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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樂彷彿知道自己沒有機會,連續幾天,都沒有出現過,徐翊原本有點警惕的心情放了下來。
地產公司那裡給徐翊來電話,說工程已經完成,叫徐翊去驗收隨時可以入住。前兩天徐翊去看進度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號碼留給了經理。
本來那天是想購買點生活用具的,但被王文樂一搞,兩人都沒有了逛街的心思,前兩天徐翊乾脆把這事情都丟給了裝飾公司,因此是沒有帶什麼,出了校門打車到了賓館,就帶着馬修來到了愛倫堡。原先徐翊是打算想和林雨菲單獨居住的,再給馬修買一間的,可惜房價實在太貴,又總不能把馬修丟在酒店,就讓他住在下層的房間,當守衛也好。這樣一來,他就更有理由和林雨菲一間房子了,另外一間是書房,剩下的是給徐翊父母居住的,林雨菲總不能和未來的爸媽爭房間吧。
這是複式別墅,馬修住在下面,對上層的徐翊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他們都不知道,一輛麪包車一直跟着徐翊從校門到了賓館,再從賓館跟到愛倫堡小區。等徐翊他們進入了愛倫堡,麪包車就停在小區外面,其中一個皮膚黝黑,臉上有幾道傷疤的漢子狐疑的說:“老大,王少不是說這傢伙是一個窮鄉巴佬嗎?怎麼進入愛倫堡的?要不要調查一下才動手?”
一個脖子上露出斑斕刺青,異常粗壯的大漢淡淡的說:“沒有什麼,聽說這小子成績不錯,經常給人補課撿垃圾什麼的,這樣的窮學生有什麼來歷,應該是給愛倫堡小區的人補習功課。”
另外一個臉色有點蒼白,但一雙手掌異常粗大的瘦小青年搖頭說:“可惜了這樣一個好學生,什麼人不去得罪偏偏要得罪王少。這王少可真狠啊,你說用得着這樣嗎,爭一個小妞而已,就出十萬塊買這小子的一隻手臂。”
紋身大漢冷冷的說:“小三注意點。我們收得他的錢就得好好替他辦事。等下手腳乾淨點,完了去海港灣輕鬆一下。”
另外一個面貌猥瑣的傢伙淫笑着說:“老大可不要騙我們,那裡的一個小妞可正點了,技術真的沒得說的,叫起來尤其夠勁。”
小三嘿嘿一笑,說:“淫蛇,你這傢伙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面!”
淫蛇搖頭晃腦的說:“女人身上死,做鬼也風流。”
紋身大漢哈哈笑着說:“說你這小子沒有文化就沒有文化,那是牡丹花下死!”
淫蛇毫不慚愧的說:“差不多嘛,一個意思!”
紋身大漢臉色一正,說:“等下誰動手?多分一萬。”
黑皮膚的傷疤漢子點點頭:“老大,讓我去吧。”
紋身大漢想了一下:“他們兩個人,刀疤你一個人行不行?我看讓小三和你去好了。”
刀疤嘿嘿一笑:“老大也太小看我了吧,就憑這竹竿似的學生還有那個營養不良的小子,還能擋得住我?”
小三嘿嘿一笑,說:“刀疤哥去年一人砍倒北華幫四名大漢,誰不知道刀疤哥的威名。不過小三最近手緊,就讓我多分點好了。”
紋身大漢點點頭:“就這樣說定了。愛倫堡前面沒有出租車,他們出來只能到旁邊街去打車,我們就在路口那裡等着,等他們過來,刀疤和小三馬上下車動手,完了就從北邊走,丟了這麪包車跟着就去海港灣輕鬆。”
刀疤哈哈一笑:“大哥,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放心吧,不過這車丟了怪可惜的,雖然說髒車,挺好駕駛的,在老K那裡要五千多呢。”
紋身大漢哼了一下:“小意思而已。要不是看在他老子面上,十萬塊去動一個學生,我還不至於這樣。只要搭上這條線,日後還怕沒有賺錢的門路!”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徐翊和馬修的身影出現在刀疤他們視線中。
紋身大漢沉着說:“淫蛇,把車開到路口,別熄火。小三,刀疤,速度快點。”
幾人喊得中氣十足:“知道!”
徐翊和馬修驗收房子,心中感概非常,人生的際遇實在難以讓人預測,一個月前,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能在愛倫堡擁有一間溫馨的小別墅。和經理交割完剩餘的貨款,徐翊看了一下,對方還是挺仔細的,生活用具一應俱全,便讓他們換了新鎖,重新設置了密碼鎖的密碼,拿着鑰匙和馬修離開了愛倫堡小區,準備回去賓館退了房之後就讓馬修搬到這裡來住。
馬修即使在大貴族世家任職的時候,都沒有見過如此華美的裝飾,不禁更爲敬服徐翊。
正當徐翊和馬修想穿過綠化帶到愛倫堡旁邊的公路攔截出租車的時候,停靠在路邊的白色麪包車車門迅速被拉開,兩個神色兇狠的漢子提着半米長的砍刀快速跑到了徐翊身邊,還沒有等徐翊反應過來,鋒利的砍刀一聲不坑的往徐翊左手狠狠的砍了過來。
徐翊嚇得臉色發白,還好他旁邊有一個R67高價購買回來的保鏢!
徐翊沒能反應過來不代表馬修也是。
在一個高貴的幻獸騎士守護下,要是主人讓敵人傷害半分,那絕對是幻獸騎士終身無法磨滅的恥辱,即使這個幻獸騎士已經失去了幻獸,身份也變成了最低賤的奴隸。
不要說徐翊對馬修如此的和善護愛有加,即使是徐翊怎麼刻薄的對待馬修,爲了在R67的父母弟妹,馬修也得拼了命的保護徐翊。
不過這些說來多餘,幾個在街頭拼兇鬥狠的黑幫分子,又怎可能傷到這在R67也算強大的六級幻獸騎士。
只聽的他發出虎嘯豹吼似的悶嘯,雙手輕輕一伸,瞬間就劈飛了兩把砍向徐翊的利刀,跟着也不見什麼動作,身體靈猿似的往前一躍,雙手叭的一聲印在了小三和刀疤的胸膛,足足把這兩個意圖襲擊徐翊的傢伙震出了五六米外。
負責開車的淫蛇曾經見過自己的幫主橫練十三太保金鐘罩,一掌能劈斷碗口粗的杉木,現在看樣子,徐翊身邊的瘦削漢子實力和幫主相差無幾,顯然是幫主口中說的武林中人,小三和刀疤兩個人重重的掉在草地之上,生死不知,他不禁狠狠的罵了一聲,右腳重重的踩下了油門,麪包車呼嘯的撞向了徐翊和他前面的馬修。
馬修眼中利芒一閃,要是在以前,面對這未知的事物,他採取的是避其鋒芒,等了解對手的實力纔給對方狠狠一擊的,現在徐翊在他身後,馬修退無可退,口中再次吐出虎嘯之聲,雙手金光一閃,快如奔雷的拍向了急速撞來的麪包車。
現在的麪包車可不是以前的那種麪包車,特意加固的全鋼底盤,車身沉重馬力十足,雖然沒有完全啓動開來,但一撞之力起碼也有兩千力度,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整輛麪包車被馬修拍得倒退回去,而剛剛纔恢復實力的馬修,也被這股巨大的力度震得雙手發麻,軟綿綿的使不出氣力,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開車的淫蛇隨着慣性重重的撞在了擋風玻璃上面,跟着滾落到水泥路上,剩下的紋身老大死命的抓住了座椅,纔沒有震落下來,這時見到幾個兄弟生死不明,不禁大吼一聲,提起兩把砍刀快速的跳了下來,想趁着馬修受傷砍了他替兄弟報仇。
馬修自己自身受了重傷,又見路上的行人反應過來,四下奔走,唯恐傷到徐翊,強忍着傷勢,一下就把徐翊夾在腋下,幾個跳躍,穿過馬路,急速奔走三十多米,眨眼消失在高樓夾道里面。
紋身大漢只是見到兄弟生死不明,情急之下才不顧對方的恐怖跳下車來,現在見到對方突然逃走,那還敢追去,轉頭看到對面馬路已經有人拿起手機偷偷的報警,連忙把生死不明的兄弟抱上面包車,發狂似的離開了三叉路口。
這短暫的搏殺從刀疤他們下車,到馬修離去,僅僅一分鐘左右,即使是不遠處的愛倫堡崗亭裡面的保安,都看不到被襲擊的兩人就是剛剛從愛倫堡出來的徐翊和馬修。
接到報警迅速趕來的警察,見到水泥路上那倒退回去的深深的黑色輪胎痕跡,本來還以爲是汽車急剎留下的,後來筆錄的時候知道是被人硬生生退回去而留下的,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情況簡直聞所未聞。
在連他們都不敢相信的情況下,他們哪敢把這東西如實的寫下來,說不定帶回去給上面一看,說他們神經錯亂了。
一翻忙碌之後,他們卻不知道襲擊和被襲擊的是什麼人,事情發生突然,徐翊和馬修快速離去,這裡是郊區,白天人流不多,驚恐的民衆甚至看不清徐翊和馬修的打扮,而愛倫堡的保安又沒有看到被襲擊的是剛剛纔出來的徐翊和馬修,讓警察只能白白的忙呼了一個下午。
紋身大漢他們離去的時候,車牌號碼倒被人記了下來,可惜回去一查,那車牌早報失了大半年,顯然無法從這點找到行兇者的身份。
聽馬修說,雖然他被徐翊多次提醒不能隨便殺人,但那輕輕的一掌,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死襲擊徐翊的兩人,爲了避免麻煩,徐翊自然不會報警,最後這事被定案爲黑幫間的仇殺沉寂了下來。不過,由此引出的一系列事情,對徐翊來說,這僅僅是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