出竅。
怎麼會?
怎麼可能?
他怎麼在這裡?
一連串的問題紛紛地涌進了我的腦海,一瞬間,差點把我的頭給擠爆了,咖啡廳裡面的音樂聲全部淡去了,腦中徘徊着海潮的激烈聲響。
我以爲那日是自己看錯了。
我一直告訴自己,永遠不會再見面了。
“小瀲,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舒服麼?”
他一如既往地一針見血,一如既往的細緻入微,一如既往地喚我小瀲。
我搖搖頭,咬了咬脣:“沒有。”
“認識?”
我搶在前面回答:“不熟。”
林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們兩個相談甚歡,我才知道,原來沈鑫是要跳槽過來。
“以後就是同事了。”沈鑫細心地替我將杯中的茶滿上,我瞥到他手腕上那一串熟悉的佛珠,心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