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實力坑爹
楚向前對二叔、三叔的話還是很贊同的，普通人確實看不到那麼遠。
或者說，對他們來說，沒必要看那麼遠。
說句玩笑話，能在公社當個幹部，已經是絕大部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一輩子的奢望了。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自己手裡的兩個工作指標，好像就沒必要直接給秦大爺和江會計。
之前街道派出所的所長就和自己提過，多給派出所弄些野味，他們願意寫介紹信給下面公社的派出所。
自己現在完全可以把兩個工作指標，交給叢志軍這個所長。
以自己和叢志軍的關係，他拿了指標後不僅會答應寫介紹信，還得補差價給自己。
這麼一來，一個指標賣1千輕而易舉，還得了叢志軍和秦大爺、江會計的人情。
叢志軍不過是一個工作，補上300，兩個才600，以他科長的級別，一個月工資是110.5塊。
600塊錢只是一年積攢下來的工資而已，卻能幫自家孩子，或者侄子、侄女搞定城裡正式工的工作，傻子纔不答應。
至於入職後，三年學徒工的問題，相信沒人會在意。
楚向前看着二叔和三叔，還有二嬸問道，“這次機會非常好，只要你們點頭，用不了多久就能進城。
確定真不進城？”
本以爲二嬸會猶豫，沒想到最不願意進城的反而是她。
這讓楚向前有些意外了。
愛援笑着說道，“哥，你是不知道，我嬸子現在在林場，那是數一數二有面子的人。
換成是我，也不願意來城裡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林場的口糧44斤，比城裡多十幾斤呢！
你真要幫二伯和我爸，還不如把他們的關係調去公社的林業部門。
到時候繼續待在林場工作，那就是個幹事，是小隊長了。
不僅不用搬來搬去，熟人也多，還不用擔心工作做不來。”
楚向前一楞，隨即笑着搖搖頭，“這容易，這事我得讓秦大爺和江會計出出力，否則700塊錢就想買兩個派出所的指標，實在太便宜了他們。
我這邊找找領導，和公社那邊說說話，事情就成了。”
二叔、三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嬸則是激動的臉都紅了。
本想再提提孃家侄子的工作，可轉念一想，還是先去孃家，讓父母和兄弟把錢湊齊了。
那時候再提這事，向前也不爲難。
能辦就收錢，不能辦那自己就拿着錢回孃家。
至於會不會被父母、兄弟責怪，量他們也不敢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來。
說到底，此時在二嬸心裡，楚向前已經比孃家的兄弟、侄子們更重要。
晚上9點多，後院的許大爺帶着許大茂提着好些東西上門道謝。
楚向前忙請人坐下，二嬸和愛援見狀，帶着愛國、愛民去了東廂房。
喝茶、抽菸說了好一會閒話，二叔和三叔眼看許大爺時不時的撇自己一眼，猜到這是有些私話要和楚向前說。
忙找了個藉口，出門去了東廂房。
許大爺對着許大茂說道，“大茂，伱先回家。”
許大茂一楞，暗道還有什麼事，連我都不能聽？
許大爺比許大茂的段位絕對不止高一個級別。
拉着許大茂出門，避開楚向前後，小聲說道，“你個傻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弄到的那些大魚和野味，是從小楚手裡買來的。
還有你上個星期，有6天都下鄉放電影。
回來後，又趁着我不在家，讓你媽給你做的那什麼牛筋，真的是牛筋？”
許大茂頓時傻眼了，許大爺這下算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大茂，你真有那方面的問題？”
“不可能，我怎麼會有問題”，許大茂急的差點跳腳。
可迎着親爹的目光，很快又慫了。
左右看了看，只能小聲交代道，“爸，我和您說實話。年中的時候，我在鄉下一個相好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
只是那時候天太熱，我有一個多月沒下鄉。
等再去的時候，那女人怕被人看出來，不敢繼續待在村裡，藉口說回孃家，一個跑去了南邊。
所以肯定不是我有問題，而是小娥身子骨不行。
這才找向前買了一副400斤野豬的那玩意，想着等我在鄉下的哪個女人懷上了，不管是和婁家攤牌還是繼續和小娥湊合着過下去，主動權可就在我手上了。”
許大爺一開始想罵許大茂沒腦子，他婁家雖然失勢了，但關係還在，想碾死自己一家輕而易舉。
可話沒說出口，就和許大茂一樣，想到婁董事長爲了面子，確實大概率不敢把許家逼急了。
一旦傳出婁曉娥沒法生育，不僅毀了女兒後半生的幸福，婁家的臉也會丟盡了。
畢竟女婿是因爲婁家的女兒生不出孩子，這纔想着在外面養個小的。
對絕大部分老人，甚至這年代的大媳婦、小媳婦來說，這事確實不能全怪到許大茂頭上。
而且只要許大茂不提離婚，那外人嘴上罵他，心裡卻反而會誇他。
中院的一大媽就因爲生不出孩子，在易中海面前，那是說什麼就聽什麼。
在外人眼裡，也是要多賢惠就有多賢惠。
而易中海也因爲對一大媽不離不棄，加上照顧後院聾老太太的飲食起居，名聲那叫一個好。
這纔是易中海能佔據道德制高點的根本。
天朝人自古就對道德模範心懷敬畏。
即便不想搭理對方，也不會主動和他作對。
以至於四合院裡的老老少少，很多時候面對易中海是，天然就矮了一頭。
許大爺看着許大茂露出個讚許的目光，笑着說道，“這事千萬保密，其他事，等我那孫子出生了再說，明白沒？”
“我懂”，許大茂嘿嘿一笑，“爸，你還別說，向前搞來的東西確實好。而且我問了幾個大藥房，價錢也合適，沒仗着有關係，就往死裡坑我。”
許大爺一聽，心裡就膩歪起來。
對着許大茂喝道，“滾滾滾，剛讓你要小心，你居然還傻乎乎的去大藥房問這問那。萬一有個多嘴的說了閒話，你沒病都成了有病。”
許大茂尷尬的笑了笑，這事確實是自己考慮的不周到。
可不去問問，心裡又一直想着。
忙點點頭，快步回後院。
許大爺看着許大茂的背影，暗自罵了一句。
自己要是還有精力的話，怎麼可能就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早就兒女成羣，犯不着事事都爲你這個混球考慮。
隨即想到許大茂弄到的豬鞭，是從楚向前手裡買來的。
暗道看樣子，今後得多拉攏、拉攏楚向前了。
一則爲了孫子，得給大茂多弄點補元氣的東西，那就得繼續從楚向前手裡買。
二則，只有楚向前看到好處，他纔會緊守秘密。
想到這，不由嘆息一聲，看來6根金條有些不夠了。
楚向前在屋子裡等着的時候，早就聽清楚了許大茂父子倆的談話。
體質5.8，本身就提升了自己的五感。
‘追獵’技能還再次讓鼻子、眼睛、耳朵有了10%的增幅。
聽許大爺連說三個‘滾’字，楚向前差點笑了出來。
許大茂這小子絕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中許大爺的傷心事。
沒多久，許大爺進了屋子，轉身把門帶上，這才坐下從口袋裡掏出用紅布包着的金條。
又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才把金條推到楚向前面前。
“向前，這是說好的6根金條。”
楚向前點點頭，拿起金條檢查一番，確實沒問題這才說道，“大爺，還有其他事？”
許大爺點點頭，“說起來我這老臉也算丟盡了，只是大茂到底是我許家的獨苗。你既然知道大茂和小娥的問題，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說完，點出200塊錢，“要是有辦法，幫大爺弄一斤上好的鹿茸怎麼樣？”
楚向前一楞，本以爲是給許大茂買野豬鞭、鹿鞭什麼的，沒想到對方要的是鹿茸。
不過鹿茸確實比那玩意更溫和，而且除了壯腎陽外，還能補精髓，強筋骨。
一看就知道許大爺比許大茂那個棒槌懂的更多。
而上等鹿茸在這年代，也確實是200塊錢一斤。
接過錢，楚向前點頭說道，“行，我弄到鹿茸後，直接給大茂送去。”
“不是”，許大爺忙擺擺手，“東西先給我，我一次只給大茂一兩、二兩的，免得他得來得容易，不把好東西當回事，拿鹿茸當飯吃。”
楚向前想想就覺許大茂真有可能那麼做，畢竟他急着想證明自己有生育能力。
可沒幾秒，忽然心裡一動，暗道許大爺該不會是想把一部分鹿茸，送去婁家吧？
大藥房確實說，上好的鹿茸一斤200。
但私人之間饋贈，許大爺說自己的鹿茸比藥房的還要好，即便婁董事長收下後，把鹿茸拿去問。
只要質量確實好，心裡放心的同時，還會想着，私人買賣，價錢貴一點很正常。
再想想許大爺捨得花高價買，這份心絕對得認可。
說不定就會讓人送250、甚至300塊錢過去。
畢竟有錢人最在乎的不是錢，而是真心。
對億萬富翁來說，多給一萬、十萬換個真心關心的親家公，那麼錢真不是事。
楚向前暗道這許家父子還真是人精。
要是許大爺這的和自己想的一樣，那他也是真小人。
難怪能教出許大茂這個兒子。
但這對楚向前來說，好像又沒必要關心。
人家能賺多少，那是他的本事。
只要自己沒賣便宜了就行。
梅花鹿的鹿茸一般2到4斤，最後的部位能有1斤，當然，這不絕對。
但遊戲出的梅花鹿，外表有區別，可重量基本上相差不大。
做成幹鹿茸片，重量還得縮水。
送走許大爺後，楚向前試了試，很快確定一具完整的鮮鹿茸重4斤上下。
最好的部位切片烘乾，也卡在1斤左右。
這就好辦了，楚向前乾脆想着，等交貨時，把剩下的鹿茸以100一起賣給許大爺。
——
一家人守夜守到12點，楚向前拿出紅包，給愛林和愛秋一人1塊的壓歲錢。
這在這年代，絕對是妥妥的鉅款。
樂的愛林和愛秋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至於愛國、愛民和愛援，都工作了，自然沒壓歲錢可拿。
院子裡其他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上門，居然沒一個跑過來要壓歲錢。
楚向前也樂的清閒。
餃子下好了後，楚向前吃了幾個餃子就吃不下了。
可愛國、愛民、愛林和愛秋，那是可勁的往嘴裡塞。
就連愛援也吃了足足30個才吃不下了。
等200個餃子全沒了，二叔和三叔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向前卻裝作沒看到他們的表情。
笑着抱起愛秋問道，“吃飽了沒？”
小丫頭點點頭，“大哥，這是我吃的最飽的一頓飯。”
楚向前哈哈大笑，揉揉小丫頭的腦袋，“以後天天都能吃飽。”
以自己現在的情況，補貼二叔、三叔點糧食也不會被人說閒話了。
愛秋傻笑着緊緊摟着楚向前的脖子，“還是大哥最好。”
一夜很快過去。
一大早，楚向前的生物鐘讓他6點不到就醒了。
進入新手村，把昨夜12點後刷新的野怪和果子全刷了。
起牀出了屋子，就見愛國、愛民、愛林三個小子，還在客廳裡呼呼大睡。
趴在門兩側的大壯和紅妞擡起頭，跟着楚向前一起出了屋子，看着他在院子裡練拳。
打了幾遍後，渾身微微冒汗，人也精神起來。
正想回屋子，三大爺家的小丫頭閻解娣，笑嘻嘻的走過來，“向前哥，給您拜年了。”
說完就跪在地上磕頭。
楚向前笑着搖搖頭，雖然有逼着要壓歲錢的嫌疑。
但這習俗自古就有，甚至還聽說當外甥的，幾個人一起把老舅從被窩裡報起來，放在沙發上後，全都趴在地上磕頭。
所以人家小孩子頭都磕了，壓歲錢那是少不掉的。
至於給多少，那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楚向前也不多給，當然也不會小氣到只個一分、兩分。
拿出一毛錢遞給閻解娣，樂的小丫頭又是哐哐幾個響頭。
而閻解娣拿到壓歲錢後，全院子的小子、小丫頭沒多久，全都跑了過來。
楚向前乾脆讓已經起牀的愛援，拿了個凳子出來。
坐着發壓歲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