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鍾雪竟張牙舞爪地想要撲向容祁。
只可惜,她的掙扎,容祁根本不放在眼裡。
只見他驀地擡手,捏住鍾雪的脖子。
“咔擦”一聲。
“我要殺了……”
鍾雪上一秒還在怒吼,可這一秒就被掐斷了喉嚨,頭一歪,淒厲的叫聲戛然而止。
她的屍體軟塌塌地掉到地上,眼睛瞪得滾圓,眼底滿是怨恨。
鍾雪死的猝不及防,我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她體內,飄出一道白影。
是鍾雪的魂魄。
容祁伸手想去抓住那魂魄,可不想那魂魄突然消失在空中。
這下,容祁臉色變了。
“該死,竟用了招魂香。”
我震驚,“鍾雪的魂魄呢?”
“被人招走了。”容祁鐵青着臉,“應該是她家族的人,一直用招魂香護住她的魂,只要她一死,魂魄就會被招走。”
我聽得似懂非懂,但也明白,鍾雪的魂魄逃逸了。
看着鍾雪死前一臉怨恨的表情,我知道,她的魂魄肯定不會去投胎轉世,會化作厲鬼,來找我,或者找容祁。
看向旁邊一臉淡漠的容祁,我忍不住問:“容祁,鍾雪到底是什麼背景?”
容祁以前說她是一個不入流的玄門之後,但今天看來,似乎不只如此。
“養鬼術和趕屍術,都是湘西一代玄門所擅長的。”容祁淡淡道,手一擡,地上鍾雪的屍體就突然燃起鬼火,眨眼化爲灰燼。
湘西?
我一怔。
我記得葉家,就是湘西的?
回想起鍾雪死前對容祁那劇烈的恨意,我脫口道:“難道她是葉家人?”
“不是。”
我還來不及細問,就看見容祁的黑眸一低,目光落到我身體上。
我一愣,順着他的目光低下頭。
“啊!”我發出一聲驚叫。
我這才發現,方纔和鍾雪糾纏時,我身上那遮羞的浴巾,早就掉到了地上。
一片春光乍現。
我登時羞得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容祁,不許看!”我掙扎地想要撿起浴巾遮住自己。
可我還沒來得及撿起浴巾,容祁就突然將我橫抱起來。
“放我下來!”我掙扎,臉紅的都能煮雞蛋。
可容祁根本不理會我,只是將我放入了浴池。
“你、你出去……”我在浴池裡縮成一團。
可容祁彷彿沒聽見我的話一般,只是在浴池旁蹲下身子,無比自然地拿起毛巾和沐浴乳,儼然一副要幫我洗澡的架勢。
“你幹嘛?”我嚇了一跳,溜溜地就在浴池裡後退。
可容祁直接霸道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了回來。
“舒淺,我給你兩個選擇。”容祁挑眉,“我幫你洗,或者我們一起洗,自己選一個。”
我一個都不想選好嘛!
我剛想吶喊出心聲,容祁就直接俯下頭,在我耳邊低聲道:“舒淺,別忘了,你和容則拍照的那件事,我還沒好好跟你算賬。”
擦!
容祁這廝,竟還記着這茬?
我知道這隻男鬼什麼無恥的事都做的出來,只能放棄掙扎,任由他拿着毛巾,幫我擦拭傷口。
不得不說,容祁很不會服侍人。
才幫我擦了一隻胳膊,他身上的襯衫就溼透了,貼着他結實的胸膛。
我忍不住瞄了一眼。
看不出這男鬼,身材還挺好。
容祁似乎看到了我的眼光,挑起眉,神色玩味,“娘子,你是想和爲夫共浴?”
我的臉頓時更熱。
共浴你個大頭鬼!
見我不說話,容祁輕笑一聲,放下毛巾,將冰冷的手貼到我胳膊上。
“你幹嘛?”我防備地想抽回胳膊。
“別動。”可容祁抓着我不鬆手,“我在幫你療傷。”
果然,在容祁的觸碰下,我的傷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雖知道容祁在療傷,但他撫摸得實在太曖昧。
而且此時,他的手是實體,觸摸那麼真實,我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燙。
這時,容祁的手,一點點靠近我的背。
“你……”
我掙扎了一下,可容祁只是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別動,你背上也有傷。”
說着,他冰冷的手指撫摩過我的脊椎骨,慢慢到了尾骨。
尾骨本來就敏感,我忍不住一個哆嗦。
容祁笑得更開心,眉眼裡頗有一種得逞的得意。
“娘子,雖然你嘴上總是拒絕,但身體似乎,比你的嘴要誠實呢。”
容祁曖昧地在我耳邊低語,我覺得我腦袋裡好像火山爆發一樣,耳朵都要冒煙了。
我擦。
容祁這死了九百年的老鬼,竟會說出那麼言情小說的話?
“我背後的傷不用了……”我掙扎着想要掙脫容祁的手。
可這他哪會同意。
“我看書上說,你們這年代的女人,嘴上越是說不要,其實就是要。”容祁振振有詞道,手頓時更放肆地滑落到我的大腿,開始癒合那裡的傷口。
我目瞪口呆。
“你到底看了什麼書?”我終於忍不住問。
“爲了更好融入人類社會,這幾天我用隨行的容家人的手機,看了一本書,好像叫……《霸道總裁別纏我》?”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動。
你說你這男鬼,看什麼不好,看這些?
在這詭異又曖昧的氣氛下,容祁幫我洗完澡,癒合完身上的傷。
用浴巾將我擦乾後,他將我橫抱到套房的臥室,嘴裡還不忘毒舌:“你說你,也不輕,怎麼該有肉的地方一點都沒有?”
我氣得兩眼一閉,眼不見爲淨。
走進臥室,我才發現,牀上竟灑滿了玫瑰花。
不僅如此,牀頭櫃上還點着蠟燭,擺着一瓶紅酒。
不用說,是酒店裡的人特地佈置的。
我走到桌邊,好奇地打量着紅酒,心裡想,如果拿走不知能賣多少錢。
可這時,容祁突然奪過紅酒,一把將我推到了牀上,花瓣散落。
“你幹嘛?”我掙扎地起身,“我從沒見過這麼高級的紅酒,好新鮮,你讓我看看嘛。”
可我還沒起來,容祁直接壓上來。
“舒淺,你也從來沒見過我的肉身,你怎麼不覺得我新鮮?”他陰沉着臉。
艾瑪,容祁竟拿自己和一瓶酒比?
“你的肉身當然新鮮……”我敷衍,“最新鮮了……”
“是麼?”容祁挑起眉,身子壓得更低,“那娘子你,要不要試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