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蘇夕顏還未去找他,已經有人找上了青鸞王府!
青鸞王爺剛審問完陳冉出來就看見火急火燎過來的李福海,“這樣慌張,出何等急事了?”
李福海趕緊垂着眼說道:“王爺,六王爺過來了。”
這句話他剛說完就補充道:“他還帶了雍國公的兵馬一齊來了,就在外面候着。王爺您要不要去見見他?”
六王爺於五殿下而言乃是勁敵,竟沒想到他會有登門拜訪的一日。
他來得真夠快的!
青鸞王爺身形不動地站着,微微一閉眼睛,沉聲命令:“你在這讓人守着蘇家大小姐,本王去見他。”
在離開之後,青鸞王爺朝着身後的廂房看了一眼。廂房的大門緊緊地閉着。透過雕花的窗,隱隱能看見蘇夕顏的剪影。
這一瞬,他生出一種錯覺。錯覺她會一直留在青鸞王府中,等他,陪他。他們兩人已是一對結拜過的夫妻。
隨後青鸞王爺就轉過了身子,心中失笑,他在想什麼?自己許她正妃的位置,她都不肯應下
城中漸秋風,風起露華濃。
王府的大門打開,六王爺閒庭漫步一般走入,身上雪白的鶴氅被風捲起。身後跟來的雍國公站在他的身後,穿着墨綠色的直裰,一臉和善笑意的模樣。但站在他們身後的精兵,看上去就沒有那麼和善了。
他們帶來的人很快將青鸞王府的門前圍了起來,青鸞望着這一幕,劍眉輕蹙。
六王爺一下子竟然帶了這麼多人手過來,甚至將雍國公都請來了。當真只是爲了一個女人嗎?
身後的雍國公笑了起來,“第一次來王爺府上拜訪,王爺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青鸞王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將目光落在六王爺的身上。
笑眯眯的雍國公這回有些笑不下去了
六王爺低魅地出聲:“就算五殿下不想看見我們,也不能將上門的客人推拒千里吧?”
青鸞王爺望着他臉上邪魅淡淡的笑意,心中並不舒服。他這副模樣,哪有着急之色?也對,蘇夕顏也不是他的誰。或許這個人一直將蘇夕顏當成對付自己的一顆棋子罷了。
許久青鸞王爺纔出聲:“李福海拿我的令牌將虎嘯營中所有的兵馬都調集過來。”
李福海聽着微微變了神色,王爺這是要跟六殿下動手嗎?
六王爺輕笑了一下,鳳眸凌厲逼人。“五殿下不必大費周章,本王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討要一個人!”
青鸞王爺靜默了一會,纔對李福海吩咐:“將兩位貴客迎入王府。”
李福海不敢耽擱,讓六王爺與雍國公進了青鸞王府,又讓人端上了最好的雪松茶。
雍國公坐下之後說道:“來王爺這也不是無事叨擾,前不久有一塞入匪賊進入皇都,他身上有幾樁人命暗自,官府已經下了通緝令。我們查到這人來了王府附近。所以才領兵過來。查到這人的蹤跡,就立馬離開。”
他的意思是要搜查青鸞王府,真是好大的膽子!
青鸞王爺勾起極冷的笑意,“王府是你們想搜就能搜的地方?就是你是雍國公也沒有這樣的權利!另外王府戒備森嚴,不會有匪賊能進來。不勞你們搜查。如果你們硬要搜查本王的王府,福海你先將驍騎尉調來。”
雍國公臉上無光站起了身子,“王爺,咱們只是要奉公搜查王府而已。您貿然要調驍騎軍進來,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青鸞王爺鎮定雍容道:“爲了一個匪賊。就搜查本王的王府不算是小題大做?這麼多天封鎖城門,不更是小題大做?”
雍國公還想再說什麼,被六王爺淡淡止住了。
他的人,他今日一定會接走!麗芳院的人都被他動用了極刑,當初拐走蘇夕顏的人牙子已經吐露,他們將人賣給了北方來的人。
那人長得像是異族人,買下姑娘是想送去皇城討好貴人。他隱約聽說那個貴人是個受寵的王爺。
老四吐口之後,六王爺就知道這人一定是慕容玄月。
而蘇夕顏就在他這裡!
他帶兵敲開青鸞王府的大門,就看見裡面森然的戒備。青鸞王爺見到他沒有半分驚訝之色。顯然已經猜到他遲早會找來。
六王爺坐在,上挑的鳳眸擡起,冷銳睥睨之色,“五殿下何必動怒?那些人本王已經審問過了,他們來皇都就是爲了投奔五殿下。五殿下不讓我們搜查也罷,將驍騎尉調來,再查出王爺與異族番邦有勾結,傳入父皇那,恐被人說成有謀逆的嫌疑。”
青鸞王爺神色不動,星眸已寒,“謀逆?好一頂帽子!莫須有的罪狀想要扣在本王的身上可不容易!”
六王爺擡手撩開自己的披風,“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你知道我過來是爲的什麼!殿下志向高遠,你與太子的明爭暗鬥,我可以袖手旁觀。條件就是將她還與我!”
“只要你將人給我,我立馬帶兵離開。本王在南國這麼多年,手中亦不是把柄全無。將來的位置重要還是一個女人重要,五殿下好好考慮。”
青鸞王爺沉默,許久都沒有給出回答。
六王爺端起面前的茗茶,優雅而不動聲色地輕飲。
青鸞王爺同他交手過多次,這個人來歷神秘,手腕極多。幾次想要除掉他,都沒能成功。而這一回他不顧一切地劍拔弩張,想來是怒極,慌極了。
他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會有人這樣在乎她!
女人和天下哪個重要?他心中一直都有答案,但當他真正做出選擇的時候,卻覺得異常的難。
直到這一刻,他發現蘇夕顏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了,重得超過他的預想,甚至會干預到他的判斷。
如果再這樣下去,終有一天,她在他的心底會超過一切。青鸞王爺俊顏有了細微的變化,他習慣了冷靜自持,從未想過會有一人亂他心境至此。
理智告訴他,要在事情變得不可控制之前,將她送走。讓她遠遠地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心底的情緒爭奪了好一會,青鸞王爺站起了身子,“你讓所有的兵卒退出青鸞王府,我將人給你。”
他殊不知自己這一退,就已永遠退出了蘇夕顏的世界。
坐在六王爺身邊的雍國公鬆了一口氣,五殿下的決定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五殿下身爲幾位皇子中最出類拔萃的一位,以後的前途難以預測,實在不該折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廂房內,管事對她行禮後說道:“蘇家小姐您將披風穿上。有人來接您了。”
蘇夕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家人,不過蘇富澤不該知道她的下落纔是。
蘇夕顏跟在後面過了後院的垂花門,這才發現青鸞王府中竟站着不少官兵,難道是朝廷要將她接去皇宮了?
她的心中忐忑不安起來,如果這一次去皇宮,恐怕再沒有離開的機會。
這幾日蘇夕顏一直沒敢放鬆過,看見這些官兵後,她身子本能地繃緊,想着如何做纔會對自己最有利。
李福海停下了腳步。對蘇夕顏開口:“蘇家小姐您進去吧,裡面有人在等您!”
裡面等她的人是誰?蘇夕顏猶豫了一下,才緩緩擡步走入。邁過門檻就看見雲出月霽的背影,無比的熟悉。
蘇夕顏望着,心中百味交織,竟像是腳下生了根不敢上前。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六王爺先轉過了身子,疾步走到她的面前,擡起修長的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間。
低啞的嗓音含着喜悅。如一陣柔軟的風從她心尖上掠過。
“笨丫頭是傻了嗎?這副呆呆的模樣,像是連我都不認識了!讓我瞧瞧小舌頭還在不在。”說完之後,他霸道地俯下身子,不顧他們身在何處,不容蘇夕顏逃脫地封住了她柔軟,讓他牽念已久的脣,一寸寸蹂躪品嚐。
像是恨不能將她融進自己的血骨中,再也不讓她消失一時半刻。
他想她,發瘋一般地想,無時無刻都在惦記擔憂她的安危。
王府中的人看見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臉上甚是好辣。看似如同謫仙般的六王爺,行事竟是這樣毫無顧忌。
蘇夕顏羞怯地動了動身子,換來的是他更緊地擁抱。索性也就放棄了,這個人啊他就是這樣恣意狂放,從不知收斂二字。
但就算是這樣,她竟也漸漸習慣了,漸漸喜歡了。
他知自己想要的事什麼。便會不惜一切,有時更像是癡兒。在他的字典裡,從未有放手這個詞。這與運籌帷幄,步步謹慎的五殿下完全不同。
雍國公同五殿下談完事情兩個人剛一走近,就看見這一幕。
雍國公老臉一紅,“王爺府上的茶葉真不錯,我再去喝一盞。”
這個老六啊!天下有什麼是他放在眼裡的,不在意這是青鸞王爺府邸,更不在意蘇家小姐和親的身份,就這樣不顧一切地親上了。
真是臊死他了古板的雍國公一邊甩袖子,一邊邁大步趕緊往外走。
走了幾步他察覺不對,回身看了一眼就發現身長玉立的青鸞王爺還站在門口,廣袖下的手指根根捏緊,眸光更是說不出的幽暗不明似藏痛意。
雍國公頓時就明白了,在心底一嘆。蘇家小姐也算得上是紅顏禍水,竟讓兩個王爺都對她上心不忘。
如果老六不是搬出天下皇位做交換籌碼,青鸞王爺還未必肯放人。
門外不知站了多久,也悄然離開了,只是他的步子有些急,有些亂。
許是分開太久了,這一吻讓六王爺食不知足,等鬆開她的時候,蘇夕顏兩腳發軟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柔軟的嘴脣微腫,像是被人揉碎在指尖的繁花。
蘇夕顏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眼睛微紅,隨即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
“慕容玦”她輕聲委屈地喚他的名字。
他聽見她貓兒般的呢喃,心都要碎了,什麼都不問,徑直將她打橫抱起,“有我在,一切都沒事了!”
蘇夕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一直乖巧地靠在他的懷中,輕輕扯着他的衣袖道:“那些人沒有碰過我!”
她知道自己失蹤這麼久,又被人轉賣了幾手,名聲早就已經毀盡了。
恐怕除了去和親,再沒有別的世家肯要她。
蘇夕顏一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將自己微微紅腫的脣緊緊抿着,不安地任由淚珠從面頰間滴落。
眼淚落下,就像是止不住,怎麼擦,怎麼忍都沒有用。
見了她哭得這樣傷心,六王爺的心中同樣不是滋味,他擡手爲她擦去眼淚。語意佯怒。更多的是帶着疼惜,“哭什麼?那些世俗虛物,本王從不在意!我只要你安然無事!”
他漆黑的鳳眸似有流動的漆黑火焰,灼灼的光,竟讓蘇夕顏不敢對視下去。
她哽咽着垂下眸子,就看見他下巴間淡青色的胡茬,這幾天他一直奔波尋找她的下落,肯定沒有好眠過。
蘇夕顏伏在他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聲。心裡有些鈍痛難受。
六王爺望着她纏着繃帶的手,問道:“怎麼會受傷了?”他問這話的時候,薄脣抿成了一條線,眸光更是冷得嚇人,像是任何人傷了她都是一件不能輕饒的事情。
“是我自己爲了保持清醒掐得。”這點小傷蘇夕顏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想起了另一件更爲要緊的事情,“我失蹤了這麼久,名節肯定是保不住了。也不知皇室會不會饒過我你要將我送回蘇家,送去和親嗎?”
她的聲音啞頓,艱澀地開口問他。
“你想去和親?”六王爺反問了一句,語氣似藏着怒意。
蘇夕顏望着她,輕輕嘟起脣角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想去,蘇家將我送去和親的事情一直都瞞着我。況且我已經心有所屬”
六王爺看着她微薰的雙頰,鳳眸輕眯,噙起笑意,“你說什麼,大點聲!”
蘇夕顏翻了一個白眼,“你已經聽清了,還要再問我什麼?”這個混蛋屢次救她於危險之中,又是真心實意待她,時間久了,她的心便真的丟了。
六王爺掐了掐她的面頰,不緊不慢說道:“你不用去和親了,本王告訴你過,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人!”
“怎麼回事?”蘇夕顏不安地望着他,在她失蹤的這段時間,六爺又做了什麼事?
六王爺也不瞞着她,輕彎薄脣直接說道:“遼國的使者已經在驛館死了。”
蘇夕顏心頭一跳,她自然知道使者的死意味什麼。使者出訪代表的就是遼國,遼國使臣死在南國,南國若是交不出兇手,兩國定然會交惡,說不定還會烽煙再起。
“是你做得?”她的聲音又輕又亂。這個男人當真是瘋了,什麼都不顧了?
六王爺沒有說話,伸手輕輕拂過她的頭頂,“笨丫頭不要想太多,你如果不想回蘇家,就去我的王府暫住一段時日。”
“你失蹤的事情已經壓下,麗芳院被拐來的女孩已被平城衙門送回了家鄉,那些拐賣過你的人都已清理乾淨。旁人只知你去大國寺上香多住了幾日。”
蘇夕顏靠在他的懷中,聽他事事都在爲自己考慮籌謀,心中被撕扯開的不安更甚了。遼國使臣的事情必須給結果,難道要因爲她一個人,讓兩國開戰嗎?
蘇夕顏心中一直不安,緊緊地拉着他的衣袖,沒有開口。
六王爺一路抱着她,抱着她走出青鸞王府的大門,在其他人注視的目光下將她送入了馬車。
馬車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蘇夕顏見到她驚訝了一瞬,“月兒?你怎麼會在這?”
月兒一直坐在馬車中等着,等簾子掀開的那一刻,她看清了六王爺,更看清了他懷中如同珍寶般的女子。
月兒的心在一瞬沉了下去,變得無比苦澀。也對,像六王爺那樣身份高貴的人,也只有容姑娘才配得上他。自己在他們面前,像是低入塵埃中的泥
六王爺放下車簾的時候,輕聲囑咐:“照顧好夕顏。”
月兒沉默了一會,忍着翻涌的澀意輕聲將自己被六王爺買下的事情同蘇夕顏說了一遍。
蘇夕顏望着她手臂上還未痊癒的傷痕沉默了一下,她知道月兒是被六王爺買下給她當丫鬟的,但她心中卻有些變扭。
特別是瞧見月兒看六王爺時的眼神,她應該也喜歡六爺吧?
蘇夕顏捏着自己的額角,閉眼靠在馬車中。她發現自己重生一回。變得格外善妒了,不說容不下他喜歡的女子,就連喜歡他的女子都覺得礙眼。
善妒,七出之罪。她沒忘自己前世是如何被人嘲弄趕出青鸞王府的!
月兒見她對自己並無過多的親近之色,就乖乖地蜷縮在一旁,不敢言語。
這一路安靜地到達了六王府。
車簾掀開後,六王爺要抱她下馬車,望着月兒一雙黑亮的眼睛,蘇夕顏推開他的手自己跳了下去。
“六王府?你怎麼帶我來這?爲何不把我送回蘇家?”蘇夕顏問道。她現在跟六王爺無媒無聘,回蘇家纔是最好的選擇。
六王爺鳳眸微凝,不顧蘇夕顏躲閃,抓住了她纖柔的小手,放在掌心中把玩,“本王很快就會娶你,再把你放回蘇家做什麼?讓你回去照顧蘇雨嫣那個殘廢嗎?”
蘇夕顏想到了始作俑者蘇雨嫣,她本想借蘇雨嫣之手離開蘇家,沒想到蘇雨嫣給她設了這麼大一個圈套。
她是想回蘇家,同蘇雨嫣將這筆賬算好。
不過跟她比起來,六王爺更是惡劣,毫不留情。恐怕蘇雨嫣已經在他的手上吃過苦頭了!
想到這,蘇夕顏才覺得怒氣消了一些。
月兒站在後面望着他們倆的背影,心中有欽羨更多的是酸澀。她只是青樓裡被王爺救出的女奴,連碰一碰他衣角的資格都沒有。
聽到六王爺同蘇夕顏說起成親之事,她臉色泛白得格外厲害。
“你能幫我給央家遞個消息嗎?”朝廷無論對她做什麼,總會顧忌她身後的央家。
六王爺握緊她的手說道:“不用遞消息了,你的舅舅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了。也許很快你就能同他見面了。”
“舅舅怎麼會突然回來?”蘇夕顏眉黛微蹙就想起了遼國使者慘死的事情,難道舅舅突然被詔回來,也是爲了這件事?
她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隱隱覺得有人在後面佈下很大的棋局,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他落下的棋子。這個人會是慕容玦嗎?
六王爺垂下鳳眸凝視着她,蘇夕顏收斂好自己的心神。
她應該相信六王爺的,畢竟自己都已答應他,將自己的後半生都交給他。
“本王已經上請奏摺娶你爲正妃,也許這幾日皇上就會下旨賜婚。你舅舅回來。有可能是來參加我們婚禮的。”他聲音輕緩,又帶着誘人的笑意。
蘇夕顏一雙眼睛瞪大,“你已經請旨了,怎麼沒有跟我說?我我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笨丫頭嫁給本王,你需要什麼準備?你哪副模樣是本王沒有見過的?你只管待在王府中安心等待聖旨,本王會滿城紅妝,娶你爲妃。”六王爺擡起修長的手指輕勾起她的下巴,又飛快地輕啄了一下。一雙瀲華的鳳眸泛起漣漪般的笑意。
蘇夕顏有些猶豫,她被朝廷封爲平昭公主要送去和親。現在兩國紛爭在起,在這個節骨眼上皇上會答應下旨賜婚嗎?
但她相信六王爺的手段,他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晚上,六王府騰出了一個廂房,讓蘇夕顏就睡在王爺寢室的隔壁。
蘇夕顏不習慣月兒的伺候,讓人將清曉從蘇家接了過來。
清曉一見她,就放聲大哭起來,“小姐您被人弄到哪去了?奴婢從大國寺回來之後,連着幾日都沒敢閤眼。二小姐,她實在是太可恨了!好在六王爺爲您出了氣,差點將她一條胳膊砍下來”
蘇夕顏笑了起來,拿着繡帕幫她擦眼淚,“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都沒事了,我也不用送去遼國和親了。”
清曉止住了淚,一雙大眼盯着她問道:“當真嗎?奴婢是不是再也不會跟小姐分開了?”
蘇夕顏輕輕點頭,向她問道:“蘇家最近還太平嗎?”
清曉搖頭,氣恨道:“他們做了那麼多錯事,怎麼可能太平?老爺被人彈劾,可能要保不住官位了!不過”
“不過什麼?”蘇夕顏望着她。
清曉扭着手中擦淚的帕子,“也不知青鸞王爺怎麼就鬼迷心竅了,昨天竟來蘇家下聘了,要娶二小姐爲妾。聽說瓏鳶郡主要給王爺當正妃,兩人極有可能是同一天入府。一個爲妻,一個爲妾,小姐你覺得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