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開什麼玩笑!”麻猴問道,“您還是說實話吧,到底要我去幹嘛?到底我麻猴哪裡對不起宗門了,非要讓我這麼去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我只求死個明白!”
雷玉姈哭笑不得,問道:“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怎麼會認爲我是要欺騙於你?確確實實你要你去指認莫尋風無疑。”
麻猴怒道:“恕小的直言,那是不可能的!那莫尋風雖然天賦不錯,也不過是個八星武者罷了,這幾個月不見,縱然修爲增長極快,能突破到武師境界就不錯了。然而以大長老的境界,就算站到那裡讓他打,他也根本不能傷到大長老一根毫毛!更別說重傷了!”
雷玉姈說道:“陳五你總認識吧,北山分壇遭遇天災的時候,他是唯一的見證者,那時他說自己見過莫尋風,而且也正是他殺掉了他的修爲已經是一星武宗。”
麻猴說道:“他還說北山分壇是莫尋風給埋了的呢!他自從在北山分壇回來就瘋瘋癲癲整日躲在山洞裡修煉什麼奇怪的功法,他的話也能信?”
雷玉姈又說道:“可是鄔依禕也遇到了莫尋風,而且還親眼見他殺了了我們這麼多前去西域妖山試煉的弟子,這你又如何解釋?”
麻猴緊皺着眉頭,凝重道:“這麼說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雷玉姈問道:“哦?你且說來聽聽。”
麻猴說道:“這個莫尋風很可能是一個針對我們雷極宗而形成的殺手組織,莫尋風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由一羣高手組成的。他們都自稱莫尋風,實際上是爲了混淆視聽!”
雷玉姈思索了片刻,也是凝重起來,說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這個莫軒雲的兒子莫尋風幾個月前只是個普通的武者,那麼傷了大長老的絕對另有其人。如今駱孤煙被我們抓住,難道是煙雲宗的殘黨欲孽?可是他們爲什麼非要用莫尋風這個的名字呢?”
“一方面是這個名字確實挺好聽的,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麻猴分析道,“這莫尋風乃是駱孤煙和莫軒雲的孽子,他們用駱孤煙的兒子之名做爲代號,就是象徵着他們的宗門會代代相傳,生生不息
啊!”
雷玉姈一拍大腿,對麻猴極具風情的一笑:“哥兒聽聰明的,我越來越對你刮目相看了呢。”
麻猴被雷玉姈這麼一誇獎,頓時來了精神:“既然副宗主大人已經將事情原委弄清楚了,咱們就儘快出發吧,我很想見識一下,這次遇到的這個莫尋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
經過皇城御醫一天的救治,在加上武將高手的體質本身就恢復得很快,現在的雷極宗大長老雷浩瑜已經可以下牀走路了。
不過他左眼徹底失明,雙臂殘廢,若是沒有高階的天材地寶,這輩子估計就無法恢復了。
“莫尋風,老子哪怕將你追到天涯海角,也必然將你碎屍萬段!”
……
雷玉姈、麻猴等一行人被攔在皇城的大門外好好一會兒了,去通稟的人遲遲不見回來。因爲他們來得確實不是時候,此時整個皇城都亂的很,到處都是金龍衛和侍女的身影。一方面,因爲靈氣忽然消失,金龍衛正在調查,另一方面明日太子大婚,需要準備各種綵帶花球。
這時候,一個金龍衛快馬加鞭從裡面闖了出來,遠遠的對着守衛的士兵高喊:“金龍衛信使加急信函,閒雜人等速速閃開!”
“哇!真威風啊!”麻猴見到此人全身金鱗戰甲,頭戴蒙面金盔,背後是紅綢披風,一路騎行過來,呼呼作響。簡直太拉風了!
雷、麻一行人不敢怠慢,誰都知道這皇城之中金龍衛的權勢極盛,立即讓出了一條大道。這門口的柵欄還沒來得及移開,這金龍衛已經呼嘯而至。只見此人猛然一夾馬肚子,同時向上一提繮繩,這高頭棕鬃大馬將這柵欄一躍而過!
這金龍衛快馬加鞭,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路喧囂的塵土和一個遠去的背影。
“咦?此人騎馬的姿勢如此瀟灑,似乎在哪裡見過……”
這時候一個衛兵終於姍姍來遲,對着雷、麻等人說道:“讓幾位久等了,你們的信函鐵王殿下已經看過,此刻鐵王殿下和雷公大人正在偏殿等待,請隨我來。”
雷玉姈問道:“鐵王殿下不是在慶陽
宮嗎?”
那衛兵回答道:“如今慶陽宮遭受天雷轟頂有所損壞,正在整修……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還請幾位移步偏殿,見了鐵王殿下,自然可以明白一切。”
這偏殿名爲青松殿,就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此刻還有一些鄰國使節在此等待接見。大廳之內人頭攢動,顯得十分嘈雜。不過以二皇子的身份,自然是留個一個專門用於接待的房間。一行人在這裡見了面。
雷玉姈和麻猴等人進去的時候,雷浩瑜正在和鐵王的臉色都是不太好看,一行人按規矩叩拜了一番。
雷浩瑜說道:“鐵王殿下,這裡到處都是金龍衛的眼線,說話極不方便,爲何我們不回慶陽宮,非要在此地接待我們宗門之人?”
二皇子回答道:“雷公啊,父皇已經下了命令,明日便是太子殿下大婚之日,爲了防止刺客偷襲,皇族所有成員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在金龍衛的掌控之中。現在這皇城已經沒有慶陽宮了。不過該說的話,可以說,我們又問心無愧,又哪裡需要隱瞞什麼呢?”
二皇子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瞟了一眼周圍,手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雷玉姈是何等的聰明,立即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故意朗聲說道:“鐵王殿下萬安!我乃雷極宗的副宗主雷玉姈,這次是受到宗主之命前來。我等聽說殿下遇襲,大長老受傷,便急忙過來支援了。見到鐵王殿下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
雷浩瑜身爲雷極宗的大長老,自然知道這雷玉姈是什麼來路,而且她的職位比自己還要高,心裡很不服氣。她這次問安甚至根本就不提自己的傷勢,心裡暗自賭氣根本不理會她。
雷玉姈心中有數,在她的眼裡,這大長老就和一頭老倔驢無異,只是武修境界高一點,但是智商卻是個很嚴重的缺陷,所以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偏偏這老頭脾氣還不好,不然早就委以重任了。
在棋盤之中,大長老這種人便是一個“車”,在“王”的指揮下,自然可以橫衝直闖所向披靡,但是讓他自己單幹,卻疏於算計無法成事。
而現在,她這個“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