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把南宮黎放在密室之內,立刻離開,按照他的等級,是沒有資格見到那個大人物的,他連多一眼都不敢看。
聽到張浪離開的聲音,南宮黎猛然坐了起來,看着這個房間,和麪前這羣人。
南宮黎坐在沙發上,這屋子裡除了這張沙發以外,只有對面一張太師椅上坐着一個黑袍人,左右兩名黑衣人保鏢。
“南宮黎,你居然醒過來了?”那黑袍人似乎很意外,南宮黎不是應該染上毒.癮昏迷了嗎?“該死的張浪,辦事不利!”
“是!”左面的保鏢轉身到右邊的牆上,撥動開關,走了出去。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古常下手,害死心雨姐姐,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你到底要做什麼?”南宮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個人。
“呵呵,南宮黎,我對你很好奇,你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又得到了巨大的能量,你到底經歷了什麼?”那人的聲音似乎是用什麼處理過,完全聽不出來性別。
“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能。”南宮黎笑了,用手一指那個人的面孔,“讓我看看你是誰,我就告訴你。”
那人沒動,也沒說話,只是好像大口袋一樣的黑袍,在眼睛那裡有兩個窟窿,射出兩道犀利的光芒。
南宮黎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身子,猛然一揚手,把七根針射向那個保鏢的眼睛,和咽喉。
“砰砰砰!”那個保鏢沒動,眼看着那些針就要扎到他的時候,好像被什麼彈飛,落在地上。深深的扎進地面。
“身手不錯。”那個黑袍人木然的說道,“不過你應該知道,這種雕蟲小技傷不了人的。”
南宮黎這下確定了,她抿脣一笑,“原來你們也是異能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十幾年前背叛組織的那個人吧?”
那人沒說話。黑袍卻顫了顫。可見被南宮黎說中了,她又接着說,“你不過是因爲一點小事得罪了首領。爲了這個離開組織,不值得啊!”
“哼哼!”黑袍人冷哼兩聲,木板一樣的聲音終於有了情緒,“你懂什麼。小丫頭片子你什麼也不懂,我現在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南宮黎笑了,她在來之前,已經從古常他們那裡得到了一些資料,特別是組織中首領的資料。
十幾年前。首領曾經救過一個少女,那少女異能特別強,被首領破格提拔。
可是這個少女卻愛上了首領。在要求首領跟她在一起,並且不求名分的時候。被首領嚴厲的拒絕了。
誰都知道,首領伉儷情深,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要求,於是這個少女當時就翻臉了,差點掐死首領。
幸虧救援來的及時,沒有讓她得逞,可是那少女卻在臨走時留下一句話。
“有生之年,我與你不死不休。”南宮黎輕輕的說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黑袍人。
“你居然知道這麼多?”黑袍人的語氣很吃驚,“沒錯。這些年我處心積慮要毀了他的組織,可是始終沒有成功。”
“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死而復活,之後能力無限嗎?”南宮黎突然轉移了話題,倒是讓黑袍人沒有想到。
“此刻的我,已經不是原本的我,”南宮黎嫣然一笑,“雖然我依然是這副皮囊,可是這裡,”南宮黎指着心口,“卻是前世的我。”
“好你個黃毛丫頭,居然拿我開心!”黑袍人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荒謬的事兒?
“我重新活過來,帶着前世的記憶,得知愛我的人,正在某個地方守着苦,每日受着撕心裂肺的痛,只爲了有遭一日和我相聚。”
南宮黎依然帶着笑,可是那笑中的苦澀,黑袍人確實看懂了,那怎麼可能是十八歲少女會有的情緒?
南宮黎的語氣滿是滄桑,“我如今心中雖然有他,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倒是他好傻,爲了我,受了多少苦,他是愛我的!”
這話說的黑袍人怦然心動,黑袍不住的顫抖,當初自己爲了要和他在一起,何嘗不是什麼都願意做?
“我想我應該叫您一聲阿姨,您應該知道真愛是什麼。”南宮黎輕輕抹掉眼角的淚,不再說話。
“愛是什麼?”黑袍人喃喃自語,“愛他就和他在一起,廝守着,不是嗎?”
“您的心裡比我清楚,愛他,就是讓他開心的活着,您這麼做,害他那麼痛苦十幾年,您真的愛他嗎?”南宮黎不知爲何,看到那黑袍人的保鏢臉色有點不對勁。
“或許,您沒有發現,在您的身邊,也有愛你的人啊!”南宮黎大膽一試,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
“你……”那個保鏢突然暴走,一擡手,一道冰劍射向南宮黎的咽喉。
“被我說中了?”南宮黎身子一閃,躲過那冰劍,不依不饒的說道,“你心虛,你以爲一直守着她就是愛,愛她你就告訴她呀!”
“刷刷刷!”三隻冰劍再次射來,南宮黎躲躲閃閃,依然不肯停下來,“你看她痛苦了十幾年而無動於衷,你憑什麼說你愛她?”
“刷刷刷刷刷!”五隻冰劍速度極快的射了過來,南宮黎險險的躲過,怒目而視!
那人見南宮黎不再說了,也就不再攻擊南宮黎,反而跪倒在黑袍人面前,用力扯下黑袍人的黑袍。
黑袍人一直低頭不語,她在想南宮黎說的話,究竟什麼是愛,自己這麼做,害得他痛苦十幾年,自己也痛苦了十幾年,這樣蹉跎歲月,到底爲了什麼?
她沉入了自己的思路中,冷不防黑袍被人扯下,她擡起手就是全力一掌。
可是,這掌打出去了,她也後悔了,眼看着陪着自己十幾年的好友,就這麼被自己打飛了出去,她一揮手,將他身體吸了回來。
“郭峰!郭峰你醒醒啊!”那女人抱着吐血的保鏢放聲痛哭,她剛剛不知道是郭峰在拉自己的黑袍,纔會失手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女人痛哭,抱着保鏢的手一直在顫抖。
那個保鏢還沒嚥氣,努力的伸出手,爲女人擦拭淚水,“柳瑩,別哭……我不怪你……我只可惜不能……不能守護你……保保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