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舟在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後,卻看見了葉貝貝和黎明朗在車裡相擁纏綿。
他心中波濤洶涌,想着自己居然錯了,他多少以爲葉貝貝還是愛着自己的,以爲她只是爲了故意氣自己和慧心,纔跟黎明朗在一起。現在看來,她是真的跟黎明朗交往了,也對,黎明朗那麼俊美優秀不可一世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能拒絕的了!
他這兩天所有的煎熬和不安,現在開來全是笑話!可笑的是自己連怎麼對江慧心和弟弟道歉的話都想好了,可是她就這樣?!
眼前的事實讓人痛苦難當,如同一根針,尖銳的扎進柔軟的心裡,現在他還怎麼能繼續自己騙自己!
電梯門打開了,江越舟用盡力氣努力剋制着自己不露痕跡,穩穩的向辦公室走去,葉貝貝,從今後, 我們真的要恩斷情絕了!
從這天開始,江慧心經常以江越舟未婚妻的身份在江氏集團出現,優雅如女王般成爲衛冕老闆娘,她和江越舟出入攜手並肩,親密無間。
在江越舟和葉貝貝沒有離婚之前,江慧心還有些不能確定江越舟是不是喜歡葉貝貝。可是通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接觸,憑着她從小到大對江越舟的瞭解,她知道,江越舟對葉貝貝的感覺不只是喜歡那麼簡單。
其實江慧心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跟江越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江越舟難道從來就沒有愛上過自己!她也承認葉貝貝很美好,但是自己可絕對不比葉貝貝差的。江越舟會愛上葉貝貝嗎?不,她對自己說,一定不會的,江越舟對葉貝貝只是暫時的迷惑,只是不習慣生活在一起的人突然離開他而已!
身邊越來越多望着他們驚羨的目光,誇讚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話語,讓江慧心覺得,她和江越舟真的是一對無比般配恩愛的情侶。她甚至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江越舟一定會向從前一樣疼愛她,呵護她。
因爲她的出色,她的優秀,讓他也同樣享受着別人臉上寫着的種種羨慕神色。
自古以來,溫柔鄉就是英雄冢,她如此盡心盡力,就不信江越舟會對她不爲所動。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彌補這個空缺!
江越舟只要不忙,都會約會江慧心,公司裡的一些應酬也開始帶着江慧心參加。江慧心在跟他約會時是溫柔依人的小鳥,是軟語溫存的解語花,在外面應酬時又是交際名媛,手腕高超。
江慧心長的漂亮,但絕對不是陪襯男人的普通花瓶,她可以上得廳堂下的廚房,和她聊天說話也並不乏味,每一天的她,總是能顯露出別樣的風情。
江越舟感覺和江慧心在一起,很輕鬆,很自在,不用主動不用動腦子,輕輕一個示意,她就會明白他的意思,然後隨機而動。
兩人無論在外貌,氣質,談吐,學識上都是完美的相配,不論外出應酬還是跟朋友吃飯,帶着這樣的女伴,走到哪兒都能感覺到別人投過來囑目羨慕的眼光。
江越舟真的覺得這樣挺好的,自己幹嘛那麼放不開呢?他正值一個男人最好的黃金年華,事業有成,前途無量,身邊有這麼美,這麼好的女伴相陪,即使沒有江慧心,他身邊依然會有無數的上等資源等着他利用,幹什麼就非得守着過去給自己找罪受呢!
過去的事情,還是忘了吧!
葉貝貝在黎明朗再三保證,不會再對她動手動腳後,也開始跟他正式交往。其實讓葉貝貝接受黎明朗做她男朋友這件事情並不難,首先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多數她一直是處於被剝削壓迫階級,但是即使是仇人也好過陌生人,他們是有感情基礎的;再者,他們這段日子如同患難與共的戰友一樣相處,黎明朗幫助她過了很多的難關,在心裡上她對黎明朗早就產生了些依賴的情緒。
黎明朗這個人本身就又會玩會生活,跟他在一起,會讓人覺得每一天都是新奇的。
他每天送葉貝貝上班,接她下班,日子過的平靜而愜意,吃飯看電影逛街,除了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他們看起來跟普通的情侶也沒什麼區別――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這個週末,陽光明媚,黎明朗帶着葉貝貝去打高爾夫。這片高爾夫球場地勢恢弘起伏,湖溪與綠絨般果嶺完美結合,將山地場的魅力展示得渾然天成。球場被大片各色植物所環繞,繽紛的花瓣從果嶺上的老樹上掉落,偶爾有鶯鳴鸝轉。
廣闊的停車坪停了好多輛車,下車卻不見什麼人,黎明朗沒做停留,挽着葉貝貝就往裡面走去。
聽黎明朗說,這裡是本市新建的最貴的高爾夫俱樂部,來這裡打球的人都是非富則貴。兩人在貴賓室裡換過運動裝,一輛白色的高爾夫電瓶車帶着他們行駛到目的地。一望無際的綠地毫無遮掩,當他們看見江越舟,江慧心還有撒玉坤和幾個名流公子時,他們也看見了他倆。
這些人都是認識黎明朗的,年少的黎明朗橫行霸道的出名,現在他更是高調跋扈,因爲出身太好,手腕又狠,在他們這些高幹名流的子弟中一直處於金字塔的頂端。
可是葉貝貝看見江越舟和江慧心還有撒玉坤和那兩個帶着女伴的闊少,在心底不由暗暗糾結,這些人她都是認識的,是以江越舟妻子的身份認識的他們,但是今天,自己卻成了黎明朗的女朋友。
黎明朗神情自若地擁着葉貝貝走過來,跟衆人打着招呼,又低頭看看有些侷促不安的葉貝貝:“貝貝,見人怎麼不說話?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葉貝貝無法,只得對着衆人微笑,含混的一帶而過,“嗨,大家好!”
撒玉坤和這兩名世家公子,自然覺出了眼前的場面無比的混亂詭異,曾經的夫妻和情侶完全的錯了位,但是這些人都是七竅玲瓏心,各個皆是人精,見當時人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們自然都如同得了失憶症一樣,神情自然的在中間和稀泥,兩面逢源的跟四個人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