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所坐的車遠去的樣子,姿姿的心止不住地咯噔而猛烈地疼痛着,她沒有辦法來形容那樣的心情。
只覺得那樣的心情,讓她覺得難受,鋪天蓋地地難受,在那種狂猛的難受感覺當中,她不知所措。
直到林文彥所坐的車消失子啊了她的面前的時候,她才帶着一種難過的表情,緩緩地道:“文彥,我要你去見的是你的兒子啊。”
回到父母家的時候,志文很開心地就撲騰到了她的懷抱當中,衝着她開心不已地道:“媽媽,媽媽你說給志文的驚喜在哪裡啊?志文好想看到哦。”
聽着兒子的話語,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有難受鋪天蓋地地在心裡面彌散着。
聽着她嘆氣,前一秒都還在興高采烈的志文,後一秒就安靜了下來,用關切的話語詢問她道:“媽媽,你怎麼了?看上去很是不開心。”
姿姿將志文抱着徑直到了裡屋,他不想讓父母聽見她要說的話,怕他們聽見了之後會很難過。
將房門關上之後,她用一種很是嚴肅的聲音衝志文道:“兒子,你給媽媽一點時間,媽媽一定會將驚喜帶給你。”
志文卻皺着眉頭,看着她難過的樣子道:“媽媽,如果要你難過的話,志文寧願不想要那樣的驚喜。”
聽着兒子暖心的話語,她一下子就笑了,剛剛在林文彥那裡受到的悲傷和難過,似乎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在家裡吃了飯,然後她又往江家去了,臨走的時候,志文拉着她,甚是不捨,但是她卻說:“志文,媽媽要去爲你準備驚喜,你讓媽媽走吧。”
她的臉頰呈現着一種難過,看着她難過的樣子,志文輕輕地道:“媽媽要走也可以,但是要讓志文親一下。”
她又笑了,總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太貼心了,當志文在她的臉頰響亮的吧唧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精力充沛,自信心大增。
就像是隨時都能夠將林文彥給拿下一般,這樣的感覺,讓她開心不已。
回到江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點過了,江萌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像是在故意等她的來臨一般。
當她走到大廳的時候,就聽見了她冷冷地道:“來了?”
她的聲音裹着一種冰冷,讓毫無準備的她,難受地顫抖了一下,她輕輕地笑着道:“我困了,上樓休息去了。”
江萌沒有答話,但是她卻在邁着腳步往樓上走的時候,總是能夠感覺得到有一種熾熱而且裹滿了憤怒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她一般。
她本來是想要不搭理的,但是卻被那目光給盯得渾身發毛,她皺了下眉頭,低頭,盯着大廳裡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江萌問:“有什麼事兒嗎?”
“你還是離文彥遠一點兒吧,我不想要將他當做籌碼來給你交換。”江萌帶着商量的口吻衝她道。
對於她的口吻,姿姿愣怔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答話,徑直邁着腳步往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不要將林文彥給當做籌碼,她也不想要的啊,但是她不將他給當成籌碼的話,他會回到自己身邊嗎?
她已經等待了五年了,五年當中,她不但沒有將他給忘記,反而是愛的那般地深沉,既然上天讓她再一次地回來了,這一次她就不會放棄的。
將房門關上,
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用手撐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些什麼一般。
卻在這個時候,房門口傳來了冰冷的聲音,那是江萌的,她在房門外冷冷地道:“你就好好呆在房間裡吧,想通了就告訴我,要不然,你就死在裡面好了。”
然後在江萌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她聽見了鐵鏈的聲響,心止不住地咯噔響亮了起來。
她皺緊了眉頭,本來就知道來江家住其實就像是被監禁一般,卻沒有想到江萌竟然衝她的房門上鎖。
在聽見了鐵鏈的聲響的時候,她慌亂地奔跑着,邁着腳步往房門口走了去,用盡力去地撕扯着房門企圖着能夠將房門給打開。
但是江萌的聲音卻冷冷地衝房門外傳了進來,她冰冷着聲音衝她嚷嚷着道;“你就乖乖地給我呆在裡面吧,想要放棄財產的時候就給我說,要不然我餓死你。”
冷冷的聲音落下之後,有腳步聲音升騰了起來,然後隨後房門外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響。
她知道自己是被鎖起來了,但是她並沒有嚷嚷也沒有任何的怯怕,而是鎮靜地在房門口站了會兒之後,她就又邁着腳步往沙發的方向走了去。
她明白,自己想要出去的話,就只有等待時機,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繼續用手撐着下巴,思索着事情。
然後忽然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嘴角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話語溫柔着道:“江萌,你覺得這樣是在折磨我嗎?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幫我一個忙呢?”
話語落下,她的笑容笑的越加地燦爛了起來,她剛剛在想,或許這樣可以考驗一下,林文彥到底是不是很在乎自己。
她想要讓自己餓的快要死掉的時候,看一看林文彥到底有沒有心痛的表現,如果他心痛的話,毋庸置疑,他是在乎自己的。
如果不心痛呢?這一點,她卻不敢想象,或許答案會在幾天之後揭曉吧,她期待着自己餓的即將死去的時候,出現子啊他的面前,爲了知道他到底還在不在乎自己,她寧願用身體來做實驗。
時間安靜地流淌,前兩天,江萌一直在房門外衝她催促道;“你就答應了吧,要不然餓死在裡面很划不來的,你看你,正是美麗的年紀,你就那麼餓死了,多可惜啊。”
她沒有答話,任憑江萌在房門外怎麼地叫囂,她都沒有答話,就那麼安靜地呆着。
試圖着能夠在江萌的叫囂聲音當中,聽見林文彥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到第三天的時候,江萌只冷冷地衝她威脅:“不說,不說就餓死你,老孃就不相信,你真的不怕是。”
然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她在房裡,一直待到了第五天,餓的筋疲力盡的,但是她並不想要去敲響房門,因爲她不想要那麼地屈服,她在期待着林文彥能夠將房門給打開,她在賭,和自己的命運賭。
卻在眼花繚亂的時候,都沒有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當她昏厥在地上的時候,心裡面灌滿了失落。
林文彥沒有出現,難道說他真的是不在乎自己的?心痛的感覺不住地在蔓延着。
她卻再也沒有了心痛的力氣,徑直跌倒在地上,額頭被撞得聲響,她多麼地想要伸手,去將額頭給撫摸一下,但是伸出去的手,卻沒有力氣觸及到額頭。
閉上眼睛,她徑直暈厥過去了,所有的疼痛,在那一刻,都像是消失不見了一般。
醒過來的時候,她在醫院的病牀上,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空空的,讓她不由地覺得很冷很冷。
伸出手,想要搓一下自己的肩膀,卻發現她沒有力氣,她皺着眉頭,心痛的感覺呈現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醫院的,但是一想起,那天她帶着絕望暈厥過去的時候,林文彥都沒有出現。
心裡面就止不住地蹦躂出了失落,那種失落的感覺不住地在心裡面充斥着,鋪天蓋地,讓她難受不已。
正在她擰緊眉頭,試圖着想要想起房門是怎麼被打開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站在病房門口的人是林文彥,他在病房門口站了幾秒鐘之後,才輕輕地將房門給關上,邁着腳步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林文彥的時候,她輕輕地微笑了起來,帶着欣喜,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衝他問:“文彥,是你把我送到醫院來的,對不對?”
聽着她的話語,林文彥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安靜地坐在病牀邊上,充滿抱歉地對她說:“對不起,我出差去了,完全不知道江萌會這麼對你,很抱歉。”
原來他是出差去了,聽着他的解釋之後,她心裡面的疼痛難受似乎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一般。
她蒼白着的臉頰,努力地在上揚着微笑,她開心地對他說:“文彥,那是不是你把我送來醫院的?”
林文彥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用着一種裹滿了抱歉的聲音道:“很抱歉,我來遲了,你差一點兒……”
後面的話語,他沒有說完,但是她並沒有難過,而是在他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她的了臉頰升騰起了笑容。
她衝他帶着滿臉微笑地道:“沒關係,沒關係,你現在不是已經來了嗎?你來了,這就很好了,對不對?”
他沒有在說話,安靜地盯着她,微笑着,在他的微笑裡面,她有一種被蠱惑的感覺。
那種對他澎湃的愛意,不住地在升騰則會,在那些愛意不住地翩躚升騰的時候,她帶着溫柔對他說:“文彥,我愛你。”
這句她想要對他說一輩子的話語,卻在這個時候從嘴裡蹦躂出來之後,忽然間發現氛圍變得很是凝固。
對於她的溫柔表白,林文彥卻陷入到了一種冰冷的狀態當中,他許久地沒有說一句話語。
讓整個病房都陷入到了寂靜當中,在那寂靜裡面,她錯愕着。
難道自己剛剛沒有說話嗎?還是因爲聲音太小,而他並沒有聽到,帶着這樣的疑惑,她皺了下眉頭,然後瞪大眼睛盯着林文彥道;“文彥,我愛你。”
這一次,她能夠確定自己的聲音很大,但是得到的效果卻是一樣的,林文彥依舊沒有說話,和她似乎刻意地在保持着一種距離。
在那種鋪天蓋地的距離裡面,她感覺沒有辦法觸及到他,所以她問:“你怎麼了,怎麼一句話語都不說?”
就算他說對自己沒有感覺早已不愛,都會讓她覺得好受一些,但是他卻一句話語都不說,就像是一塊木頭一般,那麼直愣愣地僵硬在面前。
許久之後,他才道:“我們都已經老了,以後不要談情說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