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暫議罪貴祺不服

族長實在不願意理會貴祺,可是聽他說話又確實讓人着惱,就瞪了他兩眼說道:“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再找楚先生?說得輕巧至極,你以爲楚先生是你家師爺不成?人家出了一個主意就已經不錯了,那也是看你岳父的面子上,如果是你去求人家,哼!你現在居然還如此說話,要是讓楚先生聽到了,怕就是不會管我們這事兒了!到時,你如何向我們族人交待?至於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氣到了,倒不勞侯爺大人您費心。”

說完族長不再理會貴祺,喝了一口茶後轉頭對着紅衣笑道:“郡主,您看現在是不是可以再同楚先生說一說,按原來的法子定可救下我們的族人,只是此事還要麻煩郡主了。”

族長等人雖然把貴祺整治得點頭答應讓明秀過堂了,可是郡主和大將軍可都沒有吐口說要再管此事兒,不過這件事兒大將軍父女要是不管,貴祺就是同意讓明秀過堂又有何用?所以族長還是要再請求紅衣出手救人。

紅衣淡淡一笑:“叔叔,您是不是問錯了人?”說着還向族長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問大將軍。

族長早就知道大將軍的脾氣,想來貴祺這事兒讓他着惱了,真要說服大將軍可是不容易的,想到這裡他就暗恨貴祺。

族長想了想後就起身整了整衣服,上前對着大將軍鄭重其事的拜了下去。

大將軍連忙攔住他:“好好的,這又是做什麼?你今兒是不是行禮有癮頭啊,有什麼話坐下好好商議就是。”

族長正容道:“不,大將軍,這個禮你一定要受的。這是我代我們族中幾千人向您謝過救命之恩啊。”

大將軍聽到族長的話,拍了拍族長的肩膀:“你這不是爲難我麼?”

族長看着大將軍,又行了一禮說道:“大將軍,我們族中,包括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在內,一共三千多條人命我都託給大將軍了。如果得生我們自是不敢相忘大將軍的恩情;就是萬一事情不成,我們也在九泉之下感謝大將軍今日的伸手相救之德!”

大將軍看着族長好一會兒,才輕輕一拍桌子說道:“族長既然如此說了,好!就看到衆位的面子上,我再管上一管!”

紅衣在一旁輕輕一笑:“叔叔真是知道我父親地脾氣。”

族長笑着回身坐下:“當然。小時候可沒有少被你父親打。能不知道他地脾性?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個臭脾氣滿京城想必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大將軍瞪了族長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激我。不過我就是吃這一套。我這性子真真是沒得改了。】”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除了貴祺外。大家一掃剛剛地沉鬱氣氛。貴祺在地上跪地時間久了就有些累。可是他看了看族長也沒有敢起身。

大將軍起身道:“既然答應了衆位。我還是再去找楚先生好好說道說道。你們也安心住兩天。然後我們一起回京就是了。”

族長起身相送大將軍:“勞煩大將軍了!我就不同大將軍客氣了。心裡還是真着急地。大將軍就去吧。我們幾人在這裡等大將軍地好消息。”

大將軍走了以後,族長等人才重新坐下:“聽大將軍剛剛所言,郡主是不是近日就要回京?”

紅衣淡淡一笑:“是地,叔叔。我到這兒不是想避避暑,現在這時節莊子裡倒有些涼了,而且孩子們還要進宮伴讀的,所以打算這兩日就回京;到時,叔叔同我們一起走吧,這兩日也好在這裡散散心。”

族長也有此意。點頭答道:“只是怕擾了郡主。”

紅衣搖頭:“叔叔又客氣了不是?一家人就應該常常走動的。說起來,侯爺三年不在的時候,我也是多虧了諸位叔叔照顧纔過來的,現在有機會可以儘儘孝心,正是求之不得呢。”

一位宗老嘆道:“郡主,有話是不該說出來攪了談興,可是此話不說出來我這心裡就難受。郡主,我們李氏對不起你啊,你現在如此大量相救我等。真讓我們汗顏。”

族長點頭:“郡主,我們一定會給郡主一個交待的,一位天家堂堂的郡主豈可是小小婦人能欺到頭上的?還真是反了她!”

紅衣淡淡一笑道:“各位叔叔的好意,紅衣心領了。只是很多事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叔叔也不必爲我費心就是。”

宗老們都輕搖頭:“郡主說得哪裡話,現如今不是郡主地事情,是我們族裡的事情;出了這等事兒如果不處置,還真是讓天下笑了去。”

紅衣道:“叔叔既然如此說了,那麼我就不便多言。必竟族中的事情還是由叔叔拿主意地。我自在一旁聽着就是。叔叔自管請便。不便客氣。”

族長點點頭:“謝謝郡主,有些事兒是可以回京以後再說的。可是倒底現在說開的好,省得到時人家說我們落井下石。”

貴祺聽着這些話又扯到了府中女人的身上,心裡有些不高興起來:他們要明秀過堂就讓明秀過堂了,現如今不是他的家事他們也想摻一腳吧?

他這裡正想着,族長卻已經點了他的名兒:“侯爺大人,你府中的這個什麼秀夫人是怎麼回事兒?沒有稟過祖宗的怎麼可以稱夫人?這個事情你還沒有同我們分說一下呢。”

貴祺不情不願的道:“族長,當日我是稟過各位叔叔要開祠堂地,可是衆位叔叔不同意啊。”

一位宗老冷冷一哼:“不同意?我們不同意,你就自在府中許了她夫人做?你眼裡還有沒有祖宗了?”

另一位宗老道:“我們不同意?我們爲什麼要同意,這個倒是新鮮了!”

貴祺看了看紅衣,希望她能出面說兩句話,只要郡主開口了這些老人們也就無話可說了。當日紅衣也是同意了明秀進門的,現如此她爲什麼不替他分說兩句呢?紅衣不爲他說話,就好似他當日真得欺辱了紅衣一般。

貴祺越想越窩火,就直直的看向紅衣,示意她爲自己說上兩句話。至少也要講明當時的事情吧?

紅衣感覺到了貴祺求救的目光,不過她忽略了。貴祺想做什麼她不過問,也不想過問,他做完事情以後應該擔當起來,難不成連這個也要她爲他收拾善後?

紅衣只是帶着淡淡的笑意聽着,什麼話也不說。族長等人也無法自她這裡得到什麼暗示。他們想如何處置這件事也只能自己拿主意。這件事兒,紅衣是打定是主意了在一旁看着:與她何干?

族長看貴祺只是看紅衣卻不說話,就冷哼了一聲:“侯爺,您沒有話可說了嗎?我們沒有同意,那個婦人沒有拜過宗祠連妾室都不是!妾室還要選個日子在祠堂外拜上一拜呢,這個婦人頂多算是你的屋裡人罷了。”

就在族長三言兩語間,明秀的地位是一降再降,最後成了通房丫頭了!貴祺現在於明秀和香姨娘沒有多少好感了,爲了她們他丟了多麼大的人?

可是貴祺對於族長插手管他地家事更讓他反感。那是他的府邸他的女人們,爲什麼要聽他人指指點點的?雖然他知道族長有權處置族中的女子們,那也是指犯了錯的人。當然。他地女人也犯了錯,可是他還是不願意他的女人被人管教。

貴祺心頭掠過許過念頭,可是就是想不到一條可以正大光明拒絕族長插手的理由,讓他不禁有些煩燥起來。

族長冷冷一哼:“李侯爺,你要想清楚。依她們所做地事兒就是賣了也不過如此,只是現如今劉大人那裡還要她們前去分說一二,所以才暫切放過了這兩個婦人;你如果還想高高地擡舉她們,哼——,你真以爲我們李氏宗族裡不能沒有你們一府嗎?”

這話就重了。宗族極少把人自族裡除名的,這樣做得話,侯爺府真得不用在京城裡混了。

族長等人也不是不想把這個李貴祺自族裡除名,一來關着他地父親,老侯爺在世的時候族裡可沒有少得了好處;二來關着紅衣,郡主再怎麼着也是李貴祺的妻子,這樣除名對於郡主來說名聲也是極不好地。

出於種種考慮,族裡也就嚥下了這口氣,可是這些老人們對於李貴祺的火氣。卻因爲他的一再頂撞而越來越大。

貴祺聽到族長地話嚇了一大跳,他急忙叩頭道:“叔叔何出此言,雖然這一次族中的確是受我府中人之累,可是也是因爲我府中人得以解救,功過相抵之下,叔叔不能如此處置此事。”

族長聽到貴祺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紅衣才道:“你放屁!惹禍的是你府中的無知婦人,可是救了我們大家、包括你在內的人是我們郡主!郡主現在不在你府中居住了吧?你如此相待發妻,居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我們都替你臊紅了臉!”

紅衣只是輕輕的吹着手中的茶。神色平靜,就好似沒有聽到貴祺地話一樣。她聽是聽到了。不過此人這樣的話往日就說過不少,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說不出來,做不出來的?所以習以爲常,紅衣早已經見怪不怪。

貴祺聽到族長的喝問,看了一眼平靜的紅衣,心裡十分的不服:這個女子不要說只是郡主,就是公主她也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人!

不過貴祺倒也沒有再頂撞族長,他也怕族長盛怒之下真得把他們一家在族中除名,他只是看着紅衣不說話,他不相信郡主可以坐視他如此被辱而不出言。

族長看他的神情也知道他地想法:“其它的先不說,你回去後把這兩個惹禍的婦人帶着祠堂外面,讓她們向祖宗們請罪吧。至於她們的名份,我再說一遍,不過就是你的屋裡人罷了,其它的等過完堂再說吧。”

貴祺聽着這意思,族長等事情真正解決了還會再處置明秀兩人的,他心裡不痛快的很:他的妻妾他說不了話,要任人宰割。

他又看向了紅衣,希望她現在能說兩句話,明秀二人他是一定會處置地,可是鬧到祠堂上,這可就太丟他地人了!讓他以後如何在族中立足?原本再過幾年,這族長穩穩當當就是他來做了,可是經這樣一鬧,怕是不行了吧?想到這裡,他更加懇切的看向了紅衣。

紅衣沒有看他,紅衣在吃點心,仔細小心地吃着,吃得非常專心。

左手戀妹哥哥,右手絕色腹黑爹爹,皇子統統踹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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