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果然給了波波維奇一個突然襲擊，但並沒有對這個糟老頭子造成太大的困擾。
對勝利的企圖心，決定着戰術的走向。
對這樣一場可有可無的勝利，波波維奇犯得着那麼大費周章嗎？
而且，蒂姆·鄧肯已經被放進了傷病名單，這場比賽他並沒有被激活，就算波波維奇反悔他也不可能“帶傷出戰”的。
所以，波波維奇還是派出了賽前擬定的求穩陣容。
馬刺的首發陣容是：
控球后衛：託尼·帕克
得分後衛：邁克爾·芬利
小前鋒：艾米·烏杜卡
大前鋒：馬特·邦納
中鋒：法布里西奧·奧博託
除了帕克、芬裡和奧博託，其他兩個趙客都沒見過。
他這個賽季太業餘了！
這兩個人的名頭可都響亮得很：
馬特·邦納號稱“紅曼巴”，是一個大前鋒位置上的科比·布萊恩特，有一手精準的三分球……
當然，也只有一手精準的三分球。
艾米·烏杜卡就更牛逼了。
傳說，去年夏天波波維奇把這個精壯的小夥子招致麾下的目的，就是爲了傳承布魯斯·鮑文的衣鉢。
輪椅上的鮑三叔甚至長期駐守在ATT中心，擔任了一個訓練師的職位，手把手的教這個孩子如何成爲一個“骯髒的人”。
但是，艾米·烏杜卡他不傻，他身上流淌着尼日利亞人優秀的籃球血脈，奧拉朱旺璀璨的星輝始終在指引他前行……
在波波維奇和布魯斯?鮑文苦口婆心的洗腦之下，這個聰明的小夥子始終保持着靈臺的一絲清明。
你丫的後半輩子都得坐着活了，還讓我輸出暴力，什麼聖安東尼奧偉大的傳承，什麼馬刺最受人尊重的後盾，什麼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還想騙我？
他們是失算了，這個帥氣的黑小子有自己的小九九。
到目前爲止，烏杜卡在馬刺打了66場常規賽，場均18.6分鐘，他的防守非常有侵略性，在這麼丁點兒出場時間裡，就能場均身背4.3次犯規。
但是，一次惡意犯規都沒有！
這孩子一點兒都不髒，怕是擁有傳說中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體質，這太讓波波維奇和鮑三叔失望了……
所以，“乾淨”的烏杜卡的出場時間從未突破過20分鐘。
馬刺不缺乏進攻犀利的小前鋒，比如布倫特·巴里、羅伯特·霍里、邁克爾·芬利和馬努·吉諾比利。
他們缺一個防守大閘，一個人渣級別的防守大閘，一個能從一號位廢到五號位的渣中之王！
波波維奇曾經看好烏杜卡。
他的身體天賦比當年的布魯斯·鮑文還要好，強壯、耐操、動作快，關鍵他還比鮑文帥，有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在做了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之後，還可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裝出來一副悲天憫人的無辜相！
多麼好的一個人渣苗子啊！
可惜，長歪了。
裡克·卡萊爾耐着性子，客串解說員，給趙客這個“業餘”的傢伙介紹對面的陣容和球員特點。
趙客略略有點兒驚歎：
聽完講解，嗑了點兒枸杞茶，趙客繼續在場邊熱身。
波波維奇的眼皮子跳了跳。
這小子要上？
這麼快？
轉念一想，一個得了易普症的趙客有什麼好怕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叫過艾米·烏杜卡，低聲吩咐他，一會兒趙客上場，一定要……，云云……
烏杜卡瞪着無辜的大眼睛。
我信你個鬼！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對面那是誰？
那可是趙客啊，一個綽號“NBA人渣清除計劃”的男人，你讓我對他動手，怕是欺負我年少無知！
我是年輕，但我上網的呀！
你也不看看，網上那些神剪輯，布魯斯?鮑文、羅姆?威廉姆斯、安德魯?拜納姆的那慘狀……
NBA人渣清除計劃可不是說說而已！
烏杜卡表面好好好，內心麻賣批，比賽正式開始了。
奧博託跳球輸給了莫寧！
波波維奇差點兒跳起來：
你幾歲，他幾歲？!
想了想，還是算了，算了，平常心。
一個心臟手術過的，輸給一個腎移植的，太正常了……
誰知，從莫寧開始，孟菲斯灰熊的“死亡五老”就像揭幕戰他們做的那樣，突然迸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格蘭特·希爾開場第一攻就秀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戰斧劈扣。
查爾斯·巴克利更是不斷用大屁股折磨“紅曼巴”。
還有一個不斷在外線瘋跑的雷吉·米勒。
馬刺被打蒙了。
這打開方式不對啊？
進入賽季後期，慢慢的被摸清了套路，而且老漢們體力不夠了，他們總是被打爆。
孟菲斯灰熊固定的首發陣容，也漸漸被江湖上調侃爲“死亡五老”。
跟未來令人聞風喪膽的勇士“死亡五小”不同，這個“死亡五老”是個貶義詞，是說孟菲斯灰熊一出這個陣容，差不多就輸了。
今天怎麼回事？
這些人不要命了！
波波維奇站起來，走到場邊，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一節打了3分26秒。
比分變成：
12:3
馬刺攻不出，防不住。
老頭子們發起飆來，馬刺也有些遭不住！
波波維奇叫了暫停，打開吹風機，口沫橫飛：
一羣退役的老頭子，你們也打不過，揭幕戰打不過，現在打了七十多場了，還打不過！
要臉嗎？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要不要我上去打？
馬刺球員集體把頭藏進褲襠裡。
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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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夠了20秒。
馬刺球員陸續上場，突然發現剛纔白捱了一頓唾沫雨——
孟菲斯灰熊換人了。
五上五下，現在場上陣容是：
控球后衛：邁克·康利
得分後衛：帕特里克·貝弗利
小前鋒：趙客
大前鋒：肖恩·巴蒂爾
中鋒：格雷格·奧登
這纔是正餐，剛纔那五個老頭只不過煲了一鍋美味羅宋湯……
趙客自己持球推進。
反正，就算他不持球，過了中線康利還是會給他傳球。
在三分線外停住，面對有點兒慌張的艾米·烏杜卡，趙客不緊不慢的拍着皮球。
“趙客，一會兒打完球能不能跟我交換球衣？”
烏杜卡惴惴不安的問到。
哪裡有鮑文的傳承？
趙客聽到一聲脆響，怕是波波維奇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