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榮尷尬之後,忙說道,“二舅,那我請你吃烤羊腿,好不好?”
薛建國一愣,看了看手錶,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國營飯店早就關門了。
至於私營飯館,京城倒是一直都有偷偷摸摸的攤位,但那只是小打小鬧。
根本不敢賣烤羊,這種肯定會被人注意的生意。
楚景榮嘿嘿一笑,帶着薛建國去了前門大柵欄。
薛建國這才明白過來,肯定是何雨柱、愛國、愛民經營的食堂。
說是食堂,但其實只是合作社。
每年交點錢給林場,飯店自負盈虧,賺了、賠了都和林場沒關係。
傻柱的幾個徒弟,因爲家裡住房緊張,飯館這邊因爲每天只招待4桌客人。
當初往大了選的門店和院子,一下子就有好幾間空閒的房子。
乾脆就讓幾個徒弟,願意的都住這邊。
晚上九點,飯館雖然已經把晚上的兩桌客人送走了。
但還需要收拾,和準備一些明天要用的材料。
不過,愛國、愛民和二嬸倒是先回去了。
傻柱一看是景榮和建國,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聽到景榮說想吃烤羊腿,更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讓徒弟馬華,帶着幾個師弟去做準備。
傻柱拿出一瓶,當年從前門四合院裡,順來的茅臺。
笑盈盈的拉着建國和景榮,坐在院子裡邊吃菜,邊喝酒,邊碳烤羊腿。
吃喝到一半,傻柱這才笑盈盈的問道,“榮榮,聽你雨水嬸嬸說,你小子好像談朋友了?”
景榮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心裡還想着,肯定是老媽和嬸嬸閒聊時說出來的。
薛靜蘭在港島多年,想法確實受到不少西方思維影響。
而且這年代16歲結婚的小年輕多的是。
見景榮尷尬,薛建國這個當舅舅的,自然得幫外甥。
笑着出聲說道,“柱哥,都多大的人了,還拿這種事笑話小孩子。”
傻柱嘿嘿一笑,“這不是閒的沒事,聽個樂子嘛!”
景榮不由翻了個白眼,薛建國卻繼續說道,“你家幾個小子,也快到結婚年齡了。
保不齊,還得景榮那小女朋友幫忙介紹介紹幾個同學,或者鄰居家的姑娘。”
傻柱哈哈一笑,手裡有錢了,哪裡還擔心自家傻小子會娶不到媳婦?
不過薛建國都這麼說了,自然得給他個面子。
喝了一口酒,開始把話題轉到景榮學上大學,學導演上面去。
一直到晚上11點多,三人這才吃飽喝足各回各家。
隔天一早,楚景榮算是正式開始了自己的大學生活。
——
楚向前回到京城,自然得去親朋那邊走動走動。
過去的一些老關係,也得維護、維護。
還有那些特殊時期,發配到地方,再次起復,回到京城的朋友,更是有必要上門噓寒問暖一番。
等他閒下來,都過了好幾天。
這天被二叔、二嬸叫去四合院吃飯。
一進院子,就被三個大爺拉着,坐在三大爺家門口喝茶。
沒多久,下班回來的人,一個個全都聚過了。
已經年過四十三的秦淮如,雖然和大娘、媳婦們站在外圈。
但看自己的表情,彷彿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一樣。
仔細算算,又是好幾個月沒見。
楚向前悄悄看了秦淮如幾眼,這女人一臉媚態,看的人心裡不由有些癢癢起來。
秦淮如和婁小娥在特殊十年裡,因爲不缺吃喝,又懂人情世故,知道拉攏上上下下。
不僅沒吃苦,要不是楚向前叮囑過,保不齊秦淮如成了小兵們的頭頭。
不過,雖然聽話的沒跳出來搞事,但秦淮如是真和一些女將拉上了關係。
一來二回,有次好幾個女將,帶着人運了一板車的文玩。
隨意的當成垃圾,運到秦淮如工作的舊貨回收站當肥胖賣掉。
最後只賣了二百多塊錢後,這女人就一發不可收拾。
楚向前記得有次去帽兒衚衕那邊,和秦淮如、婁小娥私會時。
這女人一改以前見面就想打牌的衝動。
拉着自己進了院子的偏房,一進去,自己就被一屋子的瓷器和字畫給亮花了眼。
目光掃視了好幾圈,看到十幾幅八大山人的畫,還有好多件清三代的珍品瓷器時。
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這絕對是從某個大藏家的家裡,搜出來的。
秦淮如和婁小娥見他兩眼放光,不由得意起來。
笑着說道,“這還是我和小娥仔細挑選出來的最好的一批,要是加上其他的古玩,數量得多好幾倍。”
楚向前當時轉身摟着這女人就親了起來。
隨後也不去臥室,就在偏房裡,拉着她和婁小娥一起打牌。
大概是被這些古董給震撼到,有些太激動。
楚向前當時是火力全開,輕輕鬆鬆就讓兩個女人輸的一塌糊塗。
事後,感覺楚向前對自己越發的喜歡,秦淮如和婁小娥兩人,那是可勁的拉攏那些小將。
整個十年裡,頭三年京師最吵鬧的時候,楚向前少說收了七八百件好東西。
這還是楚向前特意交代秦淮如和婁小蛾,別爲了古玩,就把自己陷進去。
所以兩人收的全是當廢品來賣的古玩。
一些大件的瓷器,雖然好,但也不好找理由收。
楚向前不好,秦淮如和婁小娥好幾年,都覺得可惜。
那些在楚向前眼裡,次一等的古玩,少說也收了兩千多件。
放在幾十年後,上拍賣行的話,也是百萬,三五百萬起步。
後來楚向前乾脆把前門四合院的鑰匙,都給了這兩個女人。
本來已經被楚向前收拾空了的密室,只用了半年不到,就被這兩個女人,螞蟻搬家一樣,慢慢的堆滿了。
所以每次回前門四合院,對楚向前來說,都是驚喜在等着自己。
秦淮如和婁小娥也因爲這,69年時,兩人手裡已經有十幾萬天朝幣,上百根金條,和超過50萬的港幣。
爲此,兩個女人還緊張了好長一段時間。
最後實在扛不住這麼大的壓力,也不知道把這麼多的錢和金條,藏在哪裡安全。
兩人一商量,乾脆全給了楚向前保管。
到了去年,秦淮如的小本本上,已經記着自己有119萬港幣,和17萬天朝幣存在他手裡。
婁小娥則存了90萬港幣和八萬天朝幣。
但她在港島婁家和楚向前合作的皮草公司中,佔了25%的股份。
10年下來,先不說這家公司值多少錢。
光是每年在皮草上的分紅,已經累積了350萬存在了渣打銀行裡。
兩個女人不缺錢,不缺吃喝,燕窩、鹿膠、魚膠之類的補品,更是從來沒斷過。
保養的自然也很不錯。
加上楚向前給的幾億、幾億精華,兩個女人看着,一點都不像40的女人。
有段時間,秦淮如和婁小娥,還故意在臉上抹點灰,掩蓋嬌嫩、白皙的臉蛋。
吃過了晚飯,楚向前見秦淮如都藉口上廁所,進出四合院都兩次了。
知道這女人在催自己早點去帽兒衚衕那邊。
晚上9點不到,到了帽兒衚衕的院子,透過山雀見婁小娥早已經在院子裡的屋檐下,坐着等自己過來。
忙把自行車放好,一把摟着給自己開門的婁小娥。
因爲有山雀和黃貂兒在,楚向前轉身關上門,摟着這女人就胡鬧起來。
沒多久,透過山雀,看到秦淮如腳步很快的進了衚衕。
剛到門口,隱隱聽到哀怨婉轉的唱戲聲。
秦淮如心裡火熱的同時,不由在心裡啐了一句。
一個多小時之後,嗓子都唱得有點嘶啞的兩個女人,這才放過了,給自己倆伴舞的楚向前。
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澡,楚向前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一邊吃着荔枝。
一邊和一左一右,給自己扇風的兩個女人說道,“明年應該會有拿回四合院產權的人,想把院子賣掉換成樓房。
你們倆最近沒事,多在二環內打聽和走動、走動。
遇到大點的院子,只要保存的完好,別管多少錢,先入手一套。
將來說不定一套院子,就值幾十、幾百萬。”
這話要是其他人說,秦淮如和婁小娥只會嗤之以鼻。
可楚向前這麼說,兩人雖然心裡還是覺得不可能,但嘴上則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反正好點的,也就五千、八千塊錢。
再好點的,1萬、2萬足夠了。
八十年代中期,很多位置不錯的二進院子,也才萬八千的。
可見兩個女人現在是真富婆,要不然,也不會1萬、2萬都這麼隨意。
隨後楚向前對婁小娥說道,“你打電話去港島給你爸,讓他幫你從港島採購一批秋裝運過來。
你再用港島給你註冊的那家公司的名義,把秋裝賣給津海本地的百貨商場。
不求賺多少錢,先把這生意做起來。
將來允許私人做生意了,你和淮如也應該搞明白進出口的門道了。”
秦淮如和婁小娥頓時來了興趣,兩人忙點頭,隨後就問東問西起來。
楚向前自然是有問必答,最後提起了大致的盈利時。
楚向前想了想後,就笑着說道,“10萬件男女白襯衫,怎麼着,也有二三十萬的純利潤。”
因爲是走量,單價賺的少很正常。
但天朝的市場實在太大了,別說全國或者整個華北。
光是津海這一個城市,一個季度裡,賣十萬件襯衫容易的很。
要是津海的百貨商場,把自己買到的襯衫,賣給了京城的商場。
一年三五十萬,應該不難。
當然,京城一個城市,可能還沒這麼大的購買力。
但只要搞定了京城和津海的百貨商場,自然會有華北其他城市的商場,找津海和京城商場進貨。
楚向前還特意提醒兩個女人,這生意一定不能做的太大。
小打小鬧,上頭不會管。
可要是因爲她們倆,影響到紡織行業的利潤和穩定,立馬就會被叫停。
秦淮如和婁小娥忙點頭,經歷過特殊10年的人,知道大棒打下來時有多疼。
甚至是慘烈。
而且兩個女人其實對做生意,興趣並不大。
一來兩人心裡覺得,自己是真不缺錢了。
甚至覺得十輩子都花不完。
二來,這年代絕大部分人,對做生意的意願很小。
覺得夠花,就足夠了。
所以聽到10萬件襯衫,能賺二三十萬。
兩個女人甚至想着,一年做一次就夠了。
楚向前其實也不急,真正開始做生意,其實還得八十年代中後期。
但港島的公司和國營商場做生意,那就沒任何問題了。
要是這家港島的公司,把在天朝賺到的錢,用來採購天朝的產品,出口去港島。
那津海那邊的百貨商場,和證府的大佬們會更熱情。
說完了生意的事。
秦淮如猶豫一會,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向前,棒梗到了結婚的年齡了,你要是知道誰家姑娘好,幫我介紹幾個,怎麼樣?”
“不怎麼樣”,楚向前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說道,“就棒梗那熊樣,我要是你,就把那小子趕出家門。
免得將來越養越廢物,還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秦淮如頓時氣急,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但秦淮如只是暗自難過,卻沒反駁,更別說因爲這事,就和楚向前吵起來。
這女人是真把楚向前當自己男人,所以別看楚向前說的這麼難聽,心裡卻也只是自怨自艾。
甚至有些擔心和怕楚向前生氣。
楚向前和她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說話自然不用顧忌這、顧忌那。
而且年齡大了點之後,對自己女人,也不免養成了強勢的一面。
婁小娥忙摟着楚向前的胳膊,“淮如姐因爲棒梗的事,不知道哭過多少回。
你雖然不是棒梗他爹,也不願意拿他當兒子,但看在淮如姐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
當個叔叔總沒問題吧?”
楚向前一聽就知道婁小娥的意思。
想了想後,確實僅僅看在秦淮如服侍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就算不幫忙,也不該說風涼話。
抓着秦淮如的手,無奈說道,“棒梗就是被你和你那婆婆給寵壞了。
性格已經這樣,想改已經不可能了。
我看,也別期待這小子有什麼出息,反正你也不缺錢,也用不着棒梗賺錢。
就想着讓他安分點,娶個老實、安分的媳婦,多生幾個孫子。
真覺得不甘心,你就把老秦家,出人頭地的希望放在孫子身上。
至於養老,有我在,你們倆用不着操這心。”
秦淮如聽完直接翻白眼,但仔細想想,要是自己真有三五個孫子。
怎麼着也會有一個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