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夏皇解釋,柳千羽知道是誤會了,回想餘秋眼神,確實沒有淫邪,反而是幾分好奇。
柳千羽暗想:“莫非他只是在觸診?。”她心中微微升起一股歉疚。
“既然誤會解開了,我這就幫公主治療吧。”餘秋說道。
“有勞餘大師。”夏皇起身,將位置讓給餘秋。
“等一下!”
這一次卻是駱青山發言了。
“七旋銀針固然可以導出公主寒氣與積累毒氣,然而公主身上的衣物還宜淨空,以便毒素排出。還有,餘秋的功力要隔着衣服插這麼多針,也是太過消耗,容易失誤。”
衆人一聽確實合理,若是王者境高手施針,有沒有衣服也無所謂。
餘秋是練氣境初期,隔着衣服要刺遍諸身要穴,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不可!”柳千羽喊道,“父皇,女兒之身體,豈能讓人看去。”她面色如寒,堅持拒絕。
柳千羽一邊拒絕,但是緊咬牙關,全身都微微顫抖,可以想見身上正經歷極大痛楚。
“孩兒,這是治病啊!自古病不諱醫,這也是爲了妳好。妳不也想到學院過學園生活嗎?”夏皇勸道。
能夠好起來,被看就被看了,幾個男子都這麼想着。
然而柳千羽在這方面卻是小女兒心態,死活不肯同意。
兩人拉扯不下,餘秋說道:“這其實也不爲難,找條布綁着我眼睛就好。”
“綁着布你還能找到穴道位置?”吳玄奇道。
“能!”餘秋語氣自信。
這中間只有駱青山比較清楚,餘秋反正有沒眼睛都差不多,全憑運氣瞎戳。
既然餘秋能夠綁上布條,柳千羽也不再堅持。
一衆男子撤出房門外,房間只勝餘秋和柳千羽,以及一個柳千羽的隨身婢女。
餘秋眼睛上紮紮實實綁好了布條,手上拿着一盒銀針。
“可以了,餘大師請。”柳千羽冰寒的聲音響起。
柳千羽由婢女攙扶,站了起來。
餘秋聽聲辨位,銀針戳出,使用七旋銀針手法,一根一根帶着氣旋的銀針戳入柳千羽體內。
柳千羽略懂醫術,見餘秋雖然矇眼,然而下針位置奇準,不禁頗爲佩服,心裡暗道:“厲害!”
隨着銀針一根根入體,柳千羽感覺體內氣脈被帶動起來,一股力量要將她積累在體內深處的寒氣與毒素帶出,以往糾纏自己痛入骨髓的疼痛慢慢被緩解掉了。
隨着時間,柳千羽身上越來越多銀針,餘秋額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這種手法消耗內氣頗多,餘秋畢竟只是練氣初期,實在頗爲消耗體力。
半個時辰之後,餘秋已經是全身疲憊,軟弱不堪。
柳千羽歉然看着餘秋賣力而行,聽到餘秋漸漸粗重的呼吸聲,知道他體力消耗過盛。
她說道:“我好多了,或者你先休息,不用一次做完。”
“也好!”餘秋說道。
他溝通系統,早知道今日不可能根治,只有可能減緩症狀。
餘秋又是一根一根幫柳千羽拔除銀針。
治療完畢,餘秋全身被汗溼透,此時屋內極爲寒冷,涼氣凍身,讓餘秋忍不住打顫起來。
柳千羽內心頗爲感激,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她早已習慣一副冰冷的臉孔。
......
柳千羽換上了衣服,經過治療,她面上發出一層光采,與之前奄奄一息完全不同狀態。
四個大師都上前幫柳千羽把脈查看情形。
“狀況極好!藥物殘留毒素已經去除一大半,剩下的,再治療幾次應該也可以去除。”吳玄撫摸着長鬚說道。
夏皇臉色極喜,心情舒暢,這幾年來困擾他心頭的一個重擔能夠放下,感覺愉悅無比。
“餘秋大師,本皇要好好賞賜你,你可有要什麼物品?”
餘秋搖搖頭:“還好吧,暫時沒有什麼想要的。其實叫我餘秋就好,加個大師挺彆扭的。”
夏皇笑了起來:“餘秋,你還真不錯,本皇欣賞你。這賞賜先記下了,你想到的時候可以跟本皇說。”
這餘秋形象在夏皇眼中極好,很是值得拉攏的一個年輕人。
駱青山又道:“不過這寒氣,需要餘秋每隔幾日就施針一次,避免再度累積起來,公主可禁不起再一次風波。”
有些疾病若是第二次再犯,勢頭往往遠勝第一次,到時餘秋再治療,未必有用。
“這倒不難,小女過幾日也要到夏武學院就讀,到時再麻煩餘秋你了。”夏皇看着餘秋說道。
“這個自然。”餘秋說道。
雖然餘秋對柳千羽沒什麼特別想法,但男孩子,可以跟美女多相處也是不會拒絕的。
夏皇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小令牌遞給餘秋。
“餘秋,持這個金皇令牌,大夏境內,儘管通行無阻,這令牌代表着你是朕的上賓,誰都要給你三分面子。”
餘秋道聲謝收下,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駱青山又笑道:“這件事既然解決了,我們也該來履行當年諾言了吧,皇上當年也在,應該還記得吧?”
“諾言?”餘秋困惑,看來還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啊。
夏皇笑道:“當然記得,當年你們四位大師會診,約好誰能解決小女病情,就爲醫學院院長。”
好似明白餘秋不知道內情,夏皇解釋道:“夏武學院內針醫,藥植,丹藥,毒理,原同爲醫學院下四門,後來因故分成四院,但他們可是期望能夠重新迴歸一院。”
餘秋點點頭,確實,都是治病手段,沒有必要一定要分成四塊,一個名醫不是就該這四者都會嗎?
駱青山神情頗爲得意,接着說道:“既然公主的病情已經由我帶來的餘秋解決,那麼你們當然要尊我爲醫學院院長了。”
其他三人面色一沉,如同吃到大便一樣難看。
“你這話說得不太對。”葛丘突然說道。
“怎麼不對!”駱青山面色微怒。
“我們當初是說誰能解決這病,就誰當院長對吧?”葛丘說道。
吳玄眼神一亮:“沒錯,這病是餘秋解決的,理應餘秋當院長。”
“什麼!”駱青山一怒,沒想到這幾個人比他還無恥。
“可以,誰當都比駱老頭好。”閻五補了一刀。
他與駱青山最不對頭,寧可拱一個小年輕餘秋,也不願意在駱青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