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舞站在龍厥的後面,
傾耳聆聽着他的簫聲,
含情的雙目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背影,
就連天上落下的雪花漸漸地在她的身上堆積,她也不知道。
她跟出來幹什麼?
早在她來的時候,神經敏銳的龍厥就已經察覺到了她,
在吹着長簫的他,忍不住皺起了一雙墨黑的濃眉,
那麼冷的天氣,而且還在下雪,
她不好好地呆在洞裡,是想要着涼生病嗎?
莫來由地,龍厥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懊惱的怒意,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跑來這裡吹簫,
自從回到山洞看到他們親熱地抱着一起的景象之後,
他的心裡就升起了一股煩躁的感覺,
那煩躁來得如此的突然,
又是如此的陌生,他有點不知所措,只想找點東西來做。
宛如銀屏傾斜的簫聲在雪地空谷中迴盪着,
綿長而不斷,山上一片的寂靜,
彷彿大地萬物都靜下來傾聽着他的簫聲一般,
龍厥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當他收下了簫,
轉過身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水舞渾身都沾滿了雪花,
而她卻好像一點都沒有發現似的。
她是想要冷死自己嗎?
龍厥有點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隨即一股心火熊熊地開始燃燒着,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她的面前,
一聲不吭地伸手把她身上的雪花彈落。
“呃!”已經神遊太虛很久的魂兒被他的舉動拉了回來,
水舞有點莫名地望着不知道何時來到自己面前的龍厥,有點發愣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