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煬的手正好握在蘇瞳胳膊上的那幾道被自己劃出的刀口上,鑽心的痛瞬間刺激得蘇瞳難過的皺起眉:“好痛……”
凌司煬一頓,垂下眼,揭開她的衣袖,看向那上邊的幾道傷痕,不由眼中寒如九數隆冬,那胳膊上竟又添了幾道新傷,顯然是這幾天裡又取了血。
“瘋子!”凌司煬目光沉冷,手下在她手心處用力握緊,見她還在掙扎嘴裡說着讓人聽不懂的胡話,凌司煬陡然間將她整個人拽進懷裡,卻因爲蘇瞳的大力掙扎而兩人同時栽倒了下去。
凌司煬目光森寒的看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映不由低咒一聲,幸虧她醉了!
赫然,凌司煬翻了個身將蘇瞳反壓至身下,見她不知哪裡難受的正皺着眉囈語着,先是盯着她染上淡淡紅霞的臉看了許久,隨即勾起脣一笑:“瞳兒,是麼?”
這女人雖然一身酒氣,但還是掩不住打從她莫名改名以來渾身那淡淡的藥香,凌司煬看着她半眯着眼嘴裡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麼,但顯然是醉到了分根本無法自控。
剛剛她喝的那壇酒可是宮中的五十年陳釀,普通男人喝上半壇就醉了,何況這麼一個女人。東!方小說!網
鼻間的藥香混合着酒液的香氣,凌司煬眼底漸漸幽深發暗,擡起手,輕輕釦住她的胳膊,微微俯下頭,四瓣脣剛要貼上,瞬間,凌司煬只感覺身下的女人彷彿胃裡在蠕動,不由得頓住,在終於感覺到她要做什麼時,猛地翻坐起身。
果然,蘇瞳隨之翻身而起,轉過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凌司煬很少黑臉,第一次沒控制住黑臉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在冷宮把他吃幹抹淨後一腳踹他下了牀,第二次黑臉,就是現在……
明黃的龍袍下襬被她吐出來的穢物染的污穢不堪,凌司煬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等着那個女人吐完。
直到蘇瞳吐得終於覺得胃裡舒服了,擡起眼看向他。
“啊,皇上,你怎麼還在這裡?”蘇瞳不解,微微歪着頭盯着眼前面色發黑的‘小灰兔’看。
凌司煬挑眉:“酒醒了?”
“酒?”蘇瞳轉過眼,腦袋還是有些發暈身體還是發軟,卻是想了起來,不由得咧開嘴呵呵的笑了笑:“嗯好像是醒了……”
“很好。(東方*小*說*網)”凌司煬陡然詭異的一笑,笑得有些駭人。
“你……啊,你幹嗎?”蘇瞳正想問他怎麼了,視線剛一瞟見他慘不忍睹的龍袍,卻瞬間被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硬是拉着她往後邊走。
“皇上,皇上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手疼……”蘇瞳這才發現自己手指上的幾處小小的傷口,卻哪知這位平時溫柔似水像個溫順的小白兔的皇帝此時也不知是被哪個神通廣大的東西惹惱了,怎麼看起來怒氣洶洶的。
“皇上,你究竟要幹什麼?別再走了,那後邊是我的浴室,您別進去……不是說女子的浴室男人進去不好嗎?皇上,您別……”
哪知生氣了的小白兔不僅腳步不停,握在她手上的手更是收緊,疼得半醉半醒的蘇瞳齜牙咧嘴的不得不跟着他往裡走。
“是誰把你惹急了啊皇上?您別把我拖下水啊,我只是喝點酒而己,皇上我是無辜的……啊啊……皇上你做什麼?”
話音剛落,蘇瞳整個人被凌司煬甩了出去。
不出她所料的,在她的驚叫聲中,“咚”的一聲落進坤水殿後殿的溫泉池裡,慌忙的從水裡撲騰着站了起來,蘇瞳腦袋疼死了,腳下發軟渾身沒有力氣,只能怨恨的咬着牙瞪着站在前邊的男人:“你發什麼瘋啊!你丫是皇上你就了不起了啊你!姑奶奶今兒不就是在晚宴上折了皇上您的面子嗎,你至於……”
“哎,你要做什麼?”蘇瞳順着身上還有着的一半酒勁兒扯着嗓子大罵,卻是赫然間見那位平時無比純情的小白兔在脫衣服。
凌司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將身上被她動髒的龍袍脫下扔至一旁。
二十四年來,他秉承溫性,極懂隱藏,唯一惹怒過他的人便是他自己的親生母親,何曾想過如今又出現了一個。
就是那個站在水中渾身是水卻瞪着他的女人,她不是拓跋落雪!她剛剛說過,她叫瞳兒!
她說她妹妹叫蘇蕊,所以,她叫蘇瞳,是麼?
凌司煬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將身上所有髒了的外衣裡衣煺淨,直到踏入水中,在那個女人瞪得比牛眼還大的眼神下一把將她擒住:“膽子越來越大,皇后現今可真是出口成髒啊!”
他笑。
蘇瞳倒抽一口氣,直到感覺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去扔到一旁時,頓時驚的擡起手想要去掏自己的荷包,卻只感覺整個人被那隻平時溫柔至極現在果然露出大灰狼面目的小白兔一把扯了回去,甚至筋骨在他與溫泉池玉石岸旁的角落裡,汩汩的溫柔水環繞着緊貼在一起的兩人,蘇瞳雖然半醉但也清楚的明白現在這是在幹什麼。
直到凌司煬微微俯下頭,眼中是極度危險的微笑,驚得蘇瞳連忙擡起手摸向發間,卻是被凌司煬先一步的將她發間裡藏着的數根銀針取了出來。
“你……”蘇瞳連忙擡手要將自己的針搶回來,卻只能看到那些針被他毫不留情的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