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站在這裡發愣,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去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少女的嬉笑聲。聲音那麼的輕快、明朗,如同林中的鳥兒。
“秋菊,你的花環葉子太多了。”
“我纔不稀罕那些花環呢,我更喜歡手裡的知了。”
“今天老師的家庭作業是讓我們瞭解男人的身體,可是爸爸這幾天不在家,我們要如何瞭解啊?”
“你這個傻瓜,難道爸爸在的時候,你還能夜晚嵌入他的牀上不成?我們可不是島上的其他人家啊。”
“秋菊你好壞啊……”
竹菊背了背身上的書包追趕着秋菊,秋菊便拽着梅菊的胳膊,圍着她轉着。
她們在轉着、鬧着,少女的笑聲,在這個湖邊輕輕地迴盪。
小舞被感染了。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幸福過了。她很想融入她們,哪怕一晚上、兩晚上、或者只是片刻。
“媽媽好。”
“媽媽……好香啊。”
……
她們嘰嘰喳喳的跑來,對着馬嬸飛奔而去,片刻的功夫裡如同吊瓜一樣掛在馬嬸的身上撒着嬌。
馬嬸把那些烤肉遞給她們,臉上幸福的模樣,道,“這就是我的孩子們。”
小舞也看着她們笑了。
她們一蹦一跳扛着烤肉離去的時候,不住地回頭給小舞打招呼。
“你好幸福啊。”小舞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媽媽。”小女兒香菊此時抱着個玩具盒子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馬嬸趕緊張開雙臂迎接着她,打算把她抱入懷中。就在此時,後面的小狗狗對着窗戶的位置一陣狂叫,後來就躺在地上伸伸腿不動彈了。
小女兒聽到狗叫,猛然間怔住,回頭看了這一幕。馬嬸臉上的笑容猛然間僵住,如同石化一般。
小舞也是驚訝的看着這一幕。
“媽媽,小鐵怎麼了?”小女兒有些心驚,抱着她的玩具猛地奔到馬嬸的懷裡。
馬嬸領着自己的小女兒,跟着小舞來到了剛纔的小花園。
小狗已經在這裡斷氣了,身體在逐漸的變冷。
“可憐的小鐵,剛纔還好好的呢。”香菊開始哽咽的重複着,指着小狗有些不捨。
“真是奇怪了。”馬嬸道,“不知道爲什麼,自上週我們搬來以後,這個屋子就有些不正常。可是又具體的說不出哪裡不正常。”
“你們爲什麼不搬走呢?”小舞試探性的問着,如果這樣的話,很多的事情就省心了。
馬嬸似是非常爲難的搖搖頭,道,“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我們這七口之家啊,要搬到哪裡去啊?沒有人肯收留我們,一個一個的都要填飽肚子。有個地方住就不錯,搬家就沒有那個能力了。”
小舞點點頭,聽着確實在理。便繼續問道,“你們當初搬進來的時候,島上的人有沒有給你們說什麼啊?”
馬嬸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深陷的眼窩有些迷離,臉上的皺紋和傷疤也一張一弛的。似是在努力的思考當初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給他們說過什麼。
“哦,對了,有一個婆婆過來說,讓我們晚上的時候不要關燈,一直開着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