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始料未及

“喂!森火天秤,你別亂來!回來!”蘭洋發現後迅速伸手去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燼顏在同一時間抽出他的佩刀袖中雪對準森火天秤的方向飛出去企圖打斷它的攻擊,可是由於刀身此時不能使用冰凍靜止之術,因此在短距離內也無法追上森火天秤。邊鶴無法幻化神弓,只得飛出幾枚柳葉針去阻攔,也是徒勞。與此同時,昕殤袖中也飛出絲帶想設法拉住森火天秤,還未來得及碰到便被森火天秤周身的烈火燒成灰燼掉落在地。而裂瞳試圖用寄主的意念召回森火天秤,可似乎磁場紊亂,短時間內無法生效。森火天秤在繼續飛速向前的過程中把阻攔它的武器都打得七零八落,徑直向臺上的舞者飛去。

這個時候,客席上的其他觀衆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也是一片驚呼,亂作一團。“忘川姑娘,小心啊!”“忘川姑娘,快躲開!”眼看森火天秤就要擊中舞臺上的女子,而女子卻絲毫不爲所動,依然背對着大家,神色淡然。只見她輕輕舞動了一下水袖,腰肢柔軟,舞姿柔美,行雲流水一般流暢。森火天秤似乎也被她的舞步感染折服,竟然在離她還有十釐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來。然後,矛頭一轉,竟然向裂瞳一行人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燼顏見狀,立刻回刀抵住森火天秤,可是森火天秤不同於其他武器,它的威力太大,竟將燼顏在平地上逼退了將近十米,它的烈焰熊熊燃燒,袖中雪周身被燒得通紅,燼顏的雙手也被灼傷。衆人再次出招幫助燼顏,皆是徒勞。這個時候,從慌亂中反應過來的馨惜開始唱歌,試圖用歌曲的靈力回緩森火天秤的攻擊,燼顏感到森火天秤的力道有微小地減輕,但依然勢不可擋。裂瞳心中着急,擔心燼顏再次受傷,於是直接衝上前去,雙手直接握住森火天秤,將它向反方向拼命拉去。

“呀——”裂瞳感到雙手劇痛,禁不住痛呼出聲,不過依然緊緊地握住森火天秤。

“瞳,快鬆手!我沒事的!”燼顏看到裂瞳就這樣撲了上來,也是大吃一驚,連忙阻攔他。

“不行!如果我鬆手了,你會被森火天秤這瘋狂的傢伙燒死的!我是寄主,它一定沒有辦法殺死我!”裂瞳咬緊牙關,繼續拖着森火天秤,一時之間火光大作,邊鶴昕殤等人根本無法近身,其他客人和青樓藝妓們早就亂作一團,紛紛向外逃竄。而臺上名爲忘川的女子依然在淡定地跳舞,似乎這場騷亂完全與她無關,伴着馨惜的歌聲,一曲終了,她的舞也跳完了,雖然臺下已經一片狼藉,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微笑着謝幕,盡足了禮數。

這個時候,森火天秤終於安靜了下來,火光熄滅,從裂瞳的手中飛了出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飛回了蘭洋的揹包。蘭洋頓時目瞪口呆。

邊鶴和昕殤趕忙上前爲燼顏和裂瞳療傷,其他客人和藝妓看到火光突然滅了,也停下步子,對剛纔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老鴇見狀,立刻叫姑娘和小廝們過來收拾殘局,然後她非常不滿地對裂瞳一行人說:“你們幾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第一次來就砸我的場子不成?!我們忘川姑娘好端端地在上面跳舞,你們的武器怎麼就突然飛出去了?自己的東西都管不好,還來百花樓搗亂。今晚的事情你們必須承擔責任,賠錢給我!不然,小心老孃對你們不客氣!”

一行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就有一個客人大聲說道:“這幾個人……不就是白天那幾個逃跑的鬼魅嗎?!他們果然有邪術,我們必須快點把他們綁去火祭!”“的確是白天那幾個傢伙,居然又回來了,他們果然圖謀不軌,快點把他們抓起來!”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其他客人也開始叫嚷,看那架勢就要圍上來。馨惜這時剛唱完一曲,身體比較虛弱,暫時無法再唱一曲。昕殤環視四周,發現人數雖多不過都是凡人,思索了一下便對另外幾人說:“你們先休息一會兒,我一個人來搞定他們就行了。”“儘量不要傷害他們。”燼顏沉聲囑咐到。“好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昕殤沉靜地回答。

誰知還未等昕殤出手,森火天秤又開始蠢蠢欲動,蘭洋頭大地說:“喂!怎麼又來?!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森火天秤毫不理會,一下子衝出揹包,懸在半空中,周身散發出奪目的火光。圍上來的人看到森火天秤,想起剛纔的情形,心中不免有些忌憚,於是都停下了腳步。只有兩個膽子大的青年還是繼續向前走,這個時候森火天秤毫不客氣地噴出火舌,將那兩個人團團圍住,然後擡向半空中,兩人在空中不停哀嚎求饒,許多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得大叫,場面又開始亂作一團。

“哎呀,你們真的是瘋了,怎麼又開始讓這個嚇人的東西在這裡飛來飛去?!”老鴇氣急敗壞地喊道。

“老闆娘,這個玉佩給你,應該足夠賠你店裡的損失了。今天把局面弄成這樣也並非我們所願,在這裡我們向你道歉。不過,我想請你請出剛纔跳舞的忘川姑娘,我們想請她單獨聊聊,一起喝一杯,可以嗎?”燼顏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神情嚴肅認真地對老鴇說。

“你們這麼大費周章原來是爲了我們忘川,也不早說。不過我們忘川呢,是賣藝不賣身的,她來了兩個多月,從來不接客。你們要想請她啊,還要問問她自己同不同意。”老鴇接過了玉佩,滿意地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輕蔑地笑了笑,一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感覺。

“兩個多月……看來差不多了。”燼顏輕聲默唸,並沒有迴應老鴇。

“不想跟你們再囉嗦了,現在你們的人在我們手裡,你們沒有一直談條件的資格。給我們兩個小時,如果我們解決不了今晚的事情,那隨便你們處置。這樣總可以了吧。如果你們再磨蹭,我就讓火森天秤把他們兩個燒死!”裂瞳的語氣沒那麼客氣,他的臉上微微有些怒氣,望向森火天秤,似乎他微微一動小指就可以讓森火天秤燒死那兩個人。

“別別別,少俠息怒。花姐,你就讓忘川姑娘出來見他們吧,我們快被烤死了。”那兩個青年在半空中不停哀求。

“媽媽,就讓忘川來陪這幾位客官兩個小時吧,忘川願意。”說話間,那個忘川姑娘便從樓上走了下來,只見她腰肢柔軟,婀娜多姿,眉目細長,腮紅點點,雖然不比邊鶴昕殤那般絕色,卻也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魅惑感。

“好吧,既然忘川都答應了,那你們就去樓上的那個雅間吧。上去之前,先把人放下來。”老鴇雖然不太情願,也只能應允下來。

“森火天秤,回。”裂瞳低喝一聲,森火天秤便把那兩個青年放了下來,乖乖地回到了蘭洋揹包裡。然後一行人向樓上走去,這一次沒人再敢阻攔。

“瞳,剛纔是你催動了森火天秤?”燼顏有些詫異於裂瞳的舉動。

“是啊,不然他們還要糾纏許久,太麻煩了。不如震懾他們一下。燼顏,你不是生氣了吧。”裂瞳有點緊張地問道。

“不會……”燼顏沉吟片刻,“在這件事情上,你做得比我好。你很果斷,也很勇敢”他向裂瞳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微笑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嘿嘿……”裂瞳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其他幾個人也對對裂瞳點點頭。

“大哥,你是不是懷疑聖壇碎片就在這個忘川姑娘身上?”邊鶴走近燼顏身邊,低聲問道。

“不……”燼顏停頓了一下,“我覺得,聖壇碎片,就是我們眼前這個忘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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