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北城門的城樓上,夏瑾煜隻身一人帶着幾百位守門的士兵,站在才高高的城牆上,肩膀上扛着一把大大的刀,一雙邪肆陰鷙的眸子裡寫滿了興奮,看着已經抵達了城門口的地方軍隊,道,“來來去去你們也就這麼點兒本事,有種就別學上次一樣落荒而逃。”
爲首的吉雅公主向來就看不慣夏瑾煜,聽到這話,立刻大聲的叫道,“怎麼,蘇淺陌和南宮翊人呢?叫他們出來迎戰,這一次,我們絕不會退縮,你們就等着城門被攻破,看着本公主將浩連國踏平,再取蘇淺陌和南宮翊的首級吧!”
夏瑾煜大笑,“敢情你們一直不肯退兵就只是爲了私人恩怨,爲了找南宮翊和蘇淺陌報仇?拉下這麼多無辜的士兵,你們真是好領袖!”
金司延不屑的冷笑,“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不重要,你別妄想三言兩語挑撥了我們的好將士,今日我們必將踏破你們的城門,夏瑾煜,讓南宮翊有種就出來迎戰。”
“還有蘇淺陌,她不是很能幹嗎?巾幗不讓鬚眉啊……挺着個大肚子也能指揮戰事,如今人呢?”吉雅滿嘴嘲諷。
夏瑾煜將肩膀上的大刀“砰”的一聲敲在了地面上,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音。他黑色的長袍被涼風揚起,立於城樓之上,霸氣無比,“沒有他們,你們也註定是手下敗將,金來皇和吉雅公主這麼有本事,敢跟本王單挑麼?本王一隻手也不會怕了你們!”
金司延沒說話,倒是一邊的南湘國太子出聲了,“晉王殿下這是在刻意拖延時間麼?”
夏瑾煜斜眼看向一身白衣,看起來十分儒雅的南湘國太子,微微眯了眼,道,“南湘太子好大的口氣,你莫非覺得本王身後的將士們會怕了你們?”
“你身後也不過數千人,本宮沒猜錯的話,你們的將士們還來不及趕來吧?”南湘太子嘴角含笑,聲音柔和,但氣魄卻不輸任何人。
夏瑾煜一看就覺得這人不好應付,跟南宮翊是一個類型的,腹黑、陰險,看起來很溫和實際上去是個陰狠毒辣的主。
似乎想起了什麼,夏瑾煜嘴角微微勾起,“南湘太子當真是料事如神,這等事情也給你給看透了,若早些日子你跟着一起來打仗,你們聯軍也不至於輸的這麼慘。”
夏瑾煜直接承認了他身後沒多少人,並且還絲毫不吝嗇的表揚了南湘太子,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這表揚南湘太子的同時,還將吉雅和金司延給貶低了。
南湘太子扭頭看了身邊的金司延和吉雅一眼,見他們的臉色果然都十分陰沉,當即乾咳兩聲,笑道,“晉王殿下過獎了,本宮雖然飽讀詩書,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還要多多與前輩們學習纔是。”
倒真是個能說會道的,夏瑾煜佩服的看着南湘太子,挑眉道,“戰場可不是來給你學習用的,太子殿下可要當心纔是。”
誰知那太子挑眉一笑,“這個本宮自然是知道的,本宮還要等着打勝仗了回去迎娶雅安郡主,這一次自然是不能丟人了。”
聽到寧雅安的名字,夏瑾煜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但也只是是一瞬間,很快就冷笑着,“那也得你有命活着回去纔是。”
說罷,他揮起手中的刀,“夠膽就過來跟本王打一架!”
原本南湘太子無意跟夏瑾煜大家,但見夏瑾煜在聽到寧雅安的名字之後如此激動,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今大戰在即,晉王不覺得咱們應該將私人恩怨放在一邊嗎?”
“私人恩怨?太子殿下真會說笑,本王與你何來私人恩怨?”夏瑾煜冷冷的笑着,手中的大手揮起,指着南湘太子,“本王只問你一句,夠不夠膽跟本王打一架!”
南湘太子沒想到夏瑾煜如此猖狂,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斟酌考慮打架的利弊。
而夏瑾煜看到他這般糾結的樣子,已經收起了刀,“罷了,等你想清楚了,本王看咱們壓根就不用打,直接開戰了。”
不知爲何,看到南湘太子沒有想象中厲害,而是有些呆愣,做什麼事情都要深思熟慮慎重思考的樣子,夏瑾煜突然心情很好。
這種男人不夠灑脫,寧雅安怎麼可能會看得上?
聽到夏瑾煜的話,南湘太子眉頭皺了皺,還想說什麼,卻見吉雅已經不耐煩的衝上前去了。
“明知道他是來拖延時間的你們還跟他廢話什麼?直接衝過去,先將這邊城拿下再說。”吉雅不屑的說着,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衝進去,試試他們的最新武器了。
夏瑾煜陰沉的一笑,“吉雅公主,同是女流之輩,你和蘇淺陌的區別還真是大的難以言喻,其他的姑且不說,就光是對着戰場上規矩的遵守,你就差得遠了。也難怪你身邊的那些侍衛如此囂張藏狂,不想竟是跟你學的,嘖嘖……”
夏瑾煜的話裡帶着三分嘲諷三分鄙視三分打擊外加一分對蘇淺陌的讚許,氣得吉雅面色通紅,怒不可遏。
“夏瑾煜,你少在那裡得意忘形,本公主還是那句話,只要能取勝,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要打敗你們,呵,你們就等着吧。”吉雅公主氣呼呼的罵着,此刻的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形象,也忘記了國家的名譽,爲了打敗他們,竟是已經不擇手段了。
“來人,北疆的士兵們,怕死的儘管留下,不怕死的跟着本公主衝過去,讓這些囂張的小人看看咱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