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們這個時候開業完全屬於在老虎嘴裡拔牙啊,雖然暴怒這幾天沒來幹我,但是我一開業,他興許就殺來了?
不過不能繼續管這麼多了,小爺我兜裡的錢簡直比屁股還乾淨,再不開業我們就要集體的餓死在這裡啦!
我早早的起牀了,接着自己噴了噴發膠弄成了陳冠希的髮型,接着嘟嘟嘴在自拍倆張,歐了!拍完照片我又去把漢延和紅毛喊了起來。緊接着準備開業!
紅毛和漢延洗漱完之後,我就把卷簾門拉開了,讓我的老屌理髮店也沐浴沐浴清晨的陽光。
上海路的清晨是忙碌的,三輪車,四輪子,還有幾個爛轎子在街上飛奔而去,颳得那是塵土飛揚啊。此時修玻璃的摳腳大漢正駕馭着三輪車顛顛的路過我們店呢,準備向西走。
“哎,老哥幹鳥去?”我給摳腳大漢打着招呼。
“媳婦被我幹跑了,回孃家接他去。”摳腳大漢呲着黑黑的牙說道。
“路上慢點啊,別撞死你嘍。”我給摳腳大漢繼續打着招呼。
“放心,哥當年賽車手!”說完,三輪車就險些撞上一個電線杆子,幸好及時打了打方向盤,纔有驚無險。
接着摳腳大漢擦了擦臉上的汗:“四驅車的賽車手!”
我沒好氣撇了眼他,接着問道:“剪個髮型不?我看你眉宇之間非常的像陳冠希啊。”
“回來剪,回來肯定剪。”說完,摳腳大漢繼續的操縱着他的三輪子揚長而去。
我也自顧自的拿了個小馬紮蹲坐在門口,看看有沒有顧客。不過今天還算可以,一早上就來了倆個顧客,紅毛如同看見倆個親爹似的叫他們稍坐,接着拿出剪子就龍飛鳳舞的剪了起來。
龍飛鳳舞不要緊,牛b的紅毛他一個剪倆個,這讓本屌我大開眼界了。
很快就剪完了,接着一人收了十五塊去,就打發倆個顧客走了。看着第一筆我們親手賺的的資金,我心裡可是美美的。
接着就繼續的苦等顧客,不過顧客還算來好多,反正夠我們三個忙活的了,一上午足足掙了將近七十塊錢,中午作爲老闆的我也要好好的犒勞犒勞員工,直接去對面的小飯店炒了一盤土豆絲拎了過來,接着我們一人一個饅頭就造了起來,漢延還是酒不離手,看樣子離喝死不遠了……
這一上午暴怒沒來砸場子讓我非常的高興,難道暴怒這個孫子改過自新了嗎?
但是下午這邪風就刮來了,偌大的理髮店冷冷清清的,街上的行人也有,但是都是急匆匆的瞄了一眼就徹底的走開了,根本沒有要進來的架勢。
我有些納悶,上午的顧客源還是非常的不錯,怎麼一到下午就萎了呢?
我現在終於瞭解到老闆的苦處了,沒有顧客恨不得上街去拉去啊!再看看漢延這彪逼,有沒有顧客跟他基本上沒關係,這孫子洗着頭都tm的品着酒呢,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我就想幹他!
紅毛還算可以,每天弄出那副多愁善感、如同死爹般的面容,看樣子這傢伙還憂國憂民呢?
我再一次的把馬紮搬到了門口坐等了起來……
看着路上的行人跟斷了魂似的我就再一次愁了上來,爲什麼不進我的老屌理髮店呢?這是爲什麼呢?一下午的時間,我們的老屌理髮店空無一人,根本沒來一個顧客……
傍晚,摳腳大漢的三輪車再一次的經過我們理髮店,不過這次不同的是,他的車兜上居然坐了個俄羅斯的老孃們!
“這是嫂夫人?”我指着車上的老孃們問道。
“哈哈,正是賤妾。”摳腳大漢呲着黑牙說道。
“咋長這麼高,你親嘴的時候更夠到嗎?”我調侃着摳腳大漢。
“哈哈,能,能!”摳腳大漢樸實的說道。
“哈哈,那老哥你來剪個頭髮吧,你上午不說要來剪的嗎?”我挽留着摳腳大漢。
而這孫子聽到我的話,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啦,下次有時間的吧,不啦。”
摳腳大漢慌慌張張的,而我的眉毛卻高挑了起來,接着我快步的奔到了三輪車前,拽着摳腳大漢的衣服領子就硬生生的給他拽了下來,沒有操控的三輪車直接慢悠悠的栽到了溝裡,不過大漢的賤妾倒是沒有摔得有多慘。
接着,我惡狠狠的對摳腳大漢說道:“你到底剪不剪?”離近了我發現大漢的臉上還有着淤青的疤痕,褲子上還有些腳印,看樣子應該是今天弄成的。
“不…不…不,我想剪也不能剪啊。”摳腳大漢苦逼的說道。
“爲什麼不能剪了?”我語氣非常的不友善。
摳腳大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他依舊腦袋搖得跟tm一個孫子似的,就是不說。
我左右瞄了瞄,撿起一塊石頭就對着大漢的黑臉摩擦着,嚇唬着他:“你說還是不說?不說,我讓你腦袋開花!”
雖然我和這個摳腳大漢有些交情,但是我依舊會義無反顧的幹掉他!就算我面前的人是我老爹,我也會毫不留情的扁他!
必須要狠,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狠,他們纔會忌憚我,纔會徹底的怕我,纔不會給我搞什麼貓膩。
摳腳大漢看了看我的眼神,似乎感覺我真敢打似的,接着弱弱的說道:“西面拐彎處有十多個學生狗呢,他們剛纔直接就給我們攔下了,接着威脅我,不讓我去你的理髮店剪髮。”
摳腳大漢道出了實情,而我則向西面的位置打望了一下,如果西面有學生狗的話,那麼東面也肯定有了!
我居然沒有想到,這羣學生狗們居然和我耍計謀?
“領頭的是不是一個非常高,非常黑的漢子?”我問道。
摳腳大漢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對,就是一個非常黑,非常高的漢子!”
看來這個暴怒也會耍小手段了,但是我又回想了一下段然和我說得話,這個暴怒不是一根筋嗎?和漢延非常相似嗎?
我看了看裡面半死不活的漢延,接着又聯想了一下暴怒……
這個暴怒怎麼會玩如此高智商的計謀呢?或者說,暴怒的身後還有一個人在暗箱操控嗎?
我放開了摳腳大漢,接着自顧自的走回了店裡,看來這開業還要緩上一段時間呢,必須要幹掉了暴怒之後才能安安穩穩的開業啊。
看來現在是沒有顧客了,我也直接就把卷簾門拉上了,今天就掙了七十塊錢,連房租都不夠的,這叫我怎麼活啊?
這一夜,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沒錯,本屌我又失眠了。
第二天,還沒等我起牀,就聽見了樓下的急促敲門聲音。我揉了揉眼睛向樓下望去,此時的樓下正赫然站着七八個大漢在急促的敲着門,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我現在所考慮的是,我要不要給他們開門?
但是還沒等我把頭縮了回去,就被一個大漢看到了!
“小子,快點開門,魁爺我來了,咋地不讓我進去嗎?”最中間那個肥胖的漢子說道。
莫名其妙多出個爺?這孫子還真敢叫啊。
“你誰啊,你來我這裡幹嘛?如果要剪髮的話,那麼我告訴你,現在還沒有開業,你請回吧。”我冷冷的說。
“請回?這條街都是我罩的,你讓我回哪裡去?”大漢說道,接着又狠狠的踹了我的捲簾門一腳:“快特麼的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