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764,錢珍珠
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錢珍珠並沒有打算要隱瞞什麼,所以很是坦然的向他們夫妻兩講述起自己的事情。
“我叫錢珍珠,在戰爭之前我們錢家在錦城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戶了,祖上三代都是商人,不說傳承下來的家底有多豐厚,就是靠着土地店鋪這些資產就能吃喝不愁了.”
所以,錢珍珠就是在這樣富足的條件下長大,可以說是真真正正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大小姐。
再加上,錢父只有錢母一個女人,因爲倆人是青梅竹馬,因而感情十分深厚,而夫妻兩就只有錢珍珠一個孩子,自然是百般疼愛、呵護着。
在這樣充滿愛意的環境中長大,錢珍珠的性格活潑又開朗,完全沒有過多的心思,十分的天真爛漫,還樂於助人。
原本富家大小姐跟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之間是完全不會有什麼交集的,畢竟生活的圈子完全不相同,可在樑國雄有意的算計下,錢珍珠很快就跟他熟識了起來。
因爲樑國雄是錢家店鋪的夥計這層身份,立馬就獲取到了錢珍珠的信任,在她看來,是自家爹爹手下的人,也就相當於是錢家的人。
但對充滿野心的樑國雄來說,單純的熟識關係根本不夠,他想要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不想再看人臉色,低人一等。
於斯,他設下了一個圈套,來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把戲,這一招的確很有效果,更是促進了錢珍珠對他的關係。
樑國雄很聰明,他知道以自身的條件跟錢家的門戶存在很大的差異,也深知以錢父那樣的商人,肯定不好糊弄。
所以爲了打消錢父對他的懷疑,他從一開始接觸錢珍珠的時候就開始一步步的僞裝自己,有意的塑造自己的形象與名聲。
特別是在救下錢珍珠,錢父要表示謝意的時候,他更是反其道而行,正義凜然的拒絕了任何好意。
雖然仗着恩情也能達到他想要的地步,但那並不能滿足於樑國雄的野心,所以,在面對錢家父母及衆人的時候,他特意表現出了一副淡泊名利,剛正不阿的樣子。
而對內面對錢珍珠的時候,他又採用了欲擒故縱的把戲,表現出了自己的傲骨正直的一面,於是就塑造出他即便是窮小子,但也一點不貪慕虛榮,還十分的恪已守禮。
就這樣,樑國雄靠着他塑造出來的人設,一點點的俘獲了錢珍珠的心,樑國雄越是保持距離,錢珍珠就越想靠近。
“樑國雄在感情方面的設計真的很精妙,完全把我的心思跟性格琢磨的一清二楚,他雖然跟我一再表示我們之間有差距,不可能在一起,但他卻從來沒有果決的拒絕過我。
就因爲這種留有餘地的行爲,讓我一直以爲他也是喜歡我的,只是礙於家世門第,不得已才壓制他的感情,因此反讓我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甚至深陷其中到非君不嫁的地步。”
錢珍珠回憶起過往,嘴角滿是苦澀,那淺淺的笑容充滿了自嘲,過去的她真是愚蠢至極!
連一個人的真心都分辨不出來,還傻傻的陷入在別人編織的謊言裡。
“其實,我爹有勸過我,說我們倆人的成長環境與習慣完全不同,生活在一起並不合適,那時候我滿心滿眼都是樑國雄,根本就聽不進去。
甚至爲了我跟他的感情能修成正果,我還忤逆違背了我爹,還用絕食的方式表示過抗議,總之做了不少讓我爹生氣的事情,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說到這裡,錢珍珠的眼角溢出了點點淚珠,襯得她整個人更加柔弱,化不開的憂愁。
“勇敢的追求自己心中所愛並沒有錯,只不過他不是你的良人而已。”
秦天如知道對方這麼問並不是一定要讓自己回答,只是因爲心裡壓抑的太久沒人訴說,現在才忍不住宣泄出來。
她也不想讓對方深陷在過往的情緒中,所以還是迴應了對方。
聽到秦天如的話,錢珍珠嗤笑了一聲,“可不是嘛,可卻花了五年的時間才認知到這個事實,你說可笑不可笑.”
最終她爹受不住自己的‘自虐’行爲,再加上樑國雄實在僞裝的太好了,還是同意了他們倆的婚事。
婚後的日子,她過得很好,父親的愛護,丈夫的疼愛,優渥的生活,讓她一度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惜,這樣的日子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結婚三年後,她爹意外去世,她備受打擊,更是把樑國雄當成她唯一的依靠,什麼都信從他,對於他的決定也從未反駁。
甚至錢家的家僕被他解僱回家,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她出了意外,雙腿不能正常行走了,樑國雄找了一個名頭解僱了家裡的老管家。
老管家在她心中就如家裡的長輩一樣,錢珍珠對老管家很是信賴,臨走之前,老管傢俬下提醒了自己,她這才知道樑國雄解僱老管家的緣由。
就因爲老管家不相信樑國雄安排的大夫,另外幫自己重新找來醫生檢查雙腿,所以才惹怒了樑國雄。
而且老管家提出了很多有關樑國雄可疑的行爲,讓自己多留意察看,不要太過於相信對方。
其實起初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因爲躺在牀上的時間太多了,一天見到對方的時間少之又少,無事可做的她,腦子裡就不由回想很多過去的事情。
老管家的話時不時的迴盪在她的腦海中,讓她深思了很多事情,於是也讓她漸漸的發覺到很多不經意的細節。
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她私下花錢買通家裡的傭人,讓他們幫自己聯繫店裡的掌櫃,可消息還沒等到,傭人們卻無故不幹了。
錢珍珠又繼續花錢讓其他的傭人幫自己傳遞消息,結果還是杳無音訊,直到第三個傭人沒了蹤影后,她就徹底的意識到問題了。
可這時什麼都晚了,父親不在了,信任的老管家也被趕走了,而她的雙腿還不能正常行走,只能躺在牀上休養,身邊更是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