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似是忘了自己高貴端莊的身份,寧太后震驚的驚呼道。
沈千姿見狀,趕緊嚴肅的點頭:“是啊太后,臣妾是聽到他們有說‘寶藏’二字,只不過他們議事時比較驚覺,因爲差點被發現,所以臣妾就沒敢聽下去了。”
寧太后沉着臉問道:“你所言可真?”
沈千姿很認真的舉手露出三指:“太后,臣妾發誓所說之言絕對屬實,若有半句造假,就讓我蕭姍姍和蕭家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
書房裡
看着在那把玩着一隻翡翠鐲子的女人,月欽城皺眉許久。最後實在忍不住,他繞過書桌走向女人,趁其不注意將那手鐲奪了過去。
不就是太后賞的一隻鐲子?這女人有必要當寶一樣?
“喂,你幹什麼?”手中一空,沈千姿猛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眼怒道。
“如此普通之物,虧你還看得上眼?”月欽城蹙眉嘲諷。他這麼大個美男子站在他對面,她都不正視一眼,可見這女人有多眼拙。
眼前的男人,高大挺拔,足足比她高了一頭。沈千姿沒好氣,跳着要去抓他的手:“你把東西還給我,我的!我的!那是我的!”
月欽城似乎跟她扛上了,忽而將手舉高,忽而將手藏於身後,就是不給她。
見狀,沈千姿也不蹦躂了,怒道:“你給不給?”
月欽城冷眼睨視着她,也沒多少好氣:“如此俗物,你要來做何?”
他不喜歡她收別人的東西。
他更不喜歡她眼中只有珠寶沒有自己。
“我拿去當鋪換銀子,難道不行啊?”
“……?!”月欽城嘴角抽了抽,神色微微緩和下來。見她那財迷的勁兒真要動怒,嘆了口氣,這纔將鐲子交還給她。
沈千姿拿回鐲子,趕緊裝進了懷裡。
那動作就跟有人會搶她的似的,讓月欽城冷下了臉,險些真撲過去搶過來。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想要金銀珠寶,只管把他哄好就是了,又何必辛苦的去惦記別人的東西。
兩人鬧了一小場,沈千姿走回椅子上坐下,開始說正事。
“我說那叫上官遊的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要如何陷害他?”
聞言,月欽城忍不住低聲嗤笑。
走過去在她身旁的空椅上坐下,轉頭含笑的將上官遊的背景說了一通。
聽完,沈千姿震驚的瞪大了眼:“隴南國的首富?”
那不是很有錢?
那雙眼眸子裡全是金子的影子,閃閃發亮,月欽城那俊臉當場就黑了。
“你想做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察覺到自己失態,沈千姿這纔回過神來,嘿嘿的一笑:“沒事,就覺得驚訝而已。沒想到你居然認識這麼有錢的人。”
月欽城鳳眸一眯,冷意從眸中閃出:“你最好給本王安分點,若是讓本王知道你有何對不住本王的心思,看本王不扒了你的皮。”
“……?!”沈千姿一頭黑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有毛病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
月欽城沉着臉,雖然沒開口了,但那雙冷眼像刀子一樣一直剜着她。
那樣子,就跟逮到妻子紅杏出牆一樣。
爲了避免鬧矛盾,沈千姿決定將他忽視。
起身,她朝外面走。“行了,我回房了,免得在這裡受你冷眼,我還不想被你一身冷氣凍感冒。”
“……?!”看着離去的倩影,月欽城袖中的手緊緊的握着。
這死女人,早晚得給她一通收拾!
又拽又傲又貪財,還不許任何人說她半句,這世上,怕也只有她敢如此肆無忌憚了。
翌日早朝
因爲一點小錯,皇帝月凜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將太子月清給狠狠的訓了一通。最後還將月清罰到遠在幾百裡外的避暑山莊思過。
對此,文武百官有些不解。就只是一點小錯無傷大雅,訓幾句就是了,居然將人罰到那麼遠的地方,難道在京城裡就不能面壁思過?
不過因爲月凜在氣頭上,也沒有敢多言。
當晚,太子月清帶着一支精兵離開了皇城——
淮陽王府,得知消息的沈千姿坐在牀上捶着牀哈哈大笑。
別人不知道皇上的用意,可他們卻是清楚得不行。那太后定是跟皇上說起過寶藏之事,皇上一激動就派人去尋寶了。
“王爺,需要趁機把太子除了麼?”沈千姿笑過之後突然朝身側男人問道。通過對此人的瞭解,她知道太子是他最大的威脅。至少太子在位,他就沒法當皇帝。以前電視裡演的,想做皇帝不都先除太子麼?
月欽城斜斜的睨了她一眼:“太子之命不值錢,你不用打他的主意。”
沈千姿撇了撇嘴:“他的命怎麼就不值錢了?”
太子耶,又不是普通人。好吧,她承認是想幹一票,然後把腰包變得鼓鼓的。結果都被這男人識破了。
月欽城依舊斜睨着她:“寶藏之言是從你口中出來的,若是太子因此有何禍端,太后首先要懷疑的就是你。你以爲你到時能脫身?”
“……?!”沈千姿緘默。好像是這個理。
翌日
沈千姿剛用過早膳不久,楊智就前來稟報。
“王妃,蕭尚書差人來說蕭夫人病重,要您即刻回蕭府一趟。”
聞言,沈千姿皺眉。這張巧音和蕭名望又想搞什麼鬼?
難道是因爲沈萬福的死?
一番思量過後,沈千姿也沒拒絕,將兩名丫鬟小柔和明珠帶着坐上了馬車前往蕭家——
去了蕭夫人的房裡,沈千姿才知道自己受騙了。不過,她也做好了被騙的準備。
張巧音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進門,那紅光滿面的氣色壓根就沒半點病態,反而出口譏諷的話中氣十足。
“你還當我是你孃親麼?我含辛茹苦十月懷胎將你養大,你如今翅膀硬了就是如此回報我?”
沈千姿面紗外的眼眸中閃出一道冷意,毫不心虛的迎向她厭惡的目光。“蕭夫人此話是何意?我怎麼聽不懂?向來都是蕭夫人你這個做孃的利用自己的女兒,我作爲受害者沒找你麻煩就算了,你又何必幾次三番的找我的麻煩?”
“你!”張巧音氣得拍着桌子站起身,擡手直指着她,“混賬東西,有你如此對親孃的嗎?”
這個女兒變了,真的變了。曾經那個柔柔弱弱被她責罵只會低頭認錯的女兒變成了敢大聲同她頂嘴了。且嘴巴一次比一次毒辣。好似在她眼中,她們不是母女,而是天大的仇人。
沈千姿壓根就將她的怒火看在眼中,走過去譏諷道:“我什麼我?我有你這種愛慕虛榮、買女求榮的娘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有讓你把我當女兒嗎?我早就跟你打過招呼,我倆恩斷義絕,以後別動不動就在我面前出現,否則見你一次我罵你一次!怎麼,是不是特後悔把我生下來了?老實說,我纔是後悔投胎的時候沒選好人,否則也不會投到你肚子裡,被你這種噁心的娘出賣肉身!”
“啪!”一記耳光凌厲的甩在沈千姿臉頰上,躲避不及的她頓時被打偏了頭。
------題外話------
哎呀媽,千姿遭打了,趕緊捂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