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傳說中的沌器開天劍啊,我敗在這等神兵之下不虧!”修羅王眼中精光一閃,隨之哈哈大笑,滿臉的開心。
“修羅王,我敬重你是條漢子,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生,你自己選吧!”玄逸低低的看看了一眼修羅王,將手中的開天劍揹回了身後,怔怔的盯着修羅王。
“哦!何謂生?何謂死?”修羅王淡淡的看着玄逸,滿臉的疑問。
“你知道我的目的,交出鬼道之源和鬼道之人,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否則我也不介意大開殺戒!”玄逸橫眉冷對,全身的殺氣四下散開,顯的極爲低沉。
“呵呵,恕我難以從命,修羅族自古以來就是神界的一份子,來到若水神州也是奉了血神的命令,目的就是協助天行教拿到五道之源,現在鬼道已經被我們覆滅,就算我想放人也不可能了!”修羅王看着玄逸,眼神中滿是無奈,數百萬年的若水生活,早已將修羅族融入了這裡,若不是祖先的遺命,就算拼的身死,自己也不會助紂爲虐,殘害同胞的。
“修羅王,難道你殺害那麼多鬼道中人,自己的內心深處就會感到開心嗎?難不成這幾百萬年的生活真的就只是生活嗎?”玄逸滿臉的悲憤,看着面前一心向死的修羅王,大聲的責問道。
“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神界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也沒有能力違抗,現在叶韻使者就在裡面研究着鬼道之源,如果你們想要得到鬼道之源就自己去搶吧,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修羅王滿臉的悲慼,看着玄逸,表情十分的認真。
“說吧!”玄逸好像知道修羅王要說什麼,緩緩地閉上雙眼,顯得十分的疲憊。
“放過我的族人,他們是無辜的!”修羅王使足了全身的力氣,看着玄逸,低聲的說道。
“我保證不殺害任何一個放下武器的修羅!”玄逸低嘆一聲,眼睛血紅,鐺的一聲,再次拔出了背後的開天劍,朝着族中走去。
“全無方,呵呵,不愧是以身法著稱的妙手空空,我敗在你的手裡,不冤,這把碧月彎刀送給你,裡面有我剛剛使用的碧月制裁的功法,希望你能夠將這把刀發揚光大,不要辱沒了它的名聲!”修羅王鄭重其事的將手裡的碧月彎刀遞給了全無方,眼神中滿是希冀,滿臉的誠懇。
“給我?爲什麼,玄逸已經答應放過你了,這把刀你還可以接着使用!”全無方嘴巴張的老大,看着修羅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呵,我用不上了,你就拿着吧!”修羅王此時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手中顫顫巍巍的捧着碧月彎刀,笑着看着全無方。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謝咯!”全無方身體猛地一顫,看着面前的蒼老老頭,想想剛纔的戰鬥,心中不禁苦笑一聲,緩緩地接過碧月彎刀,深深的看了一眼修羅王,追上玄逸,朝裡面走去。
“兄弟,你真的打算放過這個老頭?”全無方好奇的看着玄逸,低聲的問道。
“要殺他也是你去殺啊,他是你的對手,與我何干!”玄逸淡淡的看了一眼全無方手裡的碧月彎刀,眼中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竊喜。
“我、、、我現在恐怕不方便吧!”全無方無奈的聳聳肩,看着玄逸,表情十分的爲難。
“呵呵,拿人家的手短吧,反正那老頭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我們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哦!那好吧!”
外面的風還在呼呼的颳着,修羅王呆呆的站在原地,蒼老的臉上掛滿淚痕,風燭殘顏在淚水的侵蝕下,更顯蒼老,身體顫顫巍巍的,口中唸唸有詞,表情十分的低迷。
“出來吧!”修羅王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淡淡的喊了一句。
“修羅王,你可知罪?”一個十分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叶韻一身藍色的戰袍出現在修羅王的身後,眼中滿是憤怒。
“知罪?想我修羅族來到這若水神州,一直過着鬼一般的隱居生活,從未招惹過什麼人,也沒有吃過一點虧,爲了一些人的私心,我們損失慘重,族中的精銳損失殆盡,現在就連我這個老頭子也是幾近油盡燈枯,我自問沒有什麼對不起神界的,也不欠神界任何東西,滿地的鮮血就是我的代價,你可以將我理解我罪人,可是我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有罪,我們修羅一族不再是幾百萬年前的修羅,希望你能夠認清這一點!”修羅王滿臉悲慼的看着叶韻,不卑不亢和的說道。
“哼,強詞奪理,你以爲狡辯就能夠逃脫一死嗎?”叶韻身體猛惡一震,雙眼血紅的看着修羅王,大聲的吼道。
“我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不過我要告訴你,血神如果想要取得五道之源,除非親自出手,否則就憑你們這幫庸才,根本是鬥不過玄逸的!”修羅王顯得十分的平淡,就像一個看破紅塵得道飛昇的仙人,世間再難有什麼東西能夠將其牽絆。
“住口!”叶韻怒了,而且是狂怒,修羅王的話明顯刺痛了他的內心,先前的失敗猶如一根尖刺,深深的插在他的內心深處,現在修羅王舊事重提,無疑是將那根刺插得更加深了,所以接下來的血腥場景,已經成爲了必然,一刀,一招,血濺五步!
“這是你自己找死!”叶韻通紅的眸子裡充滿了憤怒,恨不得再在修羅王的身上插上幾刀,憤憤的瞪了一眼地上的修羅王頭顱,轉身朝着萬鬼門方向奔去。
玄逸和全無方走了好久終於來到了修羅族的總部,說是總部,只不過是一間比較大的房子,三個巨大的木門高高立起,上面一塊朱漆牌匾,書寫着四個大字,修羅宗祠!
“哈哈,這修羅族未免也太寒酸了吧!”全無方鄙夷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建築,低聲的調笑道。
“這叫低調,你懂什麼!”玄逸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全無方,不鹹不淡的說道。
吱呀一聲,中間的木門被推開,裡面只是簡單地擺着幾張桌椅,整整齊齊的,地上也打掃的十分的整潔。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正中央的高大桌子上供奉着一個牌位,上面寫着神界血神神位,一個不大的香爐上插着一根燃燒了三分之二的供香,冒着嫋嫋香菸。
“不好,咱們上當了!”玄逸大叫一聲,根本沒解釋,率先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