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語點點頭,道,“這麼說,我的泣姬還活着了?”
“是的娘娘,我們的泣姬公主還活着。”蘇小眉也淚眼華華地流着,道,“難道那個癱子就是他嗎?”
“是的,娘娘。那個癱子奴婢已經打聽過了,就住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偏房裡,奴婢隨時可以去找他。”蘇小眉安慰花心語道。
風凜冽非常有自知之明,當蘇小眉找到他的時候,他沒有去見花心語,大概是想把他春風得意的樣子永遠的留給花心語吧。他覺着他此時的樣子去見花心語,簡直是對花心語的褻瀆。
他給了蘇小眉兩幅畫像,一幅是小舞的;一幅是英俊的。
風凜冽本意是恨着花心語的,爲什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給蘇小眉他們的畫像呢?這要得益於蘇小眉了。蘇小眉清楚的知道風凜冽對花心語的感覺。
如果這麼直直地說明本意的話,風凜冽是絕對的不會幫她的。那麼應該怎麼做呢?當年在閨房的時候,花心語還沒有出嫁前。繡了一個荷包給蘇小眉,算是對她的獎賞了。自做了皇后之後,這麼多年再也沒有繡過了。
但是蘇小眉一直保存着,沒有捨得用過,這次正好用上,只當做是花心語送給風凜冽的。其實花心語是絕對不會送給風凜冽東西的。
她對他本來就無意,完全是他一廂情願的。花心語既沒有和他鴻雁傳書,也沒有眉目傳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
花心語是絕對的不會用自己的名譽開玩笑的。
當蘇小眉把那個做工精緻,上面的圖案栩栩如生的荷包放在風凜冽面前的時候。風凜冽的目光中頓時有了光彩,他一眼就看出這是花心語的手筆。出自她之手。
什麼也沒有說,他就明白了她的來意。也許他一生就是爲了這個承諾,或者僅僅是一個對他態度的認可。
當蘇小眉提出要求的時候,他答應了,而且答應的很痛快。
就這樣,蘇小眉得到了兩幅青年人的畫像。
等到她把這兩幅畫像拿在花心語面前的時候,花心語拿在手中,禁不住的掩面哭泣,道,“爲什麼我看到她,心裡一直跳個不停啊?”
蘇小眉搖搖頭道,“主子,風凜冽說起那個女孩叫做小舞,管那個男孩子叫做哥哥。”
“小舞?”花心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使勁地搜索着十年前看到她的樣子,她真的會很自己當初爲什麼沒有好好的抱抱她呢?如果當初就抱抱她,會是什麼樣子啊?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娘娘,那個叫做哥哥的,會不會就是姜墨?”蘇小眉也驚訝而哽咽的道。
花心語凝視那張曾經長得白乾白淨的一張圓潤的笑臉,曾經眼睛清澈透明,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可愛。如今也已經新增白髮了。真是一個歲月不饒人的時代啊?
她也爲她的事情操碎了心,這麼多年,五湖四海的,從來沒有少漂泊過。
花心語禁不住抱着她,使勁地哽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