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擺上棋盤,北辰強壓下怒意接過屬於自己的黑子。
啪!
紫瞳捏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上。
每次上棋,他都讓她先落子,如今早這種規則已經形成習慣,不用她讓,紫瞳也會主動先落子。
北辰也捏一棵棋子,落在她的棋子一側。
兩個人,當真就你一顆,我一顆地下起棋來。
那名金星殺手只覺着身上越來越癢,那種癢,比疼更痛苦。
人體在承認不住疼的時候,大腦會自我保護暈迷過去,但是癢……不會。
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清醒,只能靠咒罵紫瞳來排解。
只不過,對方完全充耳不聞,罵着罵着,他自己也就無趣起來,只是反而心情越發煩燥,他用力地想要扭動身體,蹭一蹭癢處,結果,怎麼也跟蹭不到。
那癢如入骨髓,讓他跟本無法承認,張齒,將舌尖伸上齒上,他猛地合齒便要咬血自盡。
啪!
黑白兩顆棋子,同時飛過來。
黑棋子先到一步,正中那人的門牙,那人的門牙立刻就被棋子擊成兩半,牙牀也是震得失去力道,無法合齒。
此時,紫瞳的白棋子亦已經趕到,不是擊那人的牙齒,卻是擊在那人的側頸,那裡有一位穴位,控制着下頜上的肌肉,紫瞳這一顆棋子落下之後,那人的下頜肌肉亦已經被擊得麻痹。
同時受了兩顆棋子,那人想咬舌自盡都是不能。
牙齒上的疼痛暫時緩解一下癢意,片刻之後,那無法忍受的感覺就再一次將他吞沒。
“我……我說……我說!”
那人的精神亦已經幾近崩潰,終於無法忍耐。
血殺堂內,對於殺手的訓練和招募也很是嚴格,接受反逼供的訓練也是其中之一,能夠像這人這樣做到金星殺手,自然也有一把硬骨頭。
只是可惜,再硬骨頭也扛不過一把小挫。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紫瞳落下一顆白色棋子,淡淡問。
“殺你。”金星殺手立刻答道。
“還有呢?”這一點她不用問也知道。
“沒有了……”
紫瞳揚手,向一個北辰手下丟過藥瓶,“再給他來點。”
“不……不要……”那人看着那隻藥瓶,只是恐懼地打一個寒顫,“除……除了殺你,我們還要調查北……北辰。”
“調查他什麼?”紫瞳繼續問。
“看他是否已經順利衝破神階。”那人答道。
紫瞳輕輕點頭,這一點,倒是與她和北辰的推測不謀而合。
“下單子的人是誰?”紫瞳轉過臉,“還是……這是你們血殺堂內部想要針對北家?”
這,纔是她與北辰想知道的關鍵——誰纔是真正的敵人。
“這個我真得不知道,二位應該知道,血殺堂裡只有紫星殺手才能接觸到任務的核心,我們……就是執行任務而已。”
紫瞳立刻就抓住他的漏洞,“這麼說,這次連紫星殺手也出動了?”
金星殺手怔了怔,然後就一咬牙,“反正我說不說都會死,我現在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只要你能給我一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