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優子的帶領下,我們走進庭院。
庭院很大,假山、流水,都很講究,但我的目光,完全被庭院中心的一株櫻花樹,吸引了目光。
櫻花的季節早就過了,可院子裡的這株櫻花樹,依舊開的旺盛。
似乎注意到了我疑惑的目光,優子道:“這株櫻花樹得到土地神的庇佑,得以常年開花。”
什麼土地神的,我自然不信,只是覺得這繽紛的櫻花,有幾分詭異。
穿過庭院,我們來到大廳裡,就看到那裡已經聚着好多人,都是西裝革履的男子和優雅華貴的女子。
容祁的出現,很快引起了那幫人的騷動。
“哎喲,這不是容總嘛?真沒想到,您竟然會來這次的拍賣會。”
一羣人,紛紛拿着酒,過來將容祁團團圍住。
也難怪他們那麼激動,容祁作爲容氏集團的總裁,卻從不出現在交際場合,想巴結他的人又那麼多,大家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容祁被纏住,我在一旁無所事事,便對優子說:“麻煩你先帶我去我的房間吧。”
優子點點頭,帶着我走向後院。
到了後院,路過一座精美的石橋時,我突然聽見一陣熟悉的嬌笑聲。
“子皓,你好討厭啦。”
我詫異地擡頭望去,就看見一男一女正在石桌旁,卿卿我我。
是舒茵和劉子皓。
可這不是讓我震驚的,讓我震驚的是,此時舒茵依舊是美麗動人,櫻桃小嘴,笑起來時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不對啊,舒茵上個月纔在澳大利亞嘴受傷了,牙齒也掉光了,就算是重新種假牙,等傷口癒合,也沒那麼快啊?
我的駐足,很快引起了舒茵和劉子皓的注意。
他倆擡起頭,看見我,頓時也愣住。
劉子皓迅速地站起身,彆扭地看着我,道:“舒淺,你怎麼也來了?”
自從容家女鬼和m島的事情之後,劉子皓對我就有幾分敬畏。
“我現在是farley的助理,他有事,所以安排我來參加這次的慈善活動。”我解釋道。
劉子皓忙瞭然地點頭。
而舒茵,一看見我,精緻的小臉就微微扭曲,露出隱隱的惡毒和猙獰。
我多看了舒茵幾眼,才發現,她的容貌有些不一樣了。
舒茵以前就很漂亮,但現在似乎更精緻了,特別是一雙眼睛,如秋波一般,我是個女生,都被她看得有些勾了魂。
估計是,順便動了動微整吧。
我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跟着和服女人,朝長廊走去。
可不想,當我和舒茵擦肩而過的時候,她不屑地輕笑一聲。
“參加這種活動,竟然穿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來乞討的呢。”
舒茵絲毫沒有遮掩音量的意思,我臉色微微一僵。
我原以爲自己是作爲farley助理來參加的,因此只是帶着自己的幾件白襯衫和西裝褲過來。
至於容祁給我的那些名牌衣服、包包和鞋子,我都已經打包好,準備離開公寓時就還給他。
我看向舒茵,才發現她穿的格外隆重。
鑲鑽的裸色長裙,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格外性感惹火。
相對比之下,我的白襯衫雖然乾淨利落,可簡直就像個給她端盤子的服務生。
舒茵笑得更得意。
“還有呢,舒淺,你知不知道,這次拍賣會,每個女來賓,都要捐一樣東西拍賣,不知道你捐什麼?”她嘴角的弧度無比諷刺,“你可別丟了farley的臉呢。”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道“牙齒好了,果然嘴也利索了呢。”
我短短一句話,就讓舒茵立馬回想起澳大利亞的可怕回憶。
頓時,她臉色一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懶得再理會她,只是跟着優子,走上長廊。
這個宅子非常老了,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我踩上去時,還能聽見木板咯吱咯吱的聲音。
怪可怕的。
我的房間在走廊的最後一間,走進放後,優子突然從房間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紙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粉藍色的長裙。
“這是farley先生安排我們爲您準備的。”優子跪坐下來,“請您換裝,我再爲您梳頭化妝。”
我目瞪口呆
原以爲我就要出醜了,沒想到farley竟都幫我想好了。
我換上那條長裙,照了照鏡子,不由愣住了。
我沒想到,farley準備的這條裙子,竟那麼適合我。
無論是尺寸還是氣質,這裙子,都彷彿是爲我量身定做的一般。
優子馬上跪坐在我身後,爲我盤發。
她手很巧,不過剎那,一個精緻的髮髻就梳好了。
她又拿出好幾個彩妝產品,在我臉上撲騰。
等一切搗鼓完畢,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都詫異了。
雖然認識容祁後,我也穿過很多漂亮的衣服,但這樣隆重的禮服,和那麼精緻的妝,我都是第一次嘗試。
我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這時,優子又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個天鵝絨的盒子。
“這個是farley先生爲您準備的拍賣品。”她打開盒子,道。
盒子裡,是一條精緻的鑽石項鍊,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不得不感慨,farley真的太貼心了。
不過我本來就是代表他參加,這個捐贈,當然也應該記在他名下。
想到這,我便不客氣地收下了。
下午四點,拍賣會開始。
我踩着細高跟,努力讓自己不要晃悠,一路走向拍賣會會場。
拍賣會會場在整個院子最中心的房間裡,進門處,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收集捐贈的拍賣品,大家在那兒排隊。
我排到隊伍裡,還沒等多久,突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詫異的驚呼。
“舒淺?”
我轉過頭,看見來人,臉色微黑。
真是冤家路窄,竟又碰見了舒茵和劉子皓。
舒茵直勾勾地看着我身上的禮服,目瞪口呆,劉子皓也是看傻了眼。
我轉過頭,不打算理會他們,但舒茵明顯不會那麼放過我。
“舒淺,沒想到,你竟然還留了一手?”她冷聲嘲諷,眼底滿是嫉恨,“不過是作爲公司的一個助理來參加拍賣大會,穿成這樣,真是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