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和容祁,就跟再普通不過的小情侶一樣,一起吃路邊的冰淇淋,一起拍日系大頭貼,甚至還一起去了遊戲廳。
容祁特別厲害,無論什麼遊戲都能夠一下子上手,不僅給我用抓娃娃機抓了很多娃娃,還換了特別多的獎品給我。
離開遊戲廳時,我兩隻手都快拿不下了,老闆幾乎是流着淚送我們離開。
我們一直瘋玩到晚上,容祁才道:“太晚了,回去吧。”
我愣住,看了下表,發現竟然真的已經十點了。
時間過的真快。
我依依不捨地回到和服出租店把衣服還了,跟着容祁回到酒店。
到酒店裡,容祁定的依舊是套房,有兩間臥室,容祁在洗澡,我在客廳裡吃買回來的零食,突然收到陸亦寒的一條短信。
“小淺,你和那男鬼說清楚了嗎?”
我怔住。
是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奢侈的約會了,今天過去,一切也應該要結束了吧。
容祁肯定也是想跟我說清楚,與其讓他開口,不如我捍衛最後一點尊嚴,主動開口。
我正胡思亂想着,浴室的門就突然打開,穿着浴袍的容祁走出。
“你還不洗澡?”他挑着眉問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腦海裡,陸亦寒之前對我說的話,不斷迴響。
是時候,該做一個了斷了。
我深呼吸了兩口,終於鼓起勇氣:“容祁,我想問你一個事。”
容祁在我身邊坐下,隨口道:“說。”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除冥婚?”
我話音剛落,容祁的身體突然一僵。
下一秒,他突然一個用力,狠狠地將我壓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沙發在這劇烈的衝擊下,發出吱呀的聲音。
我被嚇了一跳,擡起頭,就看見容祁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我,裡面的怒火簡直要將我灼燒。
“舒淺,你就那麼迫不及待要和我解除冥婚?”他緩緩開口,聲音冷得好像會調出冰渣來。
我一個哆嗦。
我嚥了咽口水:“我只是覺得該處理的事情要早點處理……而且我總和你住在一起似乎也不太好,我還是搬——”
我的話還沒說完,容祁的手,突然覆上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觸感傳來,我嚇了一跳,突然閉嘴。
雖然現在的我相信容祁不會傷害我,但他現在眸裡的憤怒,還是讓我感到恐懼。
“你要搬到哪裡去?”片刻後,容祁緩緩開口。
“宿舍那裡還沒搞定,不過阿遠答應我說——啊!”
我小心翼翼地解釋,可話說到一半,容祁突然壓住我。
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變得密不透風,我甚至能夠清晰地他身體傳來的冷意。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摁在我頭的兩側,我被禁錮在他的雙臂之間。
“繼續說,他答應你什麼?”容祁冷聲道。
“你……你離我遠點……”我被這曖昧的姿勢弄得心跳加速,掙扎道。
可容祁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着我與他對視。
“說啊,你是要搬出去和他住嗎?”容祁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舒淺,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缺男人?說喜歡我,轉頭又勾搭上別人?”
我難以置信地餓看着容祁,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瞎說什麼,我和阿遠就是朋友,我們沒有——”
“朋友?呵,你們這個年代的朋友,恐怕和我理解的有出入吧。”容祁有冷笑地打斷我,“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我氣得渾身發抖,怒道:“什麼妻子,不是你說要和我解除冥婚的嗎?”
“可我現在改主意了。”
我呆住。
改主意了?
也就是說,他不要和我解除冥婚了?
“爲什麼?”我氣憤道,“是你說的,你要放我自由,說要——”
“那是在你安全的前提下!”容祁突然爆發般吼道,黑瞳緊縮,“舒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這一次是白粉婆,誰知道下一次葉家又會出什麼花招?總而言之,你現在絕對不能離開我半步。”
說着,他根本不顧我的反抗,直接將我橫抱起來,抱向他的房間。
我死命的反抗但都沒用,我最後還是被容祁丟掉他房間的榻榻米之上。
他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我,讓我動彈不得。
“睡吧。”他在我耳邊開口,“放心,我不會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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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着身子,心裡五味交雜。
我知道容祁是擔心我,纔不解除冥婚。
可如果我們繼續牽扯在一起,我真的好怕,自己會越陷越深……
……
從日本回來後,我馬上恢復了正常生活。
我雖不再是容祁的助理了,但他依舊走到哪兒都把我帶着,連開會,我都是坐在他身邊,用郵件和farley溝通。
過了幾天,旅館裡的其他人,也回來了。我從新聞裡看見,洪清雅的死被當做是一場自殺。
陸亦寒回來後,一直想約我出去,可容祁都不許我出門。
日子一直平平淡淡的,直到有一天,突然又有人打破了這份平靜。
這天,我正在容祁的辦公室裡給farley的文書排版,一個人突然直接衝進了總裁辦公室。
我正奇怪誰那麼膽大包天,擡起頭,就看見劉子皓氣勢洶洶的臉。
“小舅!”劉子皓走到容祁桌前,怒吼道,“你怎麼可以把茵茵送到那種地方去!”
我原本還奇怪劉子皓什麼時候敢對容祁大呼小叫了,原來是因爲舒茵。
舒茵是和旅館那幫人一起回來的,恐怕一回來,容祁就恪守承諾,將她丟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不過容祁到底將舒茵送到了哪裡,讓劉子皓那麼激動?
容祁淡淡看了劉子皓一眼,彷彿沒聽見他的質問一般,面無表情道:“誰允許你進來了?”
容祁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但氣場全開,劉子皓頓時焉了半截,示弱道:“我只是想說,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茵茵——”
“你的面子?”容祁冷笑一聲,靠在椅背上,打斷了劉子皓,“你有什麼面子,能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