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寢殿下,淡淡的龍涎香四溢,一個小小的身子蹦躂在尊貴的皇帝陛下的龍袍上,明黃色的身影不以爲意的一點一點的抹着小傢伙的蹄子,隨後,在常春的手中拿過粉撲。
作爲首領太監,作爲內務總管,作爲皇上身邊最親密的近臣,作爲陪伴了鳳淵最尊貴的男人二十年的職業操守,在眼前這個男人一系列詭異的動作行爲後,依舊保持着面不動色,目不斜視,哪怕,他深情款款凝眸對視的只是一隻豬。
帶着蘭花清香的細粉落在自己的毛髮上時,白玲瓏禁不住的高高翹起尾巴。
紋着七彩祥雲的珍貴地毯上。一道龐大的身軀遮擋住宮人們迥異的目光,一個個不敢吭聲的站在一側,心臟在心口的位置撒了歡的上躥下跳着。
他們的眼前,一隻體型如三個成年男子的身軀,氣場與自家陛下相比,毫不怯弱,那股子天生霸主的野性味,引得這處封閉的空間裡,人人噤若寒蟬。
“小傢伙,來讓朕看看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洛亦清溫柔的託過白玲瓏的身子,燈光下,白白的肚皮輕微的翻滾着。
“咕嚕。”不合時宜的一聲鬧動,白玲瓏小小的白麪皮子忍不住的也是紅了紅。
小蹄子勾着男人的小指頭,放在自己的小鼻子下,乳牙摩挲着皮膚,小小的舌頭捲成一團包裹着指尖,很是享受的吮吸着。
洛亦清面色如常,只是未曾悸動的心臟卻像似被電擊而中,剎那間,身體襲來一陣顫慄。
那是什麼感覺?就像是一匹小鹿踩踏着自己的心臟,隨後又偷偷跑來一隻小鹿,小鹿的蹄子隨着暖暖的舌尖舔舐,越發瘋狂的攪動胸口。
洛亦清驚慌失措的看了眼自己心口的位置,似乎透過衣服已然瞧見此時此刻正鬧的不可開交的心臟,一陣高過一陣的節奏,一聲強過一聲的撞擊。
他不由自主的吞嚥下一口口水,小腹處一陣激流,他哭笑不得的抽回自己的手,對着身後靜若無聲的常春道:“準備膳食。”
常春攜帶宮人安靜的退出。
洛亦清窘迫的從牀上站起,忙不迭的再次跑向浴池方向。
身下的躁動越發激烈,當冰冷的液體蔓延過自己的身體時,那股灼熱才漸漸的偃旗息鼓。
白虎勾搭着尾巴,狹媚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若隱若現的身影,側身再看看躺在細軟上砸吧砸吧嘴巴,還一副意猶未盡的小白豬,心底忍不住的嘆口氣,豬大不中留啊。
洛亦清清醒過了頭腦,半靠在浴池邊,任憑冰冷的水珠在自己臉頰上滾落濺下,深吸一口氣,自己近日來是行爲似乎是越來越詭異了,上一次在浴池裡,這一次在牀邊。
難不成真如若言所想,自己竟然對一隻豬有了非分之想?
天方夜譚,無稽之談,胡說八道,亂七八糟,完完全全就是憑空捏造的假象。
他,洛亦清,鳳淵第三代帝王,是一個生理心理健康的男人,就算要情動,也是對女人。
對,就是女人,女人柔軟的身體,細嫩肌膚,香肩半敞,聲音綿柔,曲線性感。
而那隻豬,就是一隻豬而已。
“陛下,您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常春站在殿外,一副風輕雲淡的聲音。
洛亦清扶額坐在池邊,輕言:“傳膳吧。”
“御膳房給那隻小寵準備的是素食,小傢伙不肯吃。”常春嘴角微微抽搐,想起剛剛自己送上粥碗的時候,小傢伙那臉嫌棄的表情,活了三十年的心,直直掉入寒洞。
“嗯。”洛亦清隨隨便便的擦了擦髮梢上的水珠,換下一身溼透的長袍,搭着便服走出浴室。
常春頷首站在殿外,手中正端着那碗被小傢伙嫌棄的白粥。
洛亦清瞥了眼碗裡熬到已不見米粒的米粥,接過拿起,端入內殿之中。
白玲瓏眯着眼正瞄着被宮人重重包圍的膳桌,不由自主,嚥下一口口水,肚子鬧騰的更加厲害。
微風輕拂而來,濃烈的肉香陣陣撲鼻,忍無可忍之下,貓着身子,匍匐前進着。
正得意着勝利就在眼前,小小的肉蹄子躲開了千軍萬馬的攻勢後爬上了桌子上,被烘烤的汁滿肥油的黃金雞,雞皮上泛着一層層光華萬丈的金色輝煌,那酥香細膩的肉,裹上旁邊的醬碟,伴着蔥花咬入口中。
吱…想想就好興奮。
可惜,小蹄子還未來得及實現夢想,一道寒光自頭頂迸發而來,瞬間,電光雷閃,萬雷齊發,自己被一擊而中。
“那隻雞,你不能碰。”洛亦清抱起小傢伙,毫不遲疑的將它脫離膳桌。
白玲瓏委屈的盯着那滿桌子的雞鴨魚肉,再看看地上白虎的盆子裡的半隻羊腿,嗚咽一聲,毫不客氣張嘴一口咬下男人的手臂。
哼哼,姐要吃肉。
白虎猶豫片刻,嘩啦一聲吐出嘴裡的肉沫,想了想,痛心疾首般推開眼前的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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