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些畫像上面的字跡上‘歷屆祭祀女孩’。
馮紀乾大吃一驚,發達的現代社會裡,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玩起這等迷信糊塗的事情?
馮紀乾從那間房子裡出來的時候,臉都憋得通紅,他演過無數部電視劇,這等邪惡的祭祀他不是不明白。要麼把人放入水中活活的淹死;要麼把人墜入山崖活活的摔死;要麼把人置入架子上活活地燒死……
“凌姑,你個魔頭,你抓緊時間給我出來,你喪盡天良……一條條如花般鮮活的生命啊……”男人的那種豪氣和仗義此時發揮的淋漓盡致。紀乾不知道自己此時爲什麼會這麼的發怒。
自八歲那年把他的自稱未婚妻的四歲小女孩推入山崖以後,他的良心上一直過不去。一直在內心深處深深地譴責自己。長大後的他,路見不平總是一聲吼。
無論他如何的破口大罵,這個殿宇裡依然是沒有人吭聲,沒有人說話,更沒有理會他。
紀乾如同一隻發了瘋的小牛一般,在殿宇裡來回的奔跑着,終於在最頂層一間最寬敞的臥室裡,他看到了那個久違的島主。
她就這麼坐在那張大牀上,一身雪白的長衫全部的垂落在地上,身邊兩個白衣的少女在給她揉着腿。
這個架勢,使得紀乾想起了練完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也是這樣的變態,這樣的嬌媚、造作。
“你就是那個老妖怪?這個島上的頭?”馮紀乾說話毫不客氣,對待這種人說話,他歷來不講情面。
“我就是這兒的島主——凌姑。”她猛然間擡起頭來。銳利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的貓頭鷹一樣隨時準備迎接和搜索敵人。
她有五十多歲的年齡,臉部很長,頭髮烏黑、眼窩深陷。
沒有初見時那樣的美麗、也沒有那樣的震撼人心,但是這樣的年齡卻使你怎麼也離不開她的眼睛。
“說吧,既然來到了這裡,把你的需求說出來。”她的聲音異常的溫和,如同鄉間慈祥的種田的老奶奶。完全不是她長相那樣的兇惡。
“麗莎在哪裡。把她放出來,我剛纔已經看過了,她是你們這個島上最後一個等待祭祀的小女孩。以前的幾個都被你們活活地殺了!你們無視國家法律、草菅人命。我請你把她交出來!”紀乾的話語有些氣憤,也有些慷慨、義正言辭。完全不容對方辯駁。
凌姑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嘴角一絲不屑,道,“你們說說看,我們島上有一個叫做麗莎的女孩子嗎?”
“沒有。”兩個捶背的少女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齊聲道。好像是訓練好的。
“我明明在下面那個房間裡看到了她的照片,你們竟敢睜着眼睛說謊話?”紀乾由於激動,聲音有些過激。
凌姑沒有再擡眼皮,只是淡淡地道,“送客。”她的聲音極爲的淡然,極爲的輕柔,如同說上茶一般的自然。那個聲音,你是怎麼都不會把她和島上的那個草菅人命的魔頭聯繫在一起的。
馮紀乾想再說些什麼,面前已經出現了一道輕紗羽幔,把他剛纔看到的事情完全的割裂開來。
馮紀乾知道,再問什麼已是徒勞,只得無奈的退出了那個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