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着了慌,躲在我身後,我把她護在身後,盯着眼前氣勢洶洶的人們,難得地緊張起來。
場面混亂得分不清是什麼人,這個時候想和那姓馬的老闆好言和好也是不可能的了,一腳踢飛眼前的男人,還來不及應對即將撲上來的人,身後卻已經被人一把抱住腰,不得動彈。
向晴慌亂大叫,隨手抓了個酒瓶甩到那人頭上,酒瓶碎裂,男人痛呼一聲鬆開手,我一腳踢中他命門,男人捂着下面面色扭曲地蜷縮起身體慘叫。
但畢竟敵衆我寡,向晴在我背後躲躲閃閃,我雖然盡力護着她,但還是沒保護得了她周全,她的裙子被扯破了,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瘋婆子。而我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裙子下襬早就爛成布條,臉上還掛上了彩,整個人狼狽不堪。
可是眼前的人並沒有減少,我大口喘息,盯着眼前的人有一瞬暈眩,此時大門緊閉,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慢慢被逼到牆角,我有一瞬絕望,爲首的那人似乎看到我眼中的絕望了,獰笑着說:“這下安分了?”
他走近我,我沒有敢動,胸口劇烈起伏着,待那人靠得很近的時候一記狠狠的上勾拳,那人沒有防備,被打了個結實,他身後的人見此,怒火更盛,我拉着向晴的手,說:“趕緊走。”
說着就準備在人牆中硬闖出一條道,可就在這時,那個被我打中的人舉着牆角的花瓶向我砸來,我躲避不及,向晴卻先我一步行動,大叫了一聲:“筱筱!”然後飛撲上來,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裡,然後我就聽到了瓷器與骨肉劇烈相碰的悶響,透過她的身體清楚地傳到我的耳朵裡,我頭皮一麻,卻聽向晴悶哼一聲,幾乎要吐出血來,接着她身體一軟。
我忙轉身伸手抱住她,雙手卻觸碰到一片溼膩,鮮血瞬間沾滿了我的雙手,我氣得渾身發抖,眼神兇狠地盯着那一圈包圍着我們的混混,他們似乎是被我的眼神嚇到了,一步都沒敢上前。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方祈洺邁着長腿走進來,聲音沉穩叫人心安:“原來馬老闆在這裡啊,難怪我一直等不到人。”
我抱着向晴,視野裡只有他擦得鋥亮的皮鞋,那一瞬間所有防備全部卸下來了,我慌亂起來,向晴臉色蒼白,嘴脣毫無血色,後背的傷口汩汩向外流着鮮血,就好像要流乾一樣,我眼淚就下來了,這個時候跟在方祈洺身後的人走到我身邊蹲下,從我手裡接過向晴,輕聲說:“請放心,交給我就好。”
我呆呆地看着他輕輕鬆鬆地橫抱起向晴,雙手刻意避開向晴受傷的後背,迅速離開了包廂。
方祈洺進來後那一羣人識相地退後,馬老闆給那些人使了個眼神,那些人迅速撤離,很快包廂裡就只剩下了我和方祈洺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