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孤兒》上映了。
雖然之前陳大導狠狠跌過幾次跟頭，可觀衆依舊選擇相信他。
首日票房2700萬！這個數據已經非常不錯了。
大批演員明星紛紛表態，吹捧聲不絕於耳。
“這個數據穩住，保底3億沒問題，4億概率不小，5億有希望……”
“陳導不愧是陳導，大導演出手，就是這麼強！”
……
早一天上映的《大笑江湖》成績也不差，首日2200萬。
可比起陳愷歌這邊，趙苯山就低調多了。
“我們野心不大，總票房能上1.5億就滿足了。”
網上普通觀衆的評價，可就有意思了。
“我覺得《大笑江湖》比《趙氏孤兒》好看……”
“陳導再次高開低走，電影后半段像是換了導演一樣，太亂了……”
“黃小明和葛憂演出了斷背感……”
“他什麼時候能重回《霸王別姬》的水平呢？”
“總結一下，陳愷歌又殫精竭慮地拍出了一部爛片！”
……
不同於趙苯山那邊第二天的票房上漲，《趙氏孤兒》第二天週日的數據直接跌了400萬。
不過好在兩天時間，票房還是磕磕絆絆爬上了五千萬的岸。
林楠看到了陳愷歌夫妻倆接受媒體採訪的新聞。
“這部電影，觀衆需要多看幾遍，才能看懂其中的深意。
我對原故事做了顛覆性地修改和填充，裡面的忠義、人性、美德……”
有時候，不得不服陳愷歌，他總是這麼堅定地認爲自己是對的。
圈內衆星的吹捧聲，也慢慢偃旗息鼓……
…………
“林導，《畫皮2》的特效，預計能在12月下旬完工。”
林楠點點頭，用時五個月，效率已經算很不錯了。
“那其他兩部呢？”
“《畫壁》體量小，這個月底就差不多了；《戰國》工程量大，得到年後才能完工。”
“我知道了。”
天工色彩的員工彙報完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林楠看着桌子上，華億好幾天前就送來的年會邀請函，表情有些玩味。
“這還是第一次去參加其他公司的年會……”
不過林楠也很想知道，這次華億會給他多少股票用作分紅。
第二天早上。
劉藝菲和林楠都起得很早。
一個要去錄訪談節目，一個要去參加華億年會。
“神啊！你這穿着搭配，能不能換一套？”
林楠一臉無語地說道。
“不想換，我覺得很好看，粉色的絲襪呢。”
劉藝菲笑着拒絕道，這身打扮是她選了很久才定下的。
“真不換？”
“堅決不換！”
……
勸說無果，林楠只能作罷。自己低着頭吃飯，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劉藝菲還有意無意在他面前晃悠，很是挑釁。
九點多的時候，兩輛車同時駛出別墅區。
…………
上市公司的年會，隨處透着排場和奢靡。
林楠是外人，今天只關心股東分紅的事兒。
包括周訊、黃小明、李冰兵這些離開華億的演員，都是衝着股票的事兒來的。
“我準備過些天全部拋售掉。”
周訊挨着林楠，小聲說了句。
“打定主意了？不準備再等個高一點的價格？”
周訊搖了搖頭，“不了，我本來對這些就不感興趣，能賺這麼多，還要謝謝你呢。”
“客氣了。”
林楠想了想，周訊那點股票，他懶得打那個主意。
黃小明、李冰兵和周訊不一樣，即使離開了，可跟華億的關係依舊很好。
這會兒兩人就混跡在王忠磊等人身邊，談笑風生。
時不時有演員跑到林楠這邊打招呼，王保強、張涵宇……
林楠看到了好多熟悉面孔。
華億的藝人真是太多了，囊括內地和港臺，連馮遠掙等人也在內。
這會兒的華億，用如日中天來形容一點不爲過。給藝人的抽獎環節，準備的全是現金，從幾十萬到幾千不等。
最後還有一大羣藝人什麼也沒有，王忠軍上前挨着往過發放一千元的安慰獎。
“林導，你看看，拿到小獎或者什麼也沒抽到的，是不是幾乎全是小藝人？”
周訊不着痕跡地說道。
林楠掃了一眼，還真是的，爲首的就是個小包子臉的女孩兒，趙莉穎。
當華億內部藝人的事情搞完後，接下來就是今天的重頭戲了，股票增派、分紅。
王忠軍在上面先給自家藝人畫了大餅，“以後公司還會繼續給大家配股……”
……
一個個明星股東，先後被點名增派股票。
李冰兵、黃小明、張繼中、馮曉剛……
周訊的100萬股，變成了115萬。
林楠的800萬，變成了920萬……
下面不少小藝人，都很羨慕地看着前面，那些配股的全是圈內的大腕兒。
不少合約快到期的人，注意到了林楠……
“也許，等合約到期了，可以去山海傳媒碰碰運氣？”
…………
華億的年會剛一結束，外界的新聞就傳開了。
林楠等人手握多少多少股票，目前值多少多少錢的事兒，一股腦全報道了出來。
“光股票，就價值近3個億了？”
“可真有錢啊……”
曾佳和楊蜜面面相覷，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差距，地位和財富的差距。
“我當演員，也不知道猴年馬月纔能有這麼多錢，這還只是林導的冰山一角……”
楊蜜感慨地說道。
她又想起了劉藝菲，後者是《繡春刀》和《星運》的出品人之一。
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是兩個階層了。
“想那麼多做什麼，咱們慢慢來。先看看這首歌吧，過些天要錄。”
曾佳打斷了楊蜜的思緒，在她看來，楊蜜想的多了，反而會影響心情。
“什麼歌？”
“劇組發來的歌，準備讓伱這個女主角唱主題曲，男女各一版，交叉放在每一集。”
楊蜜接過曾佳遞來的幾頁紙。
“《愛的供養》？”
“對，歌詞還挺朗朗上口的。”
看了看五線譜上的歌詞，楊蜜點點頭，唸了出來：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的焚香，剪下一段燭光將經綸點亮……”
雖然知道自己唱歌不咋樣，可到手的主題曲，楊蜜是絕對不會鬆手的。
…………
劉藝菲穿着粉色絲襪，及膝印花短裙，外罩小西裝，踩着黑色高跟鞋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林楠有點哭笑不得。
這要是換到其他女孩兒身上，絕對會土得掉渣，可劉藝菲硬是穿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她們都說我這一身好看，就你有意見。”
一天不見，看到林楠的第一眼，劉姑娘說出的居然是這句話！果然，女孩子在這方面的記性可真好，記仇！
“我這會兒才發現，確實挺好看的。”
林楠點着頭，一臉認真地說道。
“哼，你言不由衷的樣子，太假啦！”
劉藝菲給了一個白眼，然後噗嗤一聲笑了。
“不過，我選擇相信你……”
……
《趙氏孤兒》的票房走勢比當初的《無極》還慘。
第一天2700萬之後，就一路往下，絲毫不帶回頭的。
第三天直接掉下兩千萬，第四天一千五百萬，一千兩百萬、一千萬……
任陳愷歌等人怎樣宣傳，就是阻止不了這個下降趨勢。
禍不單行，《趙氏孤兒》被爆料說偷票房，影院偷拍的視頻都發到了網上。
花的是《大笑江湖》的錢，給的是《趙氏孤兒》的票。
影院工作人員的原話：都一樣，不影響你看電影。
觀衆可不關心這事情是誰幹的，真的或假的，他們只認陳愷歌，後者瞬間陷進輿論中心。
再加上範冰兵和王學岐滿天飛的八卦，這部電影的話題算是牢牢佔據了頭條。
範冰兵工作室的公關水平倒是堪稱一流。
林楠注意到了那個宣傳總監的名字、範冰兵背後的女人，楊天珍！
……
《非誠勿擾2》和《讓子彈飛》開始了上映前最後一次宣傳。
姜聞的操作挺騷的，最後一個宣傳片裡，全是乾貨。
大量污言穢語的題詞，血腥、暴力、裸露的鏡頭。
這讓很多人有點好奇，它是怎麼過審的？居然沒要求整改！
“愷歌導演那部電影應該是沒救了，我這邊首映的時候，你可一定得準時到啊，記得帶着藝菲一起。”
“也就你請人捧場是這種口氣，陳導至少還給我發了邀請函呢。”林楠調侃了句。
“咱哥倆誰跟誰，不用那麼客氣，就這樣說定了。
就是可惜張繹沒時間，要不讓他從《環太平洋》劇組請個假回來？”
姜聞想的倒挺美！
剛掛斷電話，唐人那邊也打了進來。
林楠一瞬間就猜到什麼事兒了。
“喂，蔡總？”
“林導，我們那部《步步驚心》準備這兩天開機，您那邊可以派監製了……”
“好的，我會讓人安排的。”
“不知道這次林導有沒有空，像上次《仙劍三》一樣，過來探班呢？”
蔡藝農期待地問道。如果林楠能來，這部電視劇的宣傳就事半功倍了。
“這次不行，我這邊電影的後期還得很久，之後還有不少事兒。我會讓嶽軍代表公司和我，過去探班的。”
林楠很乾脆地拒絕了，上次探班《仙劍三》，至少還有胡戈等熟人。這次的演員，他沒有認識的想法。
聽到林楠這麼果決，蔡藝農也就沒再強求，心裡還是覺得可惜。
影視新聞的報道，很快就出來了。
目前爲止，在電視圈，唐人的口碑還是非常好的。
“由唐人影視和林楠影業聯合出品的清穿劇《步步驚心》，將於近日在橫店開機。”
“主演：劉施詩、吳琦隆……”
媒體像是聞到了魚腥味的貓。
《步步驚心》與《宮鎖心玉》，這不就是正面對壘的素材麼？
一時間，各種新聞稿子全都出來了，包括楊蜜和唐人之前的恩恩怨怨……
……
華億自股票解禁後，第一次出現了大訂單交易的情況。
周訊一次性拋售了所有股票，套現離場。
緊接着，黃小明拋售兩百萬股……
接受採訪時，周訊直言不諱，自己對股票什麼的沒太多概念，只想着賣掉後就不用操心了。
黃小明也很直接，自己要開工作室、籤藝人、做影視投資，需要資金週轉。
又補充說，即使拋售了部分股票，也不影響他和華億的關係。情商隨時隨地都在線！
……
“林楠，你公司未來真沒有上市的計劃嗎？”
韓三坪時隔很久之後，再次打電話問起這個事兒。
搏納在納斯達克上市成功了，這是國內第一家在美利堅上市的影視公司，消息傳回來，刺激了整個影視圈。
大家把目光看向了一衆同行，最後鎖定了林楠影業。
縱觀所有制片公司，業績最突出的可不是搏納，而是林楠影業，這一點業內沒人質疑。
今年4部電影加起來的票房，就着實嚇人！
“您這電話，已經是我今天接到的第五個了。”林楠調侃道。
“就說你到底有沒有這想法吧？有的話，言語一聲，上面很支持民營電影公司上市的！”
“沒有。我自己的公司自己做主，爲什麼要帶別人呢？
我又不缺那點錢，現在挺好的。”
林楠回答得很乾脆。他是不可能讓林楠影業往上市那條路上走的。
“行吧，我知道了。
也就你有這麼大的口氣，你看看其他公司，哪個不是眼巴巴地奔着上市去的？”
聽到林楠的明確表態後，韓三坪也就不多說了。
兩天下來，不止電影圈，連金融圈都知道林楠影業是個油鹽不進的角色。
其他公司聽到上市倆字，哪個不是熱情招待，就林楠這兒不一樣。
……
天工色彩。
劉藝菲坐在單獨的位置上，看着完整版沒有任何刪減的《星運》，時不時被自己感動，抹兩滴淚。
“這個版本很好，我可以拿回去和媽媽一起看，或者喊倡倡一起。”
“柏林那邊邀請我把這部電影帶過去，你怎麼想？”
聽到林楠這話，劉藝菲瞬間坐了起來，“真的嗎？”
看得出來，女孩兒很激動。
林楠點點頭，“嗯，真的。”
沒有他預想中的情況發生，劉藝菲沒有催着他答應，而是高興過後又重新坐下了。
劉藝菲思索了幾秒，然後擡頭看向林楠，很認真地問道：
“我聽說柏林電影節所鍾愛的影片，從來都不是這種文藝片，而是現實題材，對嗎？”
“是的，你說的沒錯。”林楠點點頭，給了肯定的答覆。
“那我們就不去柏林了，我們去戛納試試吧？”
劉藝菲一雙烏黑的眼眸看着林楠，帶着一絲期待。
“那裡可是三大電影節中競爭最激烈的地方。
不過，我們可以去試試，就當旅遊了……”
林楠看着劉藝菲，輕聲說道。
“好。”
劉姑娘瞬間精神一振，高興地喊道，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