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氣溫的不斷攀升,夜梓萱從山上練完功,熱的渾身是汗,衣衫貼着背,汗涔涔的,着實難受的緊。
山上空氣清新,對丹田的吐納有促進作用,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運起輕功輕盈的往王府方向而去。剛踏進王府大門,卻被告知太后娘娘來了,讓她去大廳。
夜梓萱抖了抖難受的緊的黑色勁裝,萬般無奈的擡腿往大廳走去。老遠就聽見軒轅霆和太后談話的聲音,母子倆倒是談得愜意。
“太后,你讓人遣我們進宮看你就好了,怎麼你今兒個親自過來了?”夜梓萱笑得梨渦淺淺的走進來,不舒服的撩了撩袖子!
“閒來無事,出宮換換新空氣!”太后話落,視線看向了坐在下首的軒轅霆。
軒轅霆對她使了個眼色,輕微的搖了搖頭,側過臉對上夜梓萱星辰般的眸子,寵溺的說道:“萱兒,你先去沐浴更衣吧,母后在這兒用午膳!”
夜梓萱眉眼彎彎的點點頭,對太后說了聲“see!you!later!”便跑了,她實在是很不舒服!
夜梓萱走遠,軒轅霆的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不是對自己的母后,而是高坐上的那人!
太后娘娘擡起茶杯,抿了口茶,壓低了聲音問道:“聖旨的事,你未曾對她講?”
她今天算是明白了,爲何夜梓萱看見她還是一如既往。
其實依照夜梓萱的秉性,即使知道,她討的也不過是軒轅霽一個人而已,並且,也絕不會死乞白賴的要如何如何!
她的性子很簡單,對她好的人她百倍還之,對她不好的,她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按她現在實力,怕是必會斬草除根!
“不曾,若是母后以後還是念她,就請母后出宮吧!”軒轅霆溫和的說道,聲音如同美妙的音樂,聽着讓人身心愉悅。
“霆兒,你怨哀家嗎?”若不是她,霆兒不會遭到排擠,他的王妃也不會被人詬病!
軒轅霆一愣,母后還是知道他自己查到真相了,只是,那些事過去了就好,“過了就過了,母后不必自責,人各有命,再過些日子,我就帶着萱兒去沐陽城,也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若母后想走,我們一起走吧!”
“哀家也想,只是不能走啊!”若是一走,連死後同穴的願望就落空了,她愛他,所以願意看他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多年!無論那些女人如何得寵,死後也只能孤獨的守着冰冷的地下宮殿,而她卻可以葬進先皇的陵墓!
軒轅霆苦澀的一笑,你這又是何苦呢?
“哀家明白你的心意,既然她不能進宮…”
“爲何我不能進宮?”沐浴完畢的夜梓萱,急急忙忙的跑來,聽到了話的一半!
軒轅霆看着她好好奇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瞞了那麼久,還是穿幫了,或許是他太小心太在乎了,而她壓根兒心裡就不在乎!
“這…”太后有些語塞,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究竟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對皇上的態度怎樣!
“皇兄下了聖旨,禁止你以後踏入宮門半步,你當時生病,我沒告訴你!”軒轅霆接過話,聲音平和的說完!
禁止入宮?他以爲她會稀罕?真是笑話!那狗皇帝日子太閒了了吧!
“就這些?”夜梓萱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視線在他們母子二人身上轉悠。
“就這些”太后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神情頓時舒展開來!
“還以爲什麼大事兒呢!”她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嘴裡呢喃着,“養了十六年的母親都下的了手,何況一個沒有血緣的人僅僅是下了一道無關痛癢的聖旨!”
“你說什麼?”兩道聲音同時想起,嚇了夜梓萱一跳。她剛纔說什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一邊訕笑着打着哈哈,一邊伸手去扶太后,“老太婆,該用膳了,我看見桌子上全都是好吃的!餓了餓了,走了…”
軒轅霆站在原地沒動,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呼吸一滯,那天的事果然跟將軍夫人脫不了干係!
“絕一,立即去查將軍夫人!”
“是,主子!”絕一也聽清了夜梓萱剛纔的話,將軍夫人又是爲何?
——《寵妃上癮:娘子本王熟了》——
“昭哥哥,靈兒還沒逛過漢城的大街小巷,也沒吃過這裡最好吃的東西呢!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築內,慕容昭蹙眉,這丫頭片子真的像狗皮膏藥般纏人,昨天才逛完東街,吃了絕味天下的飯菜,竟然說沒逛過,沒吃過?
頂着一頭黑線條準備躲,誰知一轉身差點撞在沐靈兒身上。嘴角尷尬的撤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苦笑着說道:“靈兒武功又有進步哦!”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跟這丫頭一起逛街,像小孩子一樣,見什麼都稀奇,搞得這些東西像除了漢城別地兒都沒有似的。
昨天下午他抱着她的一對玩具,零嘴兒跟在她身後,那些人異樣的目光差點把他凌遲掉,更何況,還碰見了南宮樂,差點被他笑死!
“哪有!”
“靈兒,昨天昭哥哥不是帶你去逛了街吃了飯嗎?”
“有麼?不記得了!”裝傻充愣,死不承認,本小姐說沒去過,就沒去過!
慕容昭差點沒摔一跟斗,睜着眼睛說瞎話,不是這丫頭一貫的作風麼?他今天怎麼就扛不住了?
“靈兒,昭哥哥最近特別忙,怕是沒時間陪你出去逛,要不,昭哥哥讓若寒陪你去?”
若寒隱在暗處,腦門兒流下一滴巨汗,坑死人不償命的主子!這種“美差”怎麼不讓若彤去,既解放了他們,有成全了她們?
“不要,靈兒要昭哥哥陪靈兒去!要不然,我立即回去告訴慕容伯伯和嬸嬸。”小丫頭威脅的話說完,得意的對着慕容昭做鬼臉,吐舌頭。
要是讓她回去告狀,那還了得?慕容夫人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靈兒,今天昭哥哥實在是脫不開身陪你去玩兒,明天再去好不好?”
若寒頓時舒坦了一口氣,只要不單獨陪這姑奶奶出去就好,誰知剛放鬆,慕容昭邪惡的聲音再次傳來:“醉仙樓的酥皮鴨味道不錯,讓若寒陪你過去嚐嚐!”
儘可能的支走她,他喜歡安靜!
“真的?昭哥哥莫不是因爲嫌靈兒煩,故意支走我吧?”
看來這丫頭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還有救,決不能讓她放棄治療!
“當然不是,的確那兒的酥皮鴨是招牌菜!”除了前半句,他後半句絕對是實話!
“若寒,帶靈兒去嚐嚐,對了,那芙蓉穌也不錯!”
“是,少主!”
若寒頂着一張苦瓜臉,聲音充滿了哀怨,少主,你怎麼忍心將我推下火坑?
“昭哥哥,晚上見!”
沐靈兒走出老遠,對着小築裡的慕容昭喊到,慕容昭一個踉蹌,不行,他得跑!
若寒也不知是老實,還是爲了儘快將沐靈兒帶回去“報復”慕容昭,出了翰林書屋,直奔目的
地而去。
二人走到醉仙樓時,客人還很少,偌大的大廳寥寥數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空氣中飄着的酥皮鴨香味飛快的鑽入了二人的鼻腔,勾起了人的食慾,果然好香!
店小二見有客人,熱情的把他們迎了進去,一個勁兒的說着客套話。
“小二,快快快,先來兩隻,另外再來點其他的小菜,一壺酒!”
沐靈兒說完飛快的上了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饞蟲不斷的攪動她渴望美食的神經,真的太香了!
若寒跟在她後面,滿頭黑線,頂着那幾桌客人異樣的眼光,低着頭快速的上了樓。他有點了解昨天主子的悲慘境況了!
哪有姑娘家性情這麼豪放,出門扯着嗓門兒喊喝酒的?
小二飛快的端上來兩幅碗筷。一壺酒,兩個酒杯,一碟下酒菜,“兩位稍等,酥皮鴨正在切片。”
“嗯,下去吧!”沐靈兒拎起酒壺往酒杯裡倒滿了酒,卻發現若寒還站在離她三米的距離處,“若寒,你離桌子那麼遠怎麼吃飯?”
“屬下不敢!大小姐請用!”若寒有些受寵若驚,立即低下頭恭敬的開口,跟武林盟主的女兒一桌吃飯,又不是活膩歪了!
沐靈兒重重的將酒壺擲在桌上,“砰”的一聲,“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爹爹是這樣,昭哥哥是這樣,連你也這樣…”委屈的聲音漸漸的傳入若寒耳朵裡,連喝了幾杯烈酒。
“大小姐…”尊卑有序,男女有別,屬下怎麼可以和主子一桌用膳,這是不合禮法的。於你的名聲更是不好!
“不用再說了,本小姐懂!”
沐靈兒不再搭理若寒,一個人吃着桌子上的美味,自斟自飲,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多久,醉仙樓已經迎來了衆多的客人,偌大的醉仙樓座無虛席,而若寒卻仍像木樁子般站在她旁邊,周圍全是吃客,就他一個人站着,他也絲毫不見尷尬。
“王妃,很抱歉,實在是沒有桌子了!”掌櫃的萬分無奈的跟在夜梓萱後面,點頭哈腰的賠不是。這祖宗怎麼這個點兒來了,不過,倒是好長一段日子沒見過她了!
夜梓萱壓根兒不搭理他,東轉轉西瞧瞧,沒桌子了找張人少的拼桌就可以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哼,那不是有一個麼?眼尖的看見沐靈兒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喝悶酒,旁邊還站着一個白衣的木樁子,真是浪費地盤兒。她就坐這裡了!
“哎——”掌櫃的話未落,夜梓萱已經站在了桌子前。
“這位夫人不好意思,這裡已經有人了!”若寒閃身擋住夜梓萱,聲音有些不善。
夜梓萱去過湖心小築幾次,但是都恰巧在若寒出任務的時候,所以,很遺憾,他不認識被若冰封爲“財神爺”的逸王妃。
喲,美女還帶貼身保鏢呢?
“大膽——”洛溪不滿,對着若寒一喝,正準備出手,卻被夜梓萱一個眼神止住了。
“這位小哥,本小姐不過是想和這位小姐拼個桌而已!”環視了一圈,其實她真的是想拼個桌而已,饞蟲上來了,午膳就想吃香酥鴨。
“抱歉,不可以!”若寒的聲音微微有些緩和,但是,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讓人靠近沐靈兒,出了任何意外他都擔不起!
夜梓萱不再言語,喝着悶酒的小美人兒眼皮兒都沒擡一下,自斟自飲,完全置身事外,也未反駁!
你不許就不許?本小姐今天就坐定了!
倔強的性子一上來,一個閃身錯開若寒,笑意盈盈的坐在了另一張凳子上,優美如歌的聲音對沐靈兒打着招呼:“哈羅,小妹妹不介意拼個桌吧?”
沐靈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有些沮喪,“請自便!”
沐靈兒正準備再倒酒,酒壺卻被夜梓萱給奪了過去,“這樣喝酒可不好,小小年紀,喝酒作甚?要知道,借酒澆愁愁更愁啊!”
沐靈兒一愣,擡起可愛的小腦袋,笑的有些悽婉,有些醉意的說道:“你不會懂的!”
“這樣真不行,別喝了…”
兩個女人在桌子上你爭我奪,就爲了酒壺裡剩下的半杯酒。
若寒愣在原處,久久沒回過神來,好快的速度,他竟然沒看見她的動作,就已經在眼前消失。江湖上輕功了得的屈指可數,江湖上最近名聲大造的“四十大盜”和“白羽飛賊”便是其中之二,難道這姑娘是其中之一?
“敢問小姐尊姓大名?”若寒回過神,帶着些尊敬的口氣,放低了身段問道。
洛溪哼了一聲,叫你丫的狂,現在知道王妃的厲害了吧!
除了若寒,沐靈兒也是好奇的望着她。剛纔她那詭異的步伐,敏捷的身手,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漢城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出現!
夜梓萱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後悔,剛纔何必自以爲是的使用武功?訕笑了幾聲,頗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叫夜梓萱!”
夜梓萱這個名字在漢城可是很吃得開的,一報大名,怕的人立即跳到三丈開外,不怕的人都是那些被前身鎮壓的敢怒不敢言的人。
而她報完名諱,好奇的兩人心思各異,卻難得不計前嫌的對視了一眼,夜梓萱是誰?沒聽過這個名號!
夜梓萱沒有聽見驚呼的尖叫,也沒有看見逃跑的身影,難道他們已經不怕自己了?這…真是個好開始呢!
“夜梓萱,嗯,這個名兒好聽,萱兒姐姐,我叫沐靈兒,他是我的侍衛若寒!”
納尼?沐靈兒,武林盟主的獨生女沐靈兒,江湖第一美女沐靈兒?好巧啊,真是好巧啊!結識一下,說不定以後闖蕩江湖還要打擾一番呢!
難怪他們不怕自己了,趕明人家壓根兒就沒聽過她這號人物!抹了一把虛汗,笑的有些尷尬的問道:“靈兒妹妹,這是來漢城探親呢?”
“咦,姐姐如何看出來的?”沐靈兒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有些驚奇的問道。
如何看出來的?難道說漢城無人不識享有“閨中悍婦”之名的逸王妃?
“看妹妹長得如此水靈,不像漢城出產啊!”打着哈哈之時,正好看見小二端着酥皮鴨來了,“來來來…洛溪坐下來一起吃,這裡的酥皮鴨可香了…”
“妹妹吃啊…”
夜梓萱也算得上自來熟,毫不扭捏做作,實在是合沐靈兒胃口。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小資的生活果然愜意。
“妹妹,嚐嚐這個果酒,秘製的!”夜梓萱替沐靈兒倒了一杯,要知道,醉仙樓是漢城第二家擁有果酒出售的酒樓,她來吃飯,五折優惠!
……
一頓飯罷,夜梓萱突然想起來有事兒找那個書生,連聲告辭了沐靈兒二人,帶着洛溪往逸王府走。
若寒看着夜梓萱離去的背影,生出一種虛度二十年時光的感嘆,那女子也不過二八年華,竟然有如此武功修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寵妃上癮:娘子本王熟了》——
主僕二人回到逸王府,竟然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夜影同志,他表面上看上去跟前一陣一樣,但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感覺成熟了很多。看來,刷廁所也是一門技術!
“參見王妃!”
“免了!”夜梓萱回了兩字,帶着洛溪往北苑走去。
那小子據說清醒了,真是可喜可賀,看來命不該絕,福大命大啊!
北苑算是一個**的院落,平時壓根兒沒有人住,但是,每天仍然有人打掃,院子裡種的花也開的正豔,爲這座寂靜的院落增添了寂寞些許生氣。
“參見王妃!”一個婢女從屋裡端着藥碗從房裡出來,瞧見夜梓萱,立即附身一拜,低着頭不敢說話。
夜梓萱淡淡的點了點頭,直接推門而進,那書生呆呆的躺在牀上,俊臉蒼白無力,鬍渣未來得及打理,一副憔悴之態。那天見到的風華,不復存在!
這算什麼清醒了?半死不活的,眸子暗淡而無光,眼珠子盯着看在某一處動都不動一下,若是大半夜的進來,怕是會被活活嚇死!
和洛溪對視了一眼,走近了幾步,夜梓萱伸出一隻小手,在他眼前晃動,“書生,還記得我不?”
他那本該如星辰般的眸子卻沒眨一下。不會是死了吧?
夜梓萱對洛溪招了招手,示意她把把脈,洛溪伸出兩指摁在他動脈上,簡單的吐了兩個字:“活着!”
虛驚一場,只要活着就好!
“書生,那天我跟杜子藤離開擂臺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們可是直接把迎娶王大小姐的美差送你了啊,幾個月不見,你怎麼淪落成這番摸樣?”
“況且,我救你回來後去查過,你是從你岳父家被擡出來的,你不是該在他附送的宅子裡麼?”
“王家大小姐呢?”
…
夜梓萱自言自語,書生一直都沒說話,暗淡的眸子沒有一絲生氣,完全一副求死之貌。直到夜梓萱提到王靈,他的眸子才漸漸回了光。
“亡靈…亡靈…亡靈…哈哈…真是亡靈啊…”
書生開口說話,卻是一邊哭一邊笑,那哭聲悲慼,笑聲更是悽婉…憔悴的面龐如同地獄爬上來的幽靈,給人一種汗毛豎立的感覺。
“王靈怎麼了?”夜梓萱越發的奇怪,什麼真是王靈?難道王靈是假的不成?
不會王靈是那個體重以t計算的圓圓吧?
“她死了…死了…哈哈哈…死了…死在我面前了…哈哈…好多血…靈兒流了好多血…啊——血、血、血、”書生悲慼的聲音越來越大,哭笑交加,“畜生啊…哈哈哈…那個畜生,竟然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夜梓萱見他情緒越來越激動,站起身退後了兩步與洛溪站在一塊兒,秘密,裡面果然藏有驚天大秘密!
“有沒有辦法讓他冷靜下來?本王妃有事兒問他!”
“有!就這樣!”兩指點住了書生的穴道,動彈不得!
夜梓萱額頭掛上三根麪條線,對洛溪更加“刮目相看”,他是不能動了,不是冷靜了!無奈的對洛溪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可是洛溪不願走。
抿了抿嘴脣,心裡萬分想吐槽,這軒轅霆給她找的丫鬟,都是當他眼線的,真是——過分!
“出去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洛溪看了看書生,不情不願的出去反手關好了門。天靈靈,地靈靈,千萬不要被主子知道啊!
瞥了一眼關好的門窗,夜梓萱的聲音變得幾分玩味起來,“書生,現在沒有別人了,不要再裝瘋賣傻了!想報仇,立即給我清醒過來!”
夜梓萱觀察了許久,書生表情倒是裝的到位了,但是,他說的話卻萬分的清醒,而且很有條理。而且,他那雙灰白的眸子裡透着一股不甘心!
“還繼續裝是吧?那本王妃現在就命人丟你出去,讓你真正的死去,報不了仇,含恨而亡!來…”
“我叫薛瑞!”
夜梓萱如女王般高姿態的恐嚇,果然起了作用,他真的在裝瘋賣傻。
“繼續!”
“我跟靈兒本是青梅竹馬,因爲靈兒是庶出,一直養在鄉下,直到靈兒十四歲才被王家接回來。靈兒及笄過後,我帶着聘禮向王家提親,卻遭到王員外拒絕。因爲他瞧不起我這種窮苦的讀書人!於是,我頹然回家,發奮讀書,想成就功名,卻不曾想名落孫山!”
“那天,聽到王家設擂臺招親,才學兼優便可,再三思量之下,我還是沒忍住腳,隨着人羣上了臺去。擂臺過後,王員外的確宣佈我成爲了靈兒的未婚夫,在衆人的見證下,立即拜堂成親!黃金萬兩,宅子一座,王員外都一一當着衆人的面親手交到我手裡!”
“我本不勝酒力,宴席過後回房,身子已經東倒西歪。我卻不曾想到,洞房裡的人不是靈兒,而是二小姐王圓圓!我以爲走錯了,連聲抱歉準備出門,卻被王圓圓推倒在地,那女人力氣太大,我掙扎不過,最終行了苟且之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悲痛萬分,覺得對不起靈兒,可是,那王圓圓竟然讓人將我綁了起來。於是,我在王府後院開始了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每天思念着靈兒,可是,王員外那個畜生,那天晚上竟然將靈兒帶到了我面前,在我眼前親眼姦污了她!他是畜生,畜生啊…”
“就是你被打成重傷那晚?”靠,這麼血腥暴力,**啊!
薛瑞點點頭,悲痛欲絕,“我親眼看着靈兒被侮辱卻無能爲力,最後一頭撞死在我眼前。我掙扎開奴僕的禁錮,瘋了一般去打那喪心病狂的畜生,可是那畜生卻一臉淫笑的告訴我,靈兒是他的妾和別人生的孩子!而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事實,所以,替她取名叫王靈!亡靈…王靈…”
“畜生!”夜梓萱憤憤不平的啐了一聲,難怪那王圓圓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搶男人,敢情這是遺傳、是家教呢!
這些有錢人家,內力腐蝕,徒有光環環繞的外表!真是作惡多端,必須找人給他們點教訓纔是!
“若不是你救下我,我已隨靈兒而去了!靈兒,靈兒…”說完,眼裡全是濃濃的恨意!
琢磨着薛瑞的話,那個搶姐夫、強佔女兒的父女,這種人渣,她一定會讓他們爽個痛快!
“你先好好養傷,本王妃一定替你報這個大仇!”夜梓萱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解開穴道,轉身出了房間。
“王妃?王妃…”
------題外話------
兔爺頂着明天掛科的鴨梨碼了這麼多,親們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