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凌厲的鬼氣從容祁的身上發散出來,所有沾染鬼氣的殭屍行動變得更加的遲緩,容祁一個箭步向前,之後緊緊扼住了女鬼的喉嚨,女鬼痛苦的掙扎:“放開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怎麼樣?”
容祁破布一樣將女鬼拽到身邊:“要不是因爲你們還有點用處,何故讓你們在我眼前如此蹦躂,現在你們已經都沒用了,是時候算賬了。”
一腳踩在女鬼的左手上,濃郁的黑氣散發出來,她的整隻手全部消失。
“剛纔你是用這隻手傷了我的女人嗎?”容祁冷笑,臉上毫無溫度。
他用近乎折磨的辦法對待女人,這會兒我才明白,從一開始到這個醫院,容祁就在裝,在利用,這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葉凌說的一點都沒錯,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在我和葉凌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是容祁幫她隱匿了行蹤,至於他身上出現的那些弱勢全部都是裝的,目的就是逼我說出兩年前的真相。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心機?當初那個直來直去,根本不屑用策略的男人哪裡去了。
“敢不開眼的惹我的女人,今天就讓你們全部都魂飛魄散。”聽到容祁說這話,看他擺足了架勢要大開殺戒,我趕緊站在人前。
容祁看着我,將一身凝聚的鬼氣散去,他寵溺的說:“怎麼?你要親自動手?”
我心裡還在生容祁的氣,但我也會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忍了好幾忍之後我終於能讓出口的話顯得心平氣和,沒有波瀾:“不要趕盡殺絕,他們都是枉死,直接超度讓他們投胎就好。”
“你爲了這些雜碎求情?”
好明顯的酸味?我的眉頭跳了好幾跳,這傢伙該不會是在吃殭屍的乾醋?
我白了醋罈子一眼之後沒搭理他,徑直走到葉凌身邊在用手探看,恢復了一段時間再加上鬼氣的滋養他身上的鬼氣已經相對穩定,纔開口:“葉凌,幫我給他們超度吧。”
葉凌從地上站起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只是舒展了下身體之後點點頭:“已經沒問題了,我幫你。”
說着就掐了法訣,有淡淡的光環從他的身上發散出來,很快房間裡就瀰漫着祥和的氛圍,那些光圍繞着基本已經喪失行動能力的殭屍以後,他們的靈魂終於可以從那具已經**的不成樣子的軀體中解放出來。
整個醫院是個相當大的工程,只是葉凌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又會出現之前的狀況,擔心葉凌的身體,我也開始幫忙。
準備開始,剛掐了個法訣之後就被容祁十分粗暴的拽到身邊,他強勢的把我攔在懷裡,硬邦邦道:“我來就好,你歇着。”
也沒光說不幹,他幹了,而且還很賣力,在旁邊閒着無事的我竟然覺得容祁很賣命的在超度,隱約有和葉凌暗自較勁的架勢。
現在除了扶額我也做不出別的什麼舉動,本着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我將地上的成分表撿起來,有了這東西,機場大規模的病毒擴散就能被控制下來。
也就想着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才能不去想容祁。
人就在眼前是你想不去想就不想的?當然不是,容祁會自己找存在感,現在他將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女鬼再次提到手裡,經過剛纔的一番這折磨,女鬼身上的鬼氣已經潰散的差不多,眼看就要魂飛魄散了。
“別的人都可以,唯獨你不行。”
“不要,求求大人放過我吧,我只是怨啊,我們被忘記了,就好像從來沒有活過一樣。”女鬼顯然已經知道沒了活路,她用雙手拽着容祁哀求道:“我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呆在這裡,等到你魂魄散開吧。”容祁冷笑一聲,一把將那女鬼甩開。
其他所有的殭屍全部都已經被超度完,只剩下這個女鬼,想着這也是一個可憐人,我徑直走到女鬼面前爲她超度。
容祁看見我的動作,冷哼一聲,終歸還是沒有阻止。”謝謝。”這是那個歷經磨難的女鬼留在這個世間最後的一句話,臉上的怨恨終於慢慢散去,變成了原本質樸的神色。
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完,沒必要在在這裡耽擱,我們當然要回去,我,葉凌,還有容祁。
“你去開車。”容祁冷冷的對葉凌意氣指使,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想進去結果被葉凌粗暴的拽過來,“你別逼着我對葉凌下手。”
現在受傷的葉凌對上全盛期的容祁?
這貨的意圖很明顯,也知道他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無奈,我只能和他一起坐在了後座上,車是容祁開過來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後座的空間特別狹小。
坐好以後,容祁順理成章的將手放在我的腿上。
我彆扭的將自己往車窗的地方挪了挪,避開了他親密的舉動。
容祁大概是失去了耐心?他極其強硬的將我的身體掰正說:“舒淺,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我看窗,不看人,不說話。
那傢伙肯定被氣炸了,活該,我現在還憋着一肚子火呢,要不是因爲實力太懸殊,就衝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就得把他揍的滿地找牙,竟然騙我。
他一定不知道在我以爲他就要魂飛魄散的時候是多麼的傷心,竟然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越想越氣,我張嘴咬住了容祁的手。
用的是大力,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散開……
容祁沒有掙脫,甚至寵溺的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他爲剛纔自己的行爲辯解了一下:“我不也是被你逼的沒有辦法,要是不用這樣的方法,你怎麼能說出真話?舒淺,我不會再放手了,你是我的。”
看着容祁臉上固執的神色,似乎絲毫感覺不到我咬他的疼痛,我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面對。
如今再冷落他也沒意義了,剛纔在醫院裡我那麼肉麻的話都說過了,現在再多說什麼都是狡辯,所幸我就悻悻的鬆了口,再次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