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這樣,此刻,他人在這裡,對於他這樣高傲的心性來說,該是怎樣的恥辱而不甘。他曾經,是那麼優秀的一名臥底特警!?
越發的難受,避開了眼睛不去看他。?
而他的聲音,淡淡帶笑:“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無論同情憐憫,或者害怕恐懼,都不是你會有的情緒,也不是我要的。現在也依然是這樣。所以,收起你的那些愧疚,要你同情我,不如讓我死了更利落。”?
洛南擡眼,他深邃的藍眸靜靜注視着她,她困難的開口:“我……”?
話未完,被獄警的敲門聲打斷,那人進來,神情裡竟然帶了幾分恭敬,面色爲難:“探訪的時間到了。”?
風瞳不在意地笑笑,微微點了下頭,卻並沒有起身,那人雖爲難,卻也不敢多說,重新帶上門出去了。?
他對着她笑笑:“回去吧。”?
洛南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看着他。?
於是他自己站起來,轉身往那扇門走去。?
她不由自主的跟着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開口,話語鬱結在喉間,百轉千回,只化爲低低的一喚:“風瞳……謝謝你。”?
那樣的傷痛,那樣的無奈而絕望。?
他定住身形,然後緩緩轉身,看着她,良久,終是一笑:“答應我一件事情,一直以來,我從來不說這樣的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看着他,而他還是那樣可有可無的笑着,淡淡開口:“你走了,就不要再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她在那一刻,痛得連呼吸都不能。?
敲門聲又再次響起,風瞳定定的看着她,一直成拳收於身側的雙手終於鬆開,不再壓抑,最後一次放縱自己遵從心底的意念。?
他大步上前,在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之前,他的雙臂,已經緊緊的困住了她,然後,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得覆了下來。?
他吻得很深,炙熱的氣息,強硬的力道,根本不容她拒絕。?
他感覺到了她的驚惶與抗拒,而他,依舊不肯放手,執意的加深這個吻,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被奪走。?
脣上傳來痛,她被他狠狠地咬了一下。?
“但是,”他紊亂的氣息和話語在她耳畔低低響起:“記得這痛,記得我。”?
驀然鬆手,放開懷中的溫暖。?
她的身體突然之間失去了他的依持,跌坐在地上。?
而他,卻不再回望,也不再停頓片刻,毅然決然的轉身,開了那扇鐵門,重回那方陰暗的天地。?
只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一直是她那張明亮溫暖的笑顏——?
雨中,她滿心忐忑地爲他撐起傘,送他去醫院;?
她幫他包紮傷口,神情專注,動作輕柔而細緻,頸項間,有柔和優美的弧度;?
她喊他,風瞳,我恨你……成爲他這一生,無法也不願擺脫的魔咒,沉淪得心甘情願。?
是愛嗎?或許。?
黑暗中,這麼貧瘠的東西,他竟然能有,想想,這一生,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那麼,我會一直愛你,很多很多年,直到我忘記你,我還愛你。?
洛南,再見了,祝你,和洛北,幸福……?
兩個月後。?
小林亨從生下來的六斤,迅速擴展到了十二斤,胖嘟嘟的小臉,讓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可是,這孩子偏偏認人得很,只要一離開洛南一會,就會哭鬧。?
半夜餵了奶之後,洛南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本來就少眠,所以,連洛北迴來都不知道。?
洛北迴了國內一下,把傳奇集團算是全部轉給任然了,然後連夜的班機趕了回來。?
wωω ▲ttka n ▲¢O 朦朧裡就覺得臉上微微刺痛,她還未睜開眼,鼻間就嗅到熟悉的氣味,她伸手將他圈住:“你總算來了。”?
“想你和小亨了。”風瞳埋頭在她頸邊,使勁呼吸。?
“哎,痛。”洛南微微皺起眉,推開洛北,低聲道:“別吵醒了小亨。”?
他下意識的摸摸下巴,笑起來,“早上出來的忙,沒刮鬍子。”說着仍舊低頭去吻她。?
洛南一扭腰避開,嗔道:“不行,盥洗室有用具,自己去。”?
套房的洗手檯極其寬大,牆上是一整幅的鏡子,青瓷花的洗手盆邊一溜洗漱用品。洛南抱着雙臂倚在鏡子邊,看洛北自己打理。他仰着頭,喉結微微聳動,她只覺得他性感,忍不住伸手過去。她的手指沿着他頭頸慢慢摩挲,他停下動作,側低頭,突然一把拉過她,把刮鬍刀塞到她手裡。?
洛南打量一下手裡的刮鬍刀,將刀片一端輕輕抵着洛北的喉嚨,笑意漫漫,“不怕我失手?”?
“你試試看。”他又仰起頭,從眼角斜睨她。?
洛南自然沒有用過刮鬍刀,又擔心劃傷洛北,小心翼翼,被鏡前的燈箱烤出了一層薄汗。他眼角所及,只看見她胸前肌膚白膩,因爲出汗越發潤澤,絲質睡衣略略滑下,隱約可窺見裡面曼妙曲線,自鎖骨下開始微微隆起,直隱入睡衣的邊緣,他咕噥一下,一團火自身體深處漸漸燃燒起來。?
因爲哺乳的關係,她的那團隆起,比平時,更加飽滿。?
他身子前傾,雙手支住洗手檯,迫得她後仰,一頭長髮如瀑一般垂在臺面上,她只能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別動,小心劃傷。”她情急,用力敲他。?
洛北對着她的臉畔,緩緩籲出一口氣,似笑非笑望着她。盥洗室裡只有輕微的抽風聲,他離她這麼近,呼吸一下下拂在她耳邊,明明已經熟悉萬分,她卻驟然心跳紊亂,忍不住垂下眼,猛的發覺兩人之間身體貼丨合緊密,他的欲丨求熾丨熱。?
“哎,老實點。”她努力用手指推他的肩膀,臉色微紅:“小亨就在外面。”?
洛北接過刮鬍刀三兩下收尾結束,一手抽了毛巾擦臉,一手用力按在她腰上,將她更貼近自己,湊到她耳邊慢吞吞的問,“在外面又怎麼了?嗯?他又看不到。”?
他的容貌依舊英俊得無可挑剔,事業上的一帆風順讓他的眉間更加有意氣奮發的魅力,洛南越看卻越覺得心虛,掉轉了眼神,他身上的火已經要蔓延到她自己這裡。?
他仍舊磨蹭她的耳丨垂,問她,“想不想我?”?
洛南漲紅了臉呼吸急促,不知道親丨熱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她還是覺得無比羞丨澀。?
這時,房間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洛南驚跳了一下,趕緊用力推洛北:“讓我去接電話。”?
電話是林依然打來的,不過是結婚前的婚前恐懼症,說說自己準備了什麼,還有什麼沒有準備好的,只是女人一說上話,就如放開水閘,沒有停止的時候。洛南一面說話,一面看見洛北靠近過來,他不悅的挑起眉,指指她手中的手機,她嫣然一笑,閃身躲到陽臺上。?
下一刻她手中的電話被劈手奪掉,洛北迅速按下終止通話,乾脆連電源都關掉,一揚手扔到牀上。轉身又牢牢捉住洛南的兩隻手背到身後去,將她抵在陽臺的欄杆上,他的額頭頂着她的額頭,“我們還有問題沒有解決。”他語聲低微,旋即吻下來。?
他摟着她慢慢的吻,慢慢傾丨下身子去,陽臺的鐵藝欄杆很高,她幾乎仰靠在上面,血液涌入腦中,叫她覺得暈眩。他的吻丨柔和纏丨綿,輾丨轉不息,清晨的海風徐徐吹來,帶着點涼意拂到她身上,背後的欄杆也沁出微微的冷,他的胸丨懷因此越發的溫暖。?
他按住她的手,扳住她的肩膀,一路吻下去。絲質睡衣半敞開,微涼的風合着他滾丨燙的吻,卻讓她渾丨身熱了起來,他領口的金屬領花輕觸着她的皮膚,激得她微微顫抖。?
天空是明亮的蔚藍色,陽臺邊和廊柱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在微風裡搖曳,倒映在洛南眼裡,一切都這樣美好。她閉上眼,陽光已經有了點熱意,猛然卻覺得ru、房被他握住,帶着灼丨溫的手指輕輕擦過ru-尖,她一下繃直了身體,腳尖夠到陽臺上的竹茶几,差一點帶翻,修丨長筆直的腿在空氣裡挺直了蜷起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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