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不要隨便做違揹我想法的事。”孫爺的臉上帶着難看的表情,他的心中很清楚,這件事情不可以像平時一樣隨意的處理。
聽到了這話以後,二狗用力的點了點頭。
此刻,蘇慎思帶着蘇慎行他們,快速的朝着城外走去。
“妹妹你走的也太快了吧,平時你走路不都是慢吞吞的嗎?”蘇慎行在一旁奮力的追着,眼底帶着疑惑的神色。
唐小清自然知道所謂何事,一直保持着沉默,在不停的趕路。
她時不時的左右張望着,很快眼神之中的警惕就消失了。
“放心吧,沒有人跟過來,這傢伙倒也算是老實。”
聽到了唐小清的話以後,蘇慎行這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原來你們是擔心對方會跟過來呀。”蘇慎行在一旁笑着開口說着。
現在他們已經離開城區很遠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僞裝,直接就摘下了自己臉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塞進了兜裡。
“我說你膽子可真大呀,居然敢敢和一個大人談生意。”
蘇慎行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妹妹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真是一個6歲的小丫頭。
“這不是有小清姐姐在嗎?有了她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蘇慎思拍着胸口,得意洋洋的開口說着,把所有的功勞全部都歸功在了唐小清的身上。
看到妹妹的模樣,再加上妹妹所說的話,蘇慎行也釋然了。
肯定一切都是唐小清的想法,蘇慎思只不過是一個出面的人而已。
“到時候我們直接就把東西運過去就行了,有了錢我們就可以去城裡面生活,到時候,你可別到處跟人說這些啊。”
聽見這話,蘇慎行點點頭,“我自然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也就在他們回家的時候,一個男人帶着一對年輕夫妻出現在了蘇慎思的家中。
“嗨呀,咱們都是兄弟姐妹的,我女兒要結婚了,你們再怎麼說也得來一趟吧?”
“隨不隨禮什麼的都不重要,你們能來自然是最好了!”
唐明秀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男人,臉上也閃過一絲無奈。
這是蘇文恆的三哥,就在他們隔壁村子,日子倒是過的不錯,至少比他們要滋潤的多。
這家人平日裡就喜歡攀比,這一下他兒子結婚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嚷嚷一番了。
“外公外婆,我們回來咯!”
蘇慎思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中,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三個人。
她尷尬的愣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思思,你們叫人。”
唐明秀走上前,一把將他們三個人拉進屋。
原本就狹窄無比的房間,此刻看上去更窄了。
站在最邊緣處的一個女人看上去有些不太自在,眼帶嫌棄的朝着邊上挪了一步。
蘇慎思將對方的眼神看在眼裡,心情有些複雜。
“三伯好,舅舅好……舅媽好?”
對方並沒有介紹這個女人的身份,蘇慎思自然不清楚應該怎麼稱呼。
蘇慎行也跟着打了個招呼,唐小清則站在旁邊,臉上帶着糾結的神情。
她感覺這人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多少有些叫不出口。
三伯蘇文斌就這麼看了衆人一眼,“都回來了呀,既然這樣,那我自然是要給你們小輩的面子了。”
“我的兒子過兩天就要結婚了,這不是大家親戚一場嗎?我就來給你們報個信,你們也來湊個熱鬧。”
蘇慎思聽見這話,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己外公的那幾個兄弟可都不是什麼好人,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傢伙,不僅如此,他們還想方設法的坑害自己一家人。
“我也知道,你們這一家子人肯定是拿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的,所以呢,我也不奢望你們能夠送什麼禮了,就當是過來見見世面好了。”蘇文斌得意洋洋的說着。
看到這一家人如此狂妄的模樣,也是心頭有氣。
放在以前,蘇慎思肯定只能忍氣吞聲,而且六歲的孩童也不會懂得這麼多的彎彎道道,只會覺得這個三伯比較討人厭而已。
可是現在不同,自己再世爲人,怎麼可能還會受這些委屈?
想到這裡,蘇慎思也決定要給他們一些厲害看看。
“是啊,我們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拿出來送給你們,只能嘴上祝福你們幾句了!”
說完了這話,蘇慎思轉身,從蘇慎行的肩上將口袋給接了過來。
看到蘇慎行的口袋,三伯的兒媳婦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豔的神色,似乎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好看的挎包。
“外婆,孫爺給您帶的東西我拿回來了。”
她直接就從包裡面摸出來了一把新鮮的唐明秀菜,甚至還有用一塊油布包裹着的半肥半瘦的肉。
三伯三人沒曾想蘇慎思會說出這一番話,聽到孫爺的名字以後,他們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詭異。
他們家庭條件倒是不錯,經常去黑市換點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大家幾乎都聽過孫爺的名字。
三伯的兒媳婦名爲馬芬芳,她扭過頭看了一眼三伯和自家老公蘇志高,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而蘇文斌也愣了愣,緊接着卻釋然了。
自己認識這一家人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物資可以去黑市進行交換,更不要說還可以得到孫爺給的東西了。
孫爺,不過就是同名同姓而已!
肯定是這樣!
想到了這裡,蘇文斌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過,這一家人的肉和蔬菜是怎麼回事?
“你們自己在家裡弄飯吃?”蘇文斌有些詫異的開口,也沒有去糾結孫爺的事情。
唐明秀點點頭,很是自然的接過了蘇慎思手中的東西,彷彿這一切都很是正常那般。
聽見了這一番話以後,唐明秀淡定的開口,“是啊,我們家的情況太差了,所以樑隊長也特許我們可以在家自己做飯。”
說完,她就像是擔心遭到舉報一樣,想了想,繼續開口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
蘇文恆坐在木凳上,一言不發。
他心裡何嘗不清楚自家的這幾個兄弟的性格。
他們這一次過來找到自己,挑釁的意思已經太過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