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吐血
一秒記住,
如此幾日後。
江映月等不了。
她要立馬去嶺南,救回那個小王子。
雖然三年後去救會更好一些。畢竟丟失三年後找回來,那肅王府裡的人會更感激她。
而且三年後她十三歲,長的更高一些,扮成男裝出去更加讓人信服,下嶺南的理由更加讓人相信,如今這半大不大的小孩子出去,沒有幾個人相信的。
但是她卻是等不了了。
重生後發生的事情失得她再也不抱僥倖的心理。
那貧兒山按理來說應該還沒有被賣!
那於瑞秋應該死了。
但是事實上那貧兒山卻被於瑞秋買到手了。
那於瑞秋也沒有死,而是活的好好的。於安然還被她教導的極好,還認了村裡的尹叔爲師傅。
這些都脫離了她的認知。
雖然這個宅子因爲她知道而被她買到手,那十根金條也被她拿到手了,就埋在了那個衣櫃下面。
但是她心裡卻是一些不安。
她說不出來爲什麼,只是隱隱中有一種感覺。
這感覺讓她想要下嶺南,想去救回那個小王子。
唯有那樣,把那個救命之恩拽在手了,她的心纔會覺得安寧
。
她這一次不打算讓她老孃和大哥一起下去。
而是打算在鏢局裡僱傭一些人陪着她一起下去。
這一趟下嶺南的路程極爲遙遠,她很擔心路上出事情。
那些鏢局的人會武功,想來有他們一起下去。安全方面肯定會得到保障的。
江映月準備了一個月,偷偷地用一根金條換了銀子,買了馬車,奴僕等。還付了定金找一個鏢局護着她下嶺南,就連去嶺南的藉口都找好了。
然而,此時發生了一件事情,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盤。
江映月和黃氏、江登博一起去了館子。
一方面是爲了改善伙食。
他們來了這京城那麼久,只有剛來的那兩天在客棧品嚐過這京城的美食外,其它時間都是在家裡吃的。家裡的東西雖然比較省銀子,但是味道地沒有酒樓的好,她想着臨下嶺南前帶着家人一起來趟館子吃一頓好吃的。
另一方面則是爲了打探消息。她們來到這個京城一個多月,足不出戶。除了收拾那個宅子,就是在前院裡種菜。就連江登博,因爲沒有銀子,也不得不在家裡喝着小酒,一個人自娛自樂。
她們對於外界的消息一點也不知道。
江映月這段時間雖然也在外面跑,但是因爲來去匆匆,而且都是置辦東西的多,也沒有時間停留在原地等聽別人嘮叨,此時,爲了能在出發前多收集信息。也讓自己家孃親和大哥改善伙食,三人就去了京城裡的美味香。
然後就聽到了這個讓人吐血的消息。
她們三人在大廳裡吃飯。
因着江映月着男裝,而黃氏又一個鄉下婦人,也沒有太多講究,爲了省銀子,也沒有要包房,而是直接在客廳裡吃飯了。
“你們聽說了嗎,那肅王府的小王子找回來了。”一個穿着黑衣絲綢的男子對旁邊那兩個正在喝着酒的男子說道
。
“早就聽說了,一個月前就聽到了這一件事情了。怎麼。你現在才聽說?”另外一個穿着暗紅色直襟的男子道。
“什麼?!我今天早上才聽說。說是那個小王子在嶺南被人找到了。”那個黑色絲綢男子把手中的酒一口氣喝光,然後開口說道。他是今天才聽那個當官的親戚說的。所以今天想拿到來炫耀一下,但是那兩個人明顯早就知道了,真是失策!
“我一個月前就知道了。還是我那侄兒說的。說是在嶺南被那於宗海的外孫找到了。那個於宗海真是好運!當年因爲陸易康案被外放,才六年多,就又回來了。我還聽到,他們帶着小王子,現在就從那個嶺南迴來了。估摸還有一個多月,就會到了京城了。”旁邊那個身着青色絲綢的男子說道。他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侄兒是在肅王府當差,早就向他說了這一件事,只是讓他別傳揚出去。只是現在,這些人都在這裡議論紛紛了,他現在說出去也沒有事情吧?!
“那個於宗海真是好運。都這樣了,還能回京。經過這樣,那肅王府必定會爲他翻案!他高升,指日可待!”那個穿着暗紅色絲綢的男子一臉羨慕道。
他現在纔是一個五品京官,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升到三品做做呀!
“是呀,那於宗海真是好運呀,照我說,他最大的幸運是有一個好外孫。”那個穿着黑色絲綢的男子也一臉羨慕地說道。
“可不是麼,要是我也有這樣子的外孫,那該多好呀。”暗紅色絲綢男子道。有一個好外孫,還是好運氣,比自己個人能力還重要。
“他那個外孫?可是當年那個張安然?”旁邊一個熟知內情的穿着青色衣裳的男子問道。於宗海一共纔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隨着吳大人一起去了西北,這個外孫肯定不是大女兒的兒子。只能是小女兒的兒子,只是她小女子不是因爲怕連累了那張之英,自請下堂了嗎?說是自請下堂,但是京城裡誰人不知,分明是那個張之英嫌棄自己的妻子沒有孃家做靠山,而他又沒有了岳父的扶助,所以才能迫不及待地休了自己的結髮妻子,還把自己的那個嫡子丟棄,轉頭靠着麪皮娶了那二品官員樑正芳的嫡次女!但是給那張之英十個腦袋也想不到,那個於家還起復了,而且他自己拋棄了的嫡子,居然成爲了肅王府的大恩人!
這下,哼哼,那個張之英該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吧。
“嗯,就是當年那個張安然,現在聽說從了母姓,叫於安然了
。”暗紅色絲綢的男子點了點頭道。
“那個張之英....”那個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卻是不說,而是嘴角露出了一出諷刺的笑容。
另外兩個男子也不約而同地露出嘲諷的笑容。
他們那三個座的正歡,而這一邊江映月聽到這些話,直接就吐了一口血。
那血噴到了桌子上的菜裡還有桌子裡,猩紅點點,有一些還像盛開的梅花一樣,印在那個桌子上,彷彿在嘲笑着江映月。
該是的,那個小王子怎麼會被於安然救了呢?!
難道這個於安然也是一個重生的?!
要不然,怎麼那麼湊巧那個貧兒山被於瑞秋買了?現在這個小王子還被他救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她這段時間花了大量銀子準備下嶺南的一切豈不是很可笑?
“映月,你怎麼回事?”那黃氏見江映月這樣子,急的快速扶住那江映月搖搖欲墜的身子,然後掏出自己的手帕,把江映月嘴角折血擦去。
江登博則在旁邊抱怨,這麼好吃的飯菜,他纔是第一次吃,而且才吃了一點,就被他妹妹一口血全部弄髒了,這要怎麼吃!
他看了一下眼前這一些菜,然後有些怨恨地看了一眼江映月,發現江映月沒有看她,而是兩眼出神,他才收回眼神,然後用筷子把那盤青菜夾了一兩根吃。還好這一盤青菜擺的遠,那血沒有噴到,要不然,這菜也沒得吃了。
“娘,我沒事,就是剛纔心口有一些痛,緩緩就好了。”江映月被黃氏這麼一碰,這纔回過神來。
“走,我們不吃了,去找一個大夫看一下。”黃氏道。這好端端地吃着飯,就噴了一口血,別是有什麼病吧?要找個大夫看一下才行。
“娘,沒事,一點小問題而已,我坐一會兒就好了。”江映月撥開他老孃放在她嘴邊的帕子,道。
黃氏也不再堅持,她現在說沒有事情,想必是不嚴重,那麼就不用去了,省的浪費銀子
。
“這些菜都不能吃了,我們再叫另外的吧。”江映月看了一眼桌子那些被血噴了的菜,再看了一眼那正在吃菜的江登博,道。
黃氏還來不及着什麼,江登博叫了小二過來了。
三個讓小二把那些菜下了,然後把桌子抹乾淨,再上了一桌好菜。
因爲他們三個不起眼,剛纔那一幕也沒有多少個人關注。
江映月吃到嘴中的菜,卻味如嚼蠟。
那小王子怎麼會被於安然救了呢?!
那那個金牌有沒有被人拿了?
她要好好打聽一下才行!
要是被人猜出來了,拿了這金牌,她重活一世的優勢也就沒有了!
飯後,她們就回到江宅。
一回到江宅,江映月就打發那個剛買不久的奴僕江風和江秋去打探消息。
江風和江秋是江映月買回來的,還有一個餘氏,是一家子。
江映月拿到那些金條,也不吝嗇銀子,立馬就去人販市場買了這一家子三人。
男的改名爲江風,做爲跑腿所用,女兒則改名爲江秋。那個江風的妻子則沒有改,還是叫餘氏。
待那兩人打探消息回來。
江映月又吐了一回血。
那個謎語居然也被人猜中了,那個金牌也被人拿了!
而且,爲了官府爲了保護那人,她連猜中謎語的人還不知道!
這真是她人生中最陰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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