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在前,我就跟在她後面,她不說話,我也沒說話,一直走了好一段吧,她說走不動了,坐下休息,就在河邊的長椅上坐下了。
見班主任不走,我也就坐在她旁邊了,班主任打開礦泉水瓶,輕輕的抿了一口水後,看着我,問我:張成,現在心情平復下來了沒?
我一愣,感覺班主任挺了解我的,在學校的時候,我表面上很平靜,但內心卻是一直憤怒着的,直到跟她來着河邊慢慢的走了走,心裡的那股子憤怒才慢慢的平復了下去,心也變得寧靜起來。
我就回答班主任說:嗯。
班主任笑了笑,那張精緻迷人的臉蛋看着我,輕聲問我:現在,可以給老師說說今天爲啥要動刀子了不?
本來我是懶得說的,但是看到班主任這一副真摯的面孔和認真的眼神,我張了張嘴,竟然不知咋拒絕,就說刀子是李達的,本來他想捅我,可他的刀子反被我搶到手裡,就捅他了。
班主任搖搖頭,說:那姚副呢?你爲啥要捅他?你要知道,他是我們學校分管德育的副校長,捅了他,後果很嚴重的。
我頓了頓,說他侮辱了我媽,誰要侮辱我媽我捅誰,纔不會管他是什麼身份!
班主任愣了愣,接着她嘆了口氣,苦笑着搖搖頭,過了會,她就問我:你跟你媽媽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我點點頭,說很好,小時候我爸老打我,我一不聽話就打我,每次我爸打我的時候,都是我媽護着我。
班主任呵呵笑了笑,給我說她家是反過來的,她小時候調皮,她媽媽教訓她,反倒是她爸爸護着她,後面她說兒子交給爸爸管,女兒交給媽媽管,這是自古的定律。
後面我跟班主任聊了會,反正都沒聊今天我打架的事情,都是聊我們小時候的事情,說道一些好笑的事情的時候,班主任還咯咯嬌笑起來。
我和班主任一直在河邊呆到快下自習的時候纔回去的,路上,我問她今天捅了副校長,估計學校要處罰我了吧,班主任緊緊皺着眉頭,說捅了副校長這是大事,估計我們市裡學生捅副校長這是第一次,她說她會幫我給校長打招呼,但具體怎麼處理,還得看姚副的意思,如果他不追究,選擇息事寧人,那麼學校最多給我個處分,但我捅了人,姚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着的時候,班主任好像還挺頭疼的,揉着太陽穴說先不管這些,等明天看姚副的意思,再說,她讓我回去好好休息。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勾毛他們都在呢,我們班其他宿舍的見我回來了,也都趕緊跑來看我,估計是想問我情況吧,勾毛他們都說我太沖動了,姚正明雖然挺逗人嫌,但跟他對罵幾句就算了,沒必要捅人家。
我沒跟他們解釋,大家也都挺擔心的,說我慘了,姚正明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姚正明報警,還會給我整去少年勞教所。
我正想睡覺的時候,武舞那小少婦給我打電話了,還是上次那個陌生的號碼,打通之後,她就問我想她沒有,我給她說沒有,心煩着呢。
武舞喲了聲,問我:咋了,誰惹我的小情人不高興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收拾他。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告訴她說我把我們學校的副校長給捅了,現在正躺醫院裡呢,你咋個幫我?
武舞咦了一聲,問我:你們副校長惹你了,你捅人家?
我說惹了,武舞哦了一聲,問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表姐,我說暫時別說吧,畢竟學校現在還沒決定怎麼處理我呢,武舞笑了笑,叫我別擔心了,如果學校要開除我的話,她給我想辦法。
我無語,說你能有啥辦法,你認識校長還是咋的,就算認識校長,但我捅的畢竟是他的副手,他要不處理我,在學校也沒面。
武舞咯咯笑,說你就這麼不相信姐姐呀,行了,懶得跟你扯,等學校對你做出處理意見的時候再給姐姐打電話吧。
後面武舞就掛了,我也就睡了。
第二天做課間操的時候,趙琳跟周曉曉就來找我了,昨天我捅了副校長的事情鬧得挺大的,整個學校都傳遍了,趙琳她們也都知道了,就問我咋回事,膽子挺大的啊,連副校長也敢捅。
我說他惹了我,就捅了。
周曉曉臉上挺擔心的,趙琳嘻嘻笑了笑,讓我別擔心了,要是學校要開除你,她就給家裡人說說,她家在教育系統關係挺硬的,到時候應該能把我給保下來。
我嗯了聲,等着看吧,沒準學校不會開除我呢。
周曉曉插嘴道這個難說,要是不開除你,姚正明到時候肯定要鬧吧。
早上上完課的時候,班主任就來了,她單獨把我留在教室,告訴我說她已經去過醫院了,姚正明的意思是不想放過我。
接着,班主任看了我一眼,說:我會給你想辦法讓你留下來,不過,你要給老師保證,不再惹事。
看到班主任說能把我留下,我就覺得,她肯定是要跟校長那邊去說了,心裡就想起學校裡傳的,她跟校長有那種關係,想到她白白嫩嫩的身子要被校長壓在身下,我心裡不知道咋的,就特別想發火,給她說不用你幫忙,我自己能解決,說完,我就離開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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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我都沒吃,就翻牆跑出學校,攔了一輛車,給司機說去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我就跑外科住院樓普外科的護士站那裡問姚正明住哪間病房,護士給我說了後,我就走到姚正明的病房前,探頭一看,見姚正明正躺在病牀上輸液了,他旁邊守着一箇中年婦女,跟姚正明一樣,都是胖子,發福了吧。
想了想,我就走進去了,姚正明閉着眼睛,我咳了咳嗽之後,姚正明才睜開眼睛,看到來人是我之後,眼睛裡就冒出陰狠之色,冷笑着我:臭小子,你還敢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