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蠻夷突襲洛城。
其實,蘇染蓁一點也不關心誰都偷襲了哪裡,但是,洛城,是蕭聿的封地。
而蕭雲天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派出蕭聿去往葉城解救危機。
蠻夷是一個馬背上的民族,居無所定,尤擅騎射,最拿手的絕活就是偷襲。
曾經的滄瀾,飽受蠻夷的侵擾,但自多幾年前,蕭聿作戰有方,才終於讓這個囂張了數年的民族有所收斂,平息了幾年。
而前段時間,蠻夷偷襲葉城,殺害葉城巡撫並且綁架了白蓓蓓,卻最終又敗在了蕭聿手裡。
對方趁着現在這個時候偷襲蕭聿的封地,顯然是對蕭聿的挑釁,以及葉城一事的報復。
而能夠對付蠻夷這個野蠻民族的,目前只怕也只有蕭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了,更何況,對方都殺到他的地盤了,就算蕭雲天不說,蕭聿大概也不能坐視不管。
只不過,這時候蕭雲天派蕭聿去洛城,卻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短時間內,都不打算讓他回京了。
今後在沒有蕭雲天命令的情況下,蕭聿都必須待在封地洛城。
對方打的什麼注意,只要是個明眼人都再清楚不過,依舊不過是忌憚着蕭聿罷了,蕭雲天不敢拿蕭聿怎麼樣,目前卻正好能夠藉此機會來限制蕭聿,只要蕭聿不在京城,那麼對蕭雲天的威脅便小多了。
只不過……
“他不想要蕭景軒的解藥了麼?”蘇染蓁問道。
蕭雲天難道就不怕這樣安排,一個惹了蕭聿不高興,以後蕭景軒就都沒有解藥壓制毒性了。
蕭聿搖了搖頭,前幾天他便打探到,蕭雲天送過信去夜國,顯然是爲了解藥一事的。
不過,雙方都不可能會知道蕭景軒中毒的真相,顯然都是在相互欺騙利用,而這兩個國家之間怎麼折騰,蕭聿都不敢興趣。
去了洛城,或許會更加方便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蕭聿簡要的說了幾句,兩人都沒有在此事上多過糾結,蘇染蓁問道:“那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蕭聿看向蘇染蓁,眼神柔和的道:“去收拾一些需要帶的東西,今晚早些休息。”
蘇染蓁點點頭,突然問道:“蕭聿,你知道白蓓蓓是怎麼死的不?”
蕭聿微微蹙眉,道:“據我所知,白蓓蓓從宮中出來後便被人跟蹤了。”
“那她在宮中見了誰?”
“皇后。”蕭聿聲音平靜的道。
蘇染蓁頓時明白了,她果然猜的不錯,這件事情真的是蘭紫妍那個臭婊砸乾的。
只是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心機婊到底想幹什麼? щшш★ttκǎ n★c○
一想到蘭紫妍三番四次的針對她,一直想置她於死地,還有那半顆對方故意留着的解藥,蘇染蓁的心情就微沉。
一提到那個心機婊,真是太影響心情了!
“蕭聿,你確定那半顆解藥她會給你?”蘇染蓁低聲問道,她纔不信,蘭紫妍會甘心將解藥給她,對方一直恨不得她死。
再說了,明天她和蕭聿就要去洛城了,還要怎麼向蘭紫妍拿到解藥?
蕭聿心知她在想什麼,道:“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那半顆解藥,無論用何種方法,他都會拿到。
微微撇了撇嘴,蘇染蓁實在不想揭穿太多,算了,要是蘭紫妍不給,大不了她到時候去找玉如顏得了。
雖說玉如顏也是個小婊砸,不過比起蘭紫妍來,玉如顏還稍微有那麼點人性。
然當了,那個變態男的人性也只是針對他師妹而言,但是對方畢竟欠了她人情,而且上次答應過會替她解蠱的。
收拾好了東西,一覺醒來後,隊伍便朝着洛城出發了。
洛城不比幽城遙遠,路上只有七天的時間,蘇染蓁坐在馬車上,依舊是百無聊賴。
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竟然覺得自己有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猴子滿山跑的感覺……
簡直有種完全失去自己人生的感覺!
爲此,蘇染蓁在馬車上鬱悶了好幾天。
看着馬車裡坐着的蕭聿,似乎心情良好,
和她鬱悶的心情完全相反。
不爽的皺了皺眉,蘇染蓁無聊又無趣的盯着蕭聿,看着他深不見底的眼睛,以及那半張覆蓋了臉容的白玉面具,再往下,便是那似笑非笑,卻完美無可挑剔的脣形,整張臉給人一種神秘而又高貴完美不可窺探的感覺。
蘇染蓁不禁再次想到那次他脫落面具的那張側臉,眼底閃過一抹興奮,湊了過去,睜大着眼睛盯着蕭聿,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瞧着她那雙黝黑亮麗的眼眸,彷彿最清澈的清流與晶亮的黑寶石,眼睛裡不由多了一絲異樣,問道:“怎麼了?”
“蕭聿,我好無聊,能把你面具摘下來給我玩玩麼?”
蘇染蓁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裡面彷彿閃着瀲灩的光芒,滿臉期待。
蕭聿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
蘇染蓁皺眉,一張臉上立馬閃過不悅,問道:“什麼話?”
蕭聿一雙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聲音幽幽道:“你什麼時候不看別的男人了,就能看到我的樣子了。”
“……”尼瑪!
蘇染蓁就怒了,她什麼時候看過別的男人了?
自從回來以後,就沒有好不好!
這分明就是蕭聿故意不把臉給她看的藉口!
蘇染蓁忍不住磨了磨牙,蕭聿這個小婊砸,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非得逼得她得家法伺候!
越想越氣憤,蘇染蓁猛地起身,就要去揪蕭聿的衣襟,打算讓這個小婊砸長點記性,兩人到底誰說了算。
可正好這時,馬車經過一段較顛簸的路途,蘇染蓁猛地起身,一個不穩便直直朝前倒去。
眼睜睜瞧見笑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離自己越來越近……
我靠!
在心裡低咒了一聲,蘇染蓁簡直想罵娘了,爲什麼每次這種時候,事情都是發生得如此正好?
還不等她多想,身體一個釀蹌,整個人便正對蕭聿撲了過去,將他推倒在馬車的小鋪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