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最終失敗的試探性
翌日便是週末,劉小北很晚纔起來。這全都是昨晚睡眠的緣故。
就在昨晚深夜,劉小北從噩夢中驚醒後就再也沒有了睡意。在夏晨和龍嘉南這件事情上,劉小北總覺得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正朝向他奔流不息地涌來,毫無徵兆地。
世上之事,總是帶着悲傷的曲調和命徒,在不知悔改或無法回去的道路上一走再走便一錯再錯。而在劉小北心裡,停頓了多年的記憶突然在模糊中變得越愈清晰。這樣的感覺就像每天看到太陽從東方升起,忽然有一天烏雲把蔚藍的天宇遮住,太陽也遲遲不肯出來。這樣的情緒總是夾雜着些許悲傷,然後陷入沉思,繼而感到迷茫、困頓、找不到邊際。
“小北,起牀啦,今天你爸要回來!”
還沒有睡醒的劉小北聽到張巧雲的聲音,便感覺很是厭煩琬。
“媽,我好累,就讓你兒子多睡一會兒。”
劉小北很少這樣撒嬌。話剛落,又從半遮半掩的房門外傳來張巧雲嘮嘮叨叨的聲音。
劉小北把被子裹得緊緊的,一刻也不想再聽到張巧雲說話。可是這樣還是抵不過張巧雲的口舌如簧。一氣之下,劉小北卷着被子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用力地將房門關緊,再上鎖藤。
“大清早的,煩死人了!”
劉小北也不知道房門是在什麼時候被張巧雲打來的,可是無意間他發現昨天被自己弄的髒亂的房間突(海天”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然之間便的整潔而乾淨了。
一陣恍然大悟之餘,劉小北感覺剛纔自己的舉動有點過頭了。儘管這樣,那股叫做溫暖的“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熱度還是傳遍了全身。繼而帶着睡眠,又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劉小北夢到了八年前,在芙南小鎮電影院門前搶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彈珠的小男孩——龍嘉南。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然後夢還沒有結束,還在以火燒雲的姿態繼續上演着。
繼而他夢見了父輩們有些陰險的笑容,就像八年前他無法去猜測家裡發現了什麼樣的變故一般,那場自己在報紙上看到的車禍也隱隱地出現了在自己的夢境中。
於是,在夢境中聯想,便想到了夏晨和龍嘉南……
到這裡,劉小北從噩夢中醒來,他無法再去猜測或再去證實一些事情,就像他希望他、夏晨還有龍嘉南,他們三個少年能永永遠遠地在一起,不分離那樣……突然感覺在這個世界上活着很多東西都是奢侈的,不可得,連想的機會,有時都不曾擁有。
醒來的時候,額頭一陣冷汗,就像歷經了電影橋段裡的大逃殺,觸目驚心、誠惶誠恐。
清醒了一下腦袋,劉小北從牀上爬起來,打開*房門,準備洗簌。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爸爸劉守義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了。當劉小北望見那報紙的時候,又聯想起了剛纔的夢境,一下子又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態之中。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劉守義在看見劉小北的那一刻,百度搜索本名+領域看最快更新突然放下手中的報紙指着掛在牆壁上的石英鐘,嚴肅地教訓着兒子。
劉小北順勢看了看鐘,發現已經十二點鐘了。頓時想說什麼,可在父親面前說什麼都無力反駁了。
“都讓你媽給慣的!”
這句話的洪亮程度足夠傳進廚房,傳進張巧雲的耳朵。
霎時,廚房聲音響亮的切菜聲突然嘎然而止。張巧雲氣沖沖地從廚房裡走出來。
“小北他爸,什麼叫我給慣的……你天天不在家,兒子要是變壞了全都是你的責任!”
張巧雲似乎有些意見劉守義出差這麼久都沒有回家。劉小北自然而然聽得懂張巧雲話中的話。
“好,你們別吵了!”
有時候,還是當兒子的話管用,一句話下來,劉守義重新拿起報紙讀了起來,張巧雲回到廚房做飯,而劉小北則走進衛生間。
剛把褲子脫開蹲在馬桶上的時候,劉小北無意間看到了那張貼在牆壁上的陳舊的報紙。
——於是,有關於夢境的一切都就此結束!
那張報紙便是八年前自己偷偷看到的,那場找不到任何線頭的車禍。
於是,劉小北伸手準備把報紙撕下來,可是由於貼在牆壁上的時間太久了,一撕就破了一條小小的痕跡。
劉小北冷靜下來,上完廁所飛快地衝出衛生間,這一幕讓劉守義感到一陣無措和驚慌。
劉小北衝進自己的房間,慌忙之中找到一把小刀,然後回到衛生間,輕輕地把門帶上。
經過一系列小心翼翼的動作,劉小北把報紙完好無損地取下來。然後神秘兮兮地走進了房間。
劉守義看到這樣的劉小北感到很是奇怪,便走進衛生間,在發現少了一張報紙之餘,劉守義也沒有懷疑太多,感覺兒子的這些舉動太不可思議了。
劉小北把房門緊緊地關上,然後認真地看着報紙——這張報紙就是自己在八年前所看到的,那場關於車禍的。
而且毫無疑問,這場車禍和夏晨所描述的自己的父親被龍嘉南的父親醉酒駕駛肇事所遇害的車禍完全吻合。
這樣一來,劉小北不僅完全確信了夏、龍兩家恩怨的根源,還突然想起了八年前家庭的那場神秘的宴會。
劉小北想起,在八年前,大伯、叔叔還有自己的父親劉守義,甚至如今已經年邁的爺爺都在場,唯獨他不知道事情真相的那場帶着深深謎團的“宴會”。
現在的劉小北把長長的頭髮抓的一團糟,他無法不把八年前的那場車禍和現如今已經知曉恩怨的夏、龍兩家所聯繫在一起。如果說當年是因爲自己太小沒必要知曉一些事情,那麼現在自己已經長大了,是不是很多事情就應該知道,並且去解決。
就像有些仇恨必須去解開一般,只有解開了,心才能放晴,才能欣然地去接受每天從東方升起的太陽。
可讓劉小北煩惱的不止這些,因爲關於這場車禍,龍嘉南顯然還是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是隱瞞還是告知,劉小北的心暗自掙扎着。一邊是夏晨,一邊是龍嘉南,自己站在中間,就像是一個落魄的少年,完全不知未來在哪。
“咚咚咚……”
房間外面傳來的敲門聲,讓劉小北一陣觸目驚心。
“誰?”
“還能有誰……開門!”
劉守義的聲音嚴肅而莊重,劉小北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父親的聲音。
劉小北連忙開門,見到一頭霧水的劉守義望房間裡東瞧瞧西望望。
“你在房間裡幹什麼,大白天的上鎖幹嘛?”
劉守義問,爲剛纔兒子把有些陳舊的衛生間的那一塊報紙剪下來的舉動感到一陣不解和疑惑。
“沒……沒幹嘛!”
劉小北在此刻有些慌張,但是內心的掙扎程度大於內心的慌張,所以摸摸腦袋後迅速地支開了劉守義。
劉守義確信兒子有什麼事在隱瞞着他,但作爲父親又不好直接去道破什麼,所以只要暫且放過兒子。
劉守義走後,劉小北放鬆了一下心情,把那份牽扯着三家人的林林總總的報紙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後帶上門,走出了房間。
吃飯的時候,一家三口凝聚了一股尷尬的氣氛。劉守義和張巧云爲剛纔的話一直在賭氣,而劉小北卻獨自沉浸在一個人的沸反盈天的狀態中。
吃着吃着,劉小北的爺爺來了,本來劉小北的爺爺是和大伯一起住的,今天爺爺似乎有什麼事就到劉小北家來了。
開了門,發現是爺爺,劉小北熱情地爲爺爺添上了一雙碗筷,然後劉守義主動地把上座的位置讓開。
每次見到爺爺劉小北都覺得很親切,現在學業繁忙,也很少幾乎見到爺爺。就在這時,劉小北滋生了一個小小的念頭,他希望能從中找到出口,把事情的真相弄的一清二楚。
一家四口吃着飯的時候,劉小北突然停下碗筷,然後帶着一股意識性地說:“爸媽,我有個朋友姓龍,叫龍嘉南。”
劉小北把重點放在姓“龍”上,但是劉,一家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於是他爸平平淡淡地問:“怎麼了?”
這一下子,劉不話來,他知道,自己的試探就此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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