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旭跟穆如沁的目光對視着,發出噼裡啪啦較勁的火光,當然,這絕非是愛的火花。
殷正跟那少年看看自家主子,又看看穆如沁,感覺這廂房的氣氛霎時間變得緊張起來,於是,兩人也不敢冒然出聲。
整個臥房,就寂靜的一根針都能掉下來,殷正跟少年都萬分佩服穆如沁,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迄今爲止,這女子是唯一一個敢這麼挑釁的跟主子對視的人。
“阿福,去準備。”終於,宇文旭的目光微閃,他蒼白的優美薄脣彎出一抹顛倒衆生的傾世笑容,但他的這個笑容裡,卻帶着讓人不寒而慄的血腥,“倘若你治不好本王,便等着嘗試嘗試什麼叫剜心之痛吧。”
宇文旭淡淡的說完,便又閉上了眸子,完全對已經變臉的穆如沁不予理會。
喝,穆如沁不禁一臉鬱悶,剛纔挑釁的燦爛笑容蕩然無存,她果真是太低估這變態美男了,她以爲她的治療方法說的那麼可怕那麼血腥可以嚇怕他,可沒想到,他竟然不但不怕,還拿着她的危言聳聽反過來威脅她?
真真是一隻腹黑的大尾巴狼啊,穆如沁頓時覺得,自己的道行跟這變態美男一比,不,簡直是沒有可比性啊。
“是,小的立刻去準備。”那被稱爲阿福的少年立刻點頭,又是擔心又帶着期望走出了門口。
臥房中,又恢復了寂靜,殷正跟那變態美男都是冷冰冰不愛說話的,而穆如沁此時也無心說話,她現在可謂是狼狽至極。
她因爲學校參加了漢服比賽,因此她在宿舍午休的時候,也懶得脫就直接穿着漢服躺牀上了,現在穿越到這邊,也是穿着漢服,還穿着薄底的繡花鞋。
因此她的這身着裝打扮,來到這個地方,倒不會覺得突兀,看他們穿的服侍,似乎也跟漢服有點相似,不過卻比漢服更加飄逸的款式。
她現在因爲在奔跑中,這身上脆弱的漢服被樹枝刮破了好幾處,而因爲繡花鞋的鞋底太薄,沒什麼保護作用,她估計自己的腳底已經被石頭弄傷,現在放鬆下來,便覺得腳底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身後的椅子上,要不是現在有兩個陌生男人在,她還真想馬上脫掉鞋子看看自己的腳受傷程度。
穆如沁抱着自己的雙腳撕牙咧嘴,她不禁同情的看向那變態美男,她不過腳底弄點小傷都感覺很痛,他待會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動手術,不知會不會痛暈過去。
阿福的效率極高,不過一刻鐘,便已經把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林神醫,你看這匕首,這針線,還有這紫蘇葉,夠嗎?”阿福手上拖着一個大托盤,上面放着的就是穆如沁交代的需要的東西。
“紫蘇葉太少,去弄多點回來,他的傷口面積比較大,等會處理好傷口給他縫合之後,需要紫蘇葉覆蓋傷口好消炎,所以紫蘇葉需要多點,對了,你們這裡有酒精嗎?”穆如沁問道,此時她的神情嚴謹,作爲醫者,縱使這個變態美男讓她十分不爽,她依然秉持着負責的醫德。
“酒精?”阿福一愣,一時不知究竟是什麼。
“額,就是白酒,找最烈的白酒來。”穆如沁纔想到這個時空應該還不知道酒精這詞兒,於是解釋道,她需要酒精來給這些匕首針線消毒,以免感染細菌。
阿福點了點頭,很快便又去準備好了穆如沁要的東西。
“把紫蘇葉搗爛。”穆如沁嚴肅的好阿福吩咐道,繼而拿過酒罈子,直接把匕首放在酒罈裡面泡了泡,這纔拿起來,走到牀前,她深吸口氣,手中的匕首,在燭光下,散發着冰冷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