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在他,他在她的雙眸中看到了對方,那是愛戀的由來。
愛的最高境界在於“不說,”就是把愛擺在心裡,含在口裡,流盼眼底,這都比嘴上可貴而扣人心絃。
愛原本是心靈感應,其深刻處便在於那不可言之的那份感覺。
雙方都看得入了神,幾乎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
“咳咳。”張媽沒忍住咳出聲來。
反應過來的凌天雪迅速抽回手,我的天!我剛剛是幹嘛了?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有趣,這愛戀表達的夠明顯的。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總有一天,要把她們這些老年人拍死在沙灘上。
“雪兒你們還是收斂一下吧,大庭廣衆的。”連趙雅安得忍不住跟他們開玩笑。
“我們又沒做什麼。”好吧,我只能在心裡承認,剛纔那個動作是有點彆扭。
女孩子說這些話時難免有些害羞,她凌天雪也不例外。
“哈哈,得別鬧了,快點吃飯。”張媽今天真的很高興,熱情的叫他們多吃菜。
不久,張媽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夥子們,你們會喝酒嗎?”
“別。”葉梓曦連忙出聲制止。
大家都明白葉梓曦不同意的原因。
凌天雪很識趣的站起來,給葉梓曦倒飲料:“梓曦,我來陪你喝飲料。”
“我也是。”趙雅安也站了起來。
“你們都知道我不能喝酒?”葉梓曦問。
“知道一點點。”
“……”葉梓曦無語了,知道就是知,什麼叫做知道一點點。
於是,張媽跟幾個男孩子喝起了白酒,三位女孩子就在一旁喝飲料。
大家共同舉杯:永遠幸福快樂
從來不貪心,生命中有愛我和我愛的人足矣。
李惠纔剛剛過世,這裡就搞這麼熱鬧,不是對她的不敬,而是人死不能復生,過世的人同樣也希望,後人能夠安詳快樂。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同一時間,葉家那麼熱鬧,而冷清的墓園迎來了他(葉振輝)。
幾輛黑色的豪車駛進墓園,綠色的草地,就這樣多了些亮眼的黑色。
很快前面的幾輛後後面幾輛車子裡的,一些黑衣男子快速下來了,走到最中間的車子旁,有序的站好。
那輛車的車們被拉開,好像就在這時,空氣中就瀰漫了一種駭人的氣息。
葉振輝下了車,五官輪廓分明,猶如希臘的雕型,鼻子高挺,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眼瞳有些晶瑩的淡褐色,卻帶着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站在原地望了望周邊的景色,還算可以。
父母,妻子都葬到了這裡,看來很有必要把這塊地收購了。
這些年來,他欠這個家太多,他一定會竭盡所能讓葉家,再創輝煌。
“主子,還把墨鏡戴上吧。”旁邊的黑衣男子小心提醒。
葉振輝沉默了一會,很勉強的戴上墨鏡,暫時遮住了他可怕的眸子。
他們這次來Z市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辦,絕對不能讓人認出來。
他現在雖然是幫裡的老大,但他卻厭倦了,甚至討厭這種生活。
他時時刻刻都要把心提到嗓子眼,因爲他不知道,在下一秒,自己是否還會有呼吸。
“主子,我帶您過去。”黑衣男子帶路走到了前面。
一邊走,葉振輝一邊問道:“她們今天早上應該來過吧?”
“是的,今天早上才下的葬。”黑衣男子回答。
葉振輝不再問什麼了,帶着沉重的愧疚感,來到了李惠墓前。
黑衣男子將手裡捧着的白菊花,遞到了葉振輝手裡。
葉振輝接過,彎腰放到了墓碑旁。
墓前擺滿了菊花,這倒是引起了葉振輝的好奇,家裡親戚不多,根本沒有,就算有鄰居來祭奠也不會有這麼多菊花。
冷冷的開口,問下屬:“還有其他人來過嗎?”
其他人?黑衣男子想了想,纔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跟主人彙報。
“是小姐的幾個朋友,而且。” 黑衣男子還是有點猶豫不決,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而且什麼?有什麼不能說的?”葉振輝一個冷眼掃過去,嚇得黑衣男子輕微一抖擻。
在他主子面前,要多留幾個心眼,不然命一定不長。
“而且,小姐的這幾個朋友是您現在真對付的,Z市掌控者們的兒子女兒們。”
“什麼?”葉振輝此刻的臉已經,完完全全拉下來了。
黑衣人又說道:“之前的葉家的千金,和趙家的小姐,都是小姐的朋友。”
“怎麼會這樣?葉昌明的公司我現在挺後悔把他收購,因爲之後才知道梓曦跟他女兒的關係,怎麼梓曦現在連跟我要對付的人都成了朋友?這要怎麼辦纔好?”
這巧合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老頭爺在跟他葉振輝開玩笑嗎?
這些事情,黑衣男子早就查到了,一直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就是怕葉振輝會考慮到葉梓曦的感受,而停止吞併Z市。
“梓曦是怎樣跟她們認識的?”葉振輝問。
黑衣人如實回答:“主子,之前老夫人讓您給小姐找學校,小姐在您找的貴族學校裡認識她們的。”
原來是這樣,葉振輝在給葉梓曦找學校的時候還真沒考慮到這件事情。
“要是以後梓曦接手我的黑幫,知道了是我把她的朋友害慘的,那她一定會怪我。”葉振輝喃喃自語着。
幾葉振輝有些動搖了似的,黑衣人提醒着:“主子,您不能有停止吞併Z市的想法啊!”
要是主子真的這樣做了,那他們這麼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葉振輝森然的冷越發難看了:“我的事情,難得還要你來管?”
糟了,黑衣男子知道這次又說錯話了,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主子,對不起。”
對於他的對不起,葉振輝並沒有馬上原諒他,這羣人最近越來越放肆了,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
之後的半個小時葉振輝沒有說一句話,就是站在哪裡,那姿勢都那麼的有氣勢。
跪貴着的黑衣男子不敢擡頭,如果主人不發話,他在這跪死,都是很有可能的。
死靜一般的墓園除了幾聲鳥叫,就沒有什麼生氣了。
好久,葉振輝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那張笑得如此慈祥的笑臉。
媽,兒子不孝順,沒有在您的有生之年享福,但兒子一定會把這些都彌補到梓曦身上,我會讓她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我這個爸爸。
扶了扶眼鏡:“月夜,那邊怎麼樣了?”
現在他還要好好考慮一下,Z市收購的原因,那就看跟‘月夜’能不能談和。
葉振輝終於出聲,黑衣男子如大赦一般。
謹慎回答:“他們不願意談和。”
“那就給我端了。”鏗鏘有力,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
“是,我會吩咐下去,儘量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
“走。”葉振輝整了整西裝,擡腳離開,黑衣男子跟了上去。
很快,黑色的豪車消失在墓園,這裡又恢復了以爲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