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便忘了罷,忘了若是種解脫,那也沒什麼不好……
浮生如夢,可留下來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他眼神黯淡,再一次,這一世她便又這樣離他而去……
梨花開得季節,坐落在山頭這一個無名的小村莊着實讓人賞心悅目。整個村莊瀰漫着淡淡的花香,又是一幅愜意的景象。
村莊裡似乎在準備着什麼一樣,男女老少都集中在一顆壯大的清樹下。人羣裡有一女子最爲顯眼,由於她所站的位置偏外,有些與衆人脫離羣體的感覺。且不說別的,這女子相貌卻着實出衆,衣着卻很樸素,一襲墨綠色裝束顯得這罕見的美人卻不怎麼打扮。
這女子名喚趙梨,親生父母不知去向,十八年前養父養母在村口發現了一女嬰,那女嬰也不哭泣,只安靜的躺在村口的草堆了,他二人眼看四周無人,想是這女嬰定是被人遺棄,便感嘆這世道委實世風日下,最終決定將她收養。因養父姓趙,而那年正是梨花開得正盛的時候,趙梨這名字便由此得來。歲月匆匆,一晃便已十八年,此時的趙梨正是花季少女,眼中卻沒有花季一樣的神采,冷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此時人羣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年長者緩步走到人羣中心,準備說些什麼。
……
皇都這一季熱鬧非凡,大街小巷擁擠不堪,酒樓茶館亦是客滿。
“唉,每年的這個時候可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了”街道上一中年男子口氣中略帶抱怨。
“我說你也別怨了,這盛樂大典可不是你我能夠干涉得了的,還是看看熱鬧罷”另一男子搖頭苦笑。
那男子聞言也不多說什麼,同樣苦笑一聲便不答話了。
據說三年前當今皇帝到紫竹林狩獵是忽聽聞一曲絕美琴音,那琴聲婉轉悠揚,似從天上來,卻實實在在迴盪在衆人耳中。皇帝當下便沒了狩獵的性質,命隨從前去尋那撫琴之人。一對人馬隨那琴音尋到一瀑布處,瀑布左側有一涼亭,亭中一男子低首撫琴,一身淡紫色長袍,眉宇間透着一股貴族纔有的氣質,這氣質比這當今皇帝也絲毫不遜色,清秀的臉龐表情有些淡淡的憂傷,似乎並未察覺到那數十人的到來,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音律之中。
即便如此,所有人都聽得癡了,在這當下,只聽得見悠悠的琴聲和瀑布的流水聲,那猶如天上來的琴音,似乎能勾起人心中的往事,讓人回味卻又讓人苦澀。
也不知撫琴之人家鄉在何處,更不知這蕭索男子是何來路,世人只知道三年前當今皇帝宮中收了一位琴師,傳聞這皇帝當時還要封於他官爵,卻被他當場回拒,只道了一句“你允我在這宮中自由出入,並每年舉辦一次盛樂大典罷”,話罷便揖了個禮走了。這舉動着實讓人匪夷所思,也爲之捏了把冷汗。衆官都以爲要龍顏大怒,卻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當今皇帝卻答應了,實在令人費解,同時更是佩服這一個小小的琴師。
當時除了狩獵一行人以外,沒有人聽過他的琴音,直到一年以後的第一次盛樂大典。
茶館裡的小二拖着腮幫,那年春季,梨花開得正好,那悠揚絕美的琴音彷彿圍繞在整個皇都,正可謂繞樑三日,久久不能散去。
那日,皇都人山人海,然而卻在琴聲中,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他們像是着魔了一般,又或者說是在回味着什麼。他的琴技當真是舉世無雙,天上纔有的罷!有的人本着一顆湊熱鬧的閒心纔來一睹這神秘琴師到底有何特別之處,卻沒想到自己完全不懂音律也莫名其妙的陶醉在這男子雙手奏出的音樂中。甚至有些花樣女子聽聞這琴師相貌出衆,想來親眼目睹絕世帥哥的也都傻了眼怔在原地,不知是被臺中男子英俊的外表所迷惑,還是同樣被那憂傷的旋律所打動。
那一日大典結束後,全場似乎瘋狂了一般,男的則是驚奇這一場虛實難辨的盛樂,女的則是不停紅着臉打聽着臺中男子的姓氏,是否娶妻納妾,結果自然是不得而終了。
當然,盛樂大典之時當今皇帝也會御駕親臨,不過在這樣的場景身邊自是少不了許多的侍衛,然而衆人的焦點卻都集中在了神秘琴師身上,誰還會注意到當代的皇帝,不過這皇帝倒是深明大義,在無人注意之時,只是淡淡地一笑。
那一的盛樂大典結束得很晚,神秘琴師自始至終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偶爾眼神中透出一種淡淡的失落和神傷,嘴角卻始終泛着一絲微笑,或許在他身上,不只是有着一身絕世的琴技,還有着許多鮮爲人知的秘密罷!有人這麼想着,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又回到了與衆人討論方纔的奇妙之中。
而一曲作罷,一身淡紫色在陽光下實在耀眼,一張白皙的臉也很是好看,他只是淡淡一笑,眼神從衆人身上掃過,隨即眼中失望之色一閃即逝,轉身便緩緩消失在衆人眼中。
“只聽說他琴技卓越,卻不想相貌也是如此好看”少女紅着的臉都能滲出血來。
“公主莫不是看中這個小琴師了罷?”一旁的侍女阿環嘻笑道。
那公主立刻做出一副微微生氣的模樣,嗔怪道“胡說,阿環,我們回去”便轉身緩步而去。
“公主這還是第一回誇讚一個男子呢”阿環呢喃一句便跟了上去,小走帶小跑的叫了一聲“公主,等等我啊。”
只聽父皇提起過這琴師,今日一見,當真了得,可謂,可謂是才貌雙全…想到這裡,那公主自省一句“我想他這麼多幹嘛”,又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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