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劍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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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微風拂面。

口福居後院之中,朱笑武向程墨講解七劍訣。

“游龍劍劍身亮白,乃是金劍,來去無蹤,便是劍意。”

游龍劍頓時出現,劍身亮白,如閃電劃空,鋒銳四散。

“碧血劍劍身幽黑,乃是水劍,變化多端,便是劍意。”

碧血劍頓時出現,劍身幽黑,如水中之鯉,忽前忽後。

“倚天劍劍身長青,乃是木劍,朝氣蓬勃,便是劍意。”

倚天劍頓時出現,劍身長青,如春季草木,欣欣向上。

“泰阿劍劍身黃厚,乃是土劍,厚德載物,便是劍意。”

泰阿劍頓時出現,劍身黃厚,如巨山高聳,雷打不動。

“赤霄劍劍身赤紅,乃是火劍,烈火燎原,便是劍意。”

赤霄劍頓時出現,劍身赤紅,如火山噴發,如威如獄。

“軒轅劍劍身金亮,乃是法劍,斬盡邪魔,便是劍意。”

軒轅劍頓時出現,劍身金亮,如秩序纏繞,公正嚴肅。

“誅仙劍劍身七彩,乃是滅劍,毀滅萬物,便是劍意。”

誅仙劍頓時出現,劍身七彩,如混沌降臨,萬物歸一。

程墨聽的如癡如醉。

朱笑武一邊展示,一邊解說,七劍之中,前五劍,他揮之即來,但到最後兩劍,他卻分明不能顯化完整,諸多妙處,並不能展現完全,甚至兩劍劍身都是幻化而出,顯然他自己也沒有練成。

看到三人的眼光古怪,朱笑武臉上更有諸多黯然之色,他微微一嘆,說道:“我是後天覺醒者,天資所限,最高劍意只能推演出來,此生是無法修成了。”

“但是小哥你不同!”他殷切之中有種狂熱,“小哥你天資絕世,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練成最高劍意!法劍!滅劍!受凡人膜拜!讓世界顫抖!”

他背手望天,身邊道道祥雲衝起,他的身形彷彿無限高大,四周有無數天花落下,他腳下更有一排排的凡人對他膜拜,祈禱。

這是幻境!三轉異能幻化力!

三人皆盡無語,這人絕對自戀到了一定地步。

程墨斂息,凝神,從這幻境之中擺脫出來。

他雙眼放光,朱笑武的七劍訣給了他太多的震撼。

原來還有這樣的劍!

原來還有這樣的法!

原來還有這樣的術!

一個嶄新的天地在他眼前展開!

但是值此非常時刻,在冷靈的事件沒有完結之前,他怎麼敢分心,怎麼能隨便相信他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後天覺醒者!

程墨斟酌字句,緩緩說道:“我很願意學習你的七劍訣!但我們有要事在身,並不方便在此停留過久。若朱大廚真有心傳我這七劍訣,就請贈我念法口訣,我必定不會辜負於你!”

朱笑武沉默半響,忽然把手一指,頓時奪念術發動,生生從他自己的識海扯出一團念頭!

隨後又有點點光團從他眉心之中飛出,漸次落入這一團念頭之中!

朱笑武將此念頭一拋,便要落入程墨頭頂!

冷福眯眼,便要出手擋下此念頭,程墨卻突然跨前一步!

這個念頭瞬息間就落入程墨頭頂,進入程墨識海!

冷福竟然沒有擋到!

“少爺!”冷福和羅紅大驚,“趕快封閉識海!”

冷福真氣頓時爆發,就要向朱笑武攻擊。

羅紅對程墨喝道:“別動!我用奪念術來……”

程墨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沒事的,不要慌張。福叔,你也知朱大廚並無惡意,還是先散去真氣吧。”

冷福夏紅兩人對視一眼,微微嘆氣,真氣念力各自爆發,將程墨周身保護的密不透風。

程墨閉目,默默感受。

朱笑武的這一團念頭他之所以敢以腦袋相迎,卻是有過了墨月仙爲他刻畫心法口訣之事的經驗。

他看朱笑武施展出奪念術,竟是直接扯出了他自己本身的一團念頭來刻畫七劍訣的念法口訣,心中頓時對他有了些許好感與敬佩。

朱笑武讚道:“好!好!好!小哥有此膽魄,用不了幾日就可築基有成,修成劍膽!”

“劍膽?!”程墨睜眼,滿是好奇,“還請指點我築基要訣!”

“劍膽,乃是七劍訣第一境。”

朱笑武教學模式全開:“所謂練拳先練膽!無論做任何事情,只要有了膽子,敢於嘗試,敢去衝刺,不怕傷,不怕累,不怕苦,不怕敗,才能把事情做的成功,更加重要的是能夠把事情做的明白!從而知道利弊,下一次就能儘量規避風險,把後續的事情做的更好。”

三人聞言不住點頭,這不但是講劍訣,更是講了一則處世之訣!

朱笑武繼續說道:“你膽量不缺,隨後只要培養自己的氣質,把自己的精神打磨成一把劍!一把刀!一杆槍!或者其他你自己喜歡的兵器!要有自己的風格,不要走前人老路!什麼七劍訣,也可以叫七刀訣!七槍訣!並不一定非要練劍!”

這一番話頓時叫三人目瞪口呆!

傳下自己的念法,卻又要求傳人走出自己的路,發揚自己的風格,更無謂自己的念法被命爲何名!

程墨聞言,沉默片刻,他狠狠一躬,說道:“師傅在上,小墨在此拜謝!還請恕我不能透露姓氏,待得我這一次的事情結束,小墨必定告知父母,爲師傅擺下宴席,重行拜師之禮!”

朱笑武大笑:“小墨!好!好!好!既如此,老朱我就在此口福居暫住,我還有六年壽元,到時候還要藉助你的力量!努力修煉!不要讓我空等一場!”

他居然沒有順杆上爬,自稱師傅!

三人告辭離開,朱

笑武又贈送一盒他精心製作的極品白前魚排!

程墨畢竟才六歲,對武器的認識還處於瞭解階段,朱笑武的示範對他的衝擊可謂是石破天驚一般。

朱笑武的劍心、劍意、劍風、劍道對程墨的影響令他毫不猶豫的決定自己的武器就是劍!

按照七劍訣修煉劍膽的要求,程墨又特地來到城內的鐵匠鋪。

他要買一把劍。

朱笑武傳來的念頭之中刻畫的修煉之法非常詳細,就連修煉途中可能遇到的疑問也都有諸多講解,各種角度,各種方法,有成功之法,也有失敗之法。整個念頭之中的記載,簡直就是他自己一路修煉,步步前進的回憶錄!

程墨想要凝練自己的劍膽,他需要一把真正的劍器,無須有多鋒利,無須有多名貴,普普通通即可。

他需要時刻與劍相處,與劍溝通,清楚瞭解明白劍的構造,劍首、劍柄、護手、劍身、劍脊、劍刃、劍鋒、劍尖,各個部位的作用。

他還要觀劍、撫劍、彈劍、揮劍、洗劍、擦劍、思劍、蘊劍,形成自己獨有的劍心!

唯有極於情,才能極於劍!

但程墨的決斷告訴冷福和羅紅,什麼叫“不瘋魔,不成活!”

他向鐵匠請教,要自己親手鍛造一把劍!

冷福不得不去跟商隊領隊燕猛交涉,希望商隊能夠在此城中,多停留幾日。

程墨白天一大早就鑽進鐵匠鋪中,選鐵、切鐵、鍊鐵、合鐵、折鐵、淬鐵、鍛鐵,一道道工序,一絲不苟,看的鐵匠師傅都要收下這個認真好學的孩子了。

凡人兵器,並無太多工序,程墨念力已達一轉,學習能力,體力,控制力自是比普通人強了不知凡幾。

商隊在此停留三天,程墨便已將劍坯鍛造成型,隨後他又購置了鐵氈鐵錘等物。

商隊離城。

行進時,程墨懷揣劍坯,修煉七劍訣。

休息時,程墨便將他購置的一套傢伙什搬出馬車,叮叮噹噹的繼續鍛造此劍坯。

終於在離城第十三天時,程墨的劍鍛造完成。

這是一把短劍,劍長一尺八寸七分九釐四毫!劍重兩斤三兩五錢!

程墨瞭解它的一切,劍首、劍柄、護手、劍身、劍脊、劍刃、劍鋒、劍尖,每一個紋絡,每一個轉折,每一個錘印。

而他自身的一個個念頭,也在此過程中漸漸變得尖銳,形近與劍。

七劍訣中所謂的劍膽,程墨僅用了十六天就修煉有成!

程墨劍膽即成,自然要着手修煉劍識、劍念、劍種!

但這時卻聽見羅紅和夏雯的爭吵之聲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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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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