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動手?”
十秒鐘之後,白啓明站在宿舍中,李青青臉色慘白的坐在一個牀位上,地上躺着三個人......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腿部還扎着一把摺疊刀。
“挺有意思的,欺負老實人欺負慣了,覺得誰都好欺負?”
說這話,白啓明將摺疊刀從中年男子的大腿上拔了出來。
“嘶......”中年男子痛的青筋暴起,似乎都忘了痛呼慘叫。緩了七八秒,這人開口道:“兄弟,這次我認栽了。報個名號,多個敵人不如交個朋友。”
“你們四個的來歷,不介紹一下?放心,我是學醫的,沒扎動脈,一時三刻還死不了人。”白啓明笑眯眯的說道。
“楊彪,咱縣裡的皇朝KTV是我開的。短髮那姑娘是我女兒,叫楊麗,另外兩個是我侄女兒。”楊彪疼的額頭冒汗,但又不得不回話。
“原來豔姐是你侄女兒啊?你侄女兒這麼囂張,仗着誰的勢呢?”白啓明又問道。
楊彪沉默片刻,道:“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這一刀,我彪子也認了,算是我前面做差了。這樣,我保證你妹妹在學校絕對沒人敢欺負,成不?”
那三名女生此刻哪敢說話,號稱一個能打三四個的楊叔叔都見紅了,她們可不想見紅。
聽到這裡,白啓明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等了十來秒電話接通,就見白啓明道:“老趙,我這邊遇了點事兒,你幫忙處理一下。”
“嗨,也就一點小事,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仗勢欺人,不僅要動我,還打算動我乾妹妹。”
“體格大不大?看着挺瘦的......哦,你是說那個啊,南嶺一中的學生和學生家長,真要位高權重的那種,能把孩子送這來?”
“要求?學生滾蛋,我不想在看到她們靠近我乾妹妹,否則我做了過分的事兒可得你們背鍋。至於他們的家長......關個十年八年先,家產沒收了就成,我就一個文明人,隨便鬧一下沒必要殺幾個人。”
白啓明打電話說的隨意,躺地上的楊彪心頭卻是拔涼拔涼的。
這不是裝逼,人家都把他打趴下了,還給他捅了一刀,還有啥必要在他面前裝逼?
“哥,哥,哥,我說,豔姐的父親叫楊成文,咱有話好好說成不?”楊彪跪在白啓明面前哀求道。
“滾!”
白啓明一腳將楊彪踹翻,他走到楊豔面前,蹲下說道:“豔姐,你看就因爲一牀鋪蓋,我也就說你一句,你就想把我往死裡打,還要把我乾妹妹弄去做陪酒公主?現在呢,你去不去做陪酒公主?楊成文......嘿,我聽說過他,看起來挺正派的一個人嘛,還是咱們南嶺縣升上去的。”
“你,你不得好死。”楊豔一臉怨毒的盯着白啓明。
“欺負別人的時候,你很快意吧?有沒有那種江湖女俠的感覺?嗯,就是那種快意恩仇,想打就打,想怎麼着就怎麼着,誰都怕你,都得奉承着你。現在輪到你頭上了,你就要我不得好死?詛咒要是能靈驗的話,你猜猜你已經死過多少次了?在背後詛咒你不得好死的人恐怕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吧?”
白啓明輕聲細語的說道。
“你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我,憑什麼對付我爸?你敢對我爸動手,老孃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楊豔怒火沖天的說道。
白啓明伸手拍了拍楊豔的臉頰,笑着說道:“真厲害,你竟然還會報復啊?那乾脆現在就挑了你的手筋和腳筋,嗯,再把你這臉給毀了!一個又醜又不能動的醜八怪,該怎麼報復人呢?”
聽到這話,楊豔嚇得小臉蒼白,抿嘴不言。
“明哥,要不,要不就算了.......我怕!”李青青這時候開口了。
隨着她說話,楊彪眼中彷彿看到了希望,楊豔眼中的怨毒卻更甚之前。
“哥,哥,您看您妹妹不是也沒什麼事嗎?我願意賠錢,賠十萬,不,二十萬,賠二十萬給您的妹妹壓壓驚,你看行不?”楊彪抱着白啓明的大腿說道。
“楊叔,你求他幹嘛?他就是唬你的。”楊豔又道。
“你懂個屁,老子十三歲就出來混社會了,混了三十年,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楊彪狠狠地瞪了眼楊豔,這要是換作以往,他是絕對不敢的。但現在嘛,面前還有個更狠的角兒啊!
刀子捅進身體,人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能跟你開玩笑。這種狠角兒整個南嶺縣都找不出一兩個來。這樣的人捅了人,還打了市警察局副局長的女兒,結果還能在這和你閒聊瞎扯......
他媽的這位又不是過來複仇的,人家是過來送妹妹讀書的啊!沒點依仗,誰信啊?
差不多四五分鐘,十來名警察來了。
很顯然,是宿舍外面有人見到裡面打鬥報了警。要是趙飛鳴安排的,哪能這麼快呢?前前後後加起來,十分鐘都不大,趙飛鳴接到電話到現在還不到五分鐘,真以爲趙飛鳴那邊不需要安排就能調動一座城市的警察啊?
“接到舉報,這裡有鬥毆打架,是誰打的電......臥槽,見紅了?趕緊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一名二十歲出頭的警察本想詢問一下情況,結果看到地上赫然多了一趟血跡,楞了一下之後,趕緊從身上掏出警棍。
這種民事案件,一般民警都很少會配槍,但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沒帶槍,只是這個年輕的小民警顯然是沒帶槍出來的。
“救我,快來救我,我是楊彪。這位是楊豔,楊局長的女兒。”楊彪見到這些警察宛若見到了親人一般。他也不想後續會怎麼發展,至少先離開這裡再說。
“青青,沒啥事的話,你先去外面呆着。”
到這裡,白啓明突然想起,李青青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乎不大合適觀看這樣的場面。
嗯,亡羊補牢,爲時未晚!
“不準走,她也是幫兇,憑什麼讓她走!”楊豔大叫道。
白啓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證件遞給面前這些警察之中唯一的那位三級警司:“這是我的證件,這次打人是我打的,和我妹妹沒關係,先讓她出去呆着,這裡不適合。”
“這是......”這名警司雖然只是一個副所長,但前段時間白龍山鬧得沸沸揚揚,還有不少警察被調過去維護治安,他也瞭解到一些內幕,見到這份證件,也不敢保證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