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相公,快扶我上茅房
從一大早開始,到現在一直沒停過。
冰兒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李小姐有所不知呢,今晚大少爺會回來,小姐與二少爺都高興壞了,讓下人一大早就開始打掃府邸,聽說大少爺還會帶兩名貴客過來呢!”累
大少爺要回來了,那個不屑於這個雲錦布莊,而且好些年沒回來的大少爺!
黎紅袖點頭,看來今天秦若雨是沒法去布莊了,也好,她去就夠了!
雲錦布莊,黎紅袖拉着丹緋衣的手站在布莊外,看着小門上那一塊重新掛上的牌匾,還挺大氣的,那標誌掛在這裡確實是惹眼,比起其他的鋪子,顯得惹眼多了,多了幾分現代感,路過的人,都會對着牌子瞄上幾眼。
而她,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緋衣,你看,那牌子便是我畫上去的,個性不?”
黎紅袖興奮地指着那牌子,問身旁的丹緋衣。
“嗯。”丹緋衣點頭,對於那塊與他爭寵的雲朵,實在是沒任何好感。
“我們進去看看吧!”說着,她拉上丹緋衣的手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中入了雲錦布莊。悶
“布莊很大吧!”她問。
“嗯。”
丹緋衣應了聲,並沒多大的興趣,特別是那些一直往他身上瞧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大自然,而下意識地握緊了黎紅袖的手。
感受到握着她的手的力度加大了些,黎紅袖朝他溫和地笑了笑。
她看向布莊裡的人,說道:“大家可別停下手裡的活,眼睛也別亂瞟,這是我相公,長得絕色了點!那啥,上官溶溶與江盈月在哪個屋子?”
衆人立即硬是把目光從丹緋衣的身上離開,其中一人道:“新來的上官溶溶與江盈月在裡面的屋子,我帶李小姐過去吧!”
“有勞了!”
往裡面走了不久,又過了一座庭院,纔到一處看起來幽靜的院落,倒是個可以靜下心來沉思的地方。
已是初冬,整座院子也顯得冷清了許多,多了幾分蕭瑟之意,挺有冬日的意境。
“李小姐,前面最右邊的就是上官溶溶與江盈月的地方。”
原來是那一間!
於是黎紅袖拉着丹緋衣的手朝着右邊那間屋子走去,禮貌性地先輕敲了幾下,才推開了門,只見裡面的上官溶溶與江盈月兩人正忙着,一個正在量布,一個正在裁布,見到她進來皆都放下了手裡的活。
“李小姐。”
上官溶溶與江盈月朝她微微一頷首,而後目光皆都落到了丹緋衣的身上,眼裡皆是驚豔。
“溶溶姐,盈月姐,我今天過來,還是上次那個話題,情侶裝,現在想得怎麼樣了?”
上官溶溶笑着點頭,而後從書桌上拿出幾張紙出來,笑着遞給她,“李小姐,這些圖紙是我與盈月從聽了你的口述之後描畫出來的情侶裝,你看看滿意不,如果可以,我們就按照這些圖紙來裁剪衣衫。”
圖紙共有四張,兩對情侶裝,線條流暢,顏色一套爲素雅的,一套爲華貴耀眼的,素雅的雖然是冬裝,看起來卻也是輕盈的,而華貴耀眼的,顏色豔麗卻不顯得俗氣,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覺倒是良好。
都是屬於寬袖的,領口也很別緻,黎紅袖點頭,“畫得真好!”
她並不會畫這些繁瑣的東西,不過從她口述出來再加上她們兩人的創意,倒是湊合着,至少她看了挺喜歡的,相信旁人也會覺得不錯吧!
“都是李小姐的創意。”江盈月道。
她看了看圖畫,滿意是挺滿意的,不過
也就是她一個人滿意,於是看向上官溶溶與江盈月,又問:“你們兩個是優秀的裁縫師,做了這麼多年的衣衫,覺得這幾件衣衫如何呢?”
接過那兩張素雅的情侶裝畫像,江盈月看了看她說:“這個女裝的領口多了這麼一塊布上去倒是顯得別緻,男裝幹練中又不失飄逸,相必一些公子會青睞這一款。”
江盈月所說的領口的那一塊布,也便是黎紅袖特意讓她們加上去的圍巾,那圍巾薄如輕紗,而且別緻,上面還有一些花紋的點綴。
其實也就是現代人所穿的衣服上一到冬天就圍條圍巾禦寒,不過她這條圍巾還要配得上衣裳的款式。
“我也覺得不錯,風格很大膽,做了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挺有新意的。”
上官溶溶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兩位都覺得不錯,那便放手去做,這兩對情侶裝先各做二十套,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完工呢?”
思索了一會,上官溶溶說道:“除了我與盈月,若雨小姐還請了十位裁縫師,只要在我們把衣裳做好之後,讓他們跟着樣式去做就可以,各做二十套,如果抓緊時間,大概需要二十天多吧!”
二十多天!
那算是很快了,這年頭沒有裁縫機器之類的,全都是靠親手一針針縫上去的,不過時間越短對他們來說越是有利於!
黎紅袖滿意地點頭,“行,那就先這麼做,你們倆把這些做完之後,我再想想,到時候可能還有大批的圖紙要畫,辛苦你們了!”
她深深地給她們輯了個躬,算起來是上屬與下屬的關係,不過她是個有良心的上屬,對於他們絕對不會太過於壓榨。
上官溶溶與江盈月見她如此客氣,忙拉上她的手。
江盈月說道:“李小姐不必如此,能做出漂亮喜愛的衣裳是我們的夢想,倒是要感謝你給我們倆提供這麼好的機會!”
瞧瞧,這才叫做專業!
黎紅袖在心裡那是笑開了花。
她環視了一圈環境,空間倒是挺大的,除了兩張供她們裁剪衣服的大桌子。
一旁的擺設也不會顯得太過於寒酸,她問:“不知道這個環境你們還適應嗎?”
“挺好的!”兩人一齊點頭。
又閒聊了一會,黎紅袖見沒什麼事情了,便拉着丹緋衣出了布莊。
兩人找了個近的地方填飽了肚子,再出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的,吃飽了就是有精神。
買了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她與丹緋衣一人提了一些,便手拉手回了秦府。
而她也看到了秦府外的三匹駿馬,一白兩黑,看起來都是匹好馬,定能賣不少的價格。
看來秦府的大少爺秦若風已經回來了,包括他的兩名貴客,三匹馬,三個人,她這麼猜着準沒錯!
拉着丹緋衣回了房,她將手裡的東西全都扔到了牀.上,從裡面拿了個銀色精美的面具,戴在了臉上,露出姣好的鼻子下的容顏。
照了照鏡子,蓋住了那道疤,果然是好看了許多,而且多了幾分神秘感。
“緋衣,以後我就這麼戴着可好!”她每天都要畫那塊疤,真有些累!
而且這裡的胭脂水粉不知道是什麼成分,那部分經常塗着,萬一給毀容了,她哭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畫技真提高了不少,越畫越像!
“好!”
丹緋衣點頭,也把玩着手裡的另一個華麗的面具,戴在了臉上,起身走到鏡子前照了照。
回頭問道:“娘子,我這樣好看嗎?”
華麗的面具只遮了他雙眼的部分,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雙瀲灩迷人的雙眼,多了幾分的神秘,依然滿是隻屬於他丹緋衣的風情。
“好看!決定了,我就這麼戴着!”
反正她這臉本也不想讓人看到,免得被官府給抓了,戴面具的理由多得很呢!
“那我也要戴着!”她說好看,那一定很好看!
“李小姐、單公子,該用晚膳了,大少爺、二少爺還有小姐等人他們都在客廳了。”
冰兒見他們終於回來了,趕緊過來催,見兩人都戴着面具看愣,她從沒有見過有人可以把面具戴得這麼地完美。
晚膳!黎紅袖這纔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確實是很晚了,今天從中午開始跟丹緋衣在外面那叫玩瘋了都忘記了要早點回來。
“我不去”
聽到又要出去那兒吃,丹緋衣立即拒絕,可憐兮兮地扯着黎紅袖的袖子。
“好,我們馬上就去!”黎紅袖見天色已晚,讓他們等着確實不好。
“娘子”見她無視他的哀求,丹緋衣拉上了她的手,一臉的埋怨神情。
“緋衣,大少爺今天回來,若雨與若夢定要爲他洗塵,我們不去不好,知道嗎?”
那就是非去不可了!
丹緋衣雖然不滿,但是見黎紅袖態度堅決,便也不再央求,只得乖順地點頭,想了想,又說:“那娘子,要餵我!”
“好!”
黎紅袖笑着捏了捏他滑嫩的臉,見面具下瀲灩的雙眼盛滿了清澈的笑容,他的要求,她要儘量地去滿足他。
免得什麼時候又覺得她哪裡冷落了他,便再去池子旁泡水生病,想起他單純的心思,黎紅袖重新拉起了他的手。
“走吧,讓難得回來的大少爺等我們,可還真有些說不過去呢!”
“李小姐、單公子,你們要戴這個面具過去嗎?”
雖然很好看,可是也很奇怪,大家都沒戴,就他們兩個戴着。
面具她這纔想到自己的臉上還戴着面具,就連丹緋衣也都戴着。
摸着臉上冰涼的面具,黎紅袖尷尬地笑了笑,“呃我醜,怕嚇着了你們大少爺,我還是戴着吧!”
是的,現在的她確實很醜,臉上那麼一大塊深色的疤,都佔了快要一半的臉了,誰見她都會露出惋惜或是嫌惡的神情,大少爺見了只怕要當場嚇暈的,於是她便當自己戴個面具是日行一善吧!
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黎紅袖憋着笑。
“小姐,其實您不醜的!”
她的美從內在散發出來的,讓人幾乎移不開雙眼,特別是她光潔無暇的左臉,美得如仙子一般。
“就知道你不嫌棄!”她拉着丹緋衣的手走出了房間。
留下冰兒還在房間內有些不甚明白,李小姐是因爲臉上有疤才戴着面具遮醜的,那麼單公子呢?他爲何要遮掩住自己那風華絕代的容顏呢?
客廳內,她拉着丹緋衣一踏入客廳裡,面具下的臉已是一片花容失色!
TNND!誰來告訴她這一切全部都是幻覺呢?
可是那桌前怎麼坐着的是幾張熟悉的臉孔?
除了她所認識的秦若雨與秦若夢,還有尤雅,還有錦風,還有那背對着她的熟悉的背影。
容、容容崢啊!
幻覺幻覺,她真的有腳底抹油的衝動!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秦若雨與秦若夢的大哥,到底是誰?容崢?尤雅?還是錦風?
可是她眼睛抽風了吧,怎麼會看到他們三人坐在那裡?
正打算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地拉着丹緋衣腳底抹油的黎紅袖突然看到朝她看來的錦風,嚇得魂兒都差點就飛了!
想起自己的性子本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於是理直氣壯地朝着錦風回瞪了過去。
眼尖的秦若雨見着立於客廳門旁身穿一紅一白的兩人,戴着精美的面具,她朝他們招了招手,“李姐姐快過來!李姐姐、李姐夫,你們怎麼都戴着面具呢?”
完了!她在心裡哀號了數聲,拉着丹緋衣站在那裡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萬一讓容崢給認了出來,那她打不過他的!
況且當日在他入獄的時候就逃,實在是沒臉沒皮去面對他了!
感受到黎紅袖的怪異,丹緋衣拉了拉她的手,側過他完美的臉看向她,“娘子怎麼了?”
黎紅袖搖頭,不敢出聲,只擔心被他們三人給認了出來,不過此時的她戴上了面具,幸好剛纔丹緋衣覺得好玩也戴了面具,要不後果不堪設想啊!
見黎紅袖與丹緋衣站在原地沒有動靜,秦若雨起身,幾步上前,一把拉住黎紅袖的手,笑眯眯地說:“李姐姐、李姐夫,快過來,我給你介紹!”
於是,黎紅袖硬着頭皮與丹緋衣被秦若雨給拖了過去,坐的位置還是容崢的對面,她幾乎不敢擡頭。
只因爲感覺到從她與丹緋衣入坐的那一刻起,他們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頭皮有些發麻,心底有些虛,第一次有這種坐如針氈的感覺。
“大哥!我給你介紹!”
秦若雨拉着黎紅袖的手說:“這位是李姐姐,李虹,旁邊那位是李姐夫,單小衣。他們曾經救過我,而且現在布莊出了問題,都是李姐姐在幫我的!”
她低着頭根本不清楚秦若雨指的是誰,所以還不清楚哪位纔是她大哥,秦若風。
“娘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丹緋衣見她一直低着頭,靠近他,面具下瀲灩的雙眼直直地盯着她瞧,卻是滿滿的關懷。
“咳、咳咳、咳咳咳——”
黎紅袖點頭,又點頭而後,假裝難受地大咳了起來,那場面,連她都覺得有些誇張了。
當丹緋衣的聲音一出口,容崢銳利地朝他看了過去,帶着幾絲疑惑與不確定。
那聲音很熟悉,那張臉,他不知道把面具拿下是不是也是熟悉的。
而那個同樣帶着銀色面具的女子,雖然大部分的臉都讓面具給蓋住了,卻掩蓋不住她露在面具外面那一部分美麗,讓人很想揭開她的面具瞧個究竟。
她的身形,還有對她突然涌起的那一股熟悉感,讓他幾乎以爲是她,可心底卻有幾絲不確定,因爲旁邊的那個男人,喊她娘子。
“李姑娘沒事吧!要不我先給你看看!”
秦若夢見她突然咳得如此難受,雖然有些怪異,但還是關切地詢問。
黎紅袖立即擺了擺手,使勁地讓自己啞着聲音,她擡頭,勇敢地看向衆人才說:“今天到外面玩了一整天,興許是風吹多難受着,很抱歉打擾了各位的雅興,你們繼續,相公,快扶我上茅房!”
說完,黎紅袖一刻也坐不住,拉着丹緋衣起身,邊咳邊朝他們歉意地笑着,惟獨不敢去看容崢,只怕逃不過他那雙銳利的眼。
“好!我扶你上茅房”!
丹緋衣真以爲她難受,着急地將她扶了起來,伸手攬上她纖細的腰肢,帶着她一步步地走出了客廳。
如果他剛纔沒有看錯,那個女人誰都一一見過了,惟獨沒有正眼看他,容崢微微眯起危險的雙眼,看着那一紅一白的身影,竟然是如此綽約動人。
一旁的尤雅淺淺地笑了笑,微微地搖了搖頭,他道:“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心裡卻有些疑惑,她的病明明就是裝的!
秦若夢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也顯得有些擔憂,她從不會如此失態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況且,她所說的生病,他怎麼就看不出她有生病的任何痕跡,難道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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