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姜樑的記憶中得到想要的消息,這位從殺伐中出身的大將軍大手一揮便滅了整個紫竹教,並隨手拍散了姜樑的神魄。
甘符子一生,人,獸不知殺了多少,沒有一件事情讓他後悔,但唯獨這一掌他後悔了,搜魂出來的記憶竟然是錯的,這怎麼可能,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姜樑死了,魂飛魄散,紫竹教無一生還,牝楠木消失不見!沒有絲毫的線索!
被耍了一道的甘符子怒不可待,縱使在怎麼憤怒又如何,天下茫茫他那裡知道姜樑將牝楠木藏到那裡,眼看着即將到手的顯神機緣就這麼沒有了,甘符子心中的不敢以及怒火到底與多重沒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怒不可遏的一掌將雲鵬州的州長給打死了。
儘管受到了重罰,但是甘符子毫不在意,壽元的逐漸逼迫已經將這個府丹境的強者逼瘋了。
此後數十年,甘符子找遍了無數人可能可以藏住牝楠木的地方,甚至許多都是禁制外人進入的秘地,最終還是在皇上出面的情況下甘符子才恨恨的回到了自己的駐地。
這一過又是一百年的時間,他還是寸步不前,曾今所有人都認爲能夠顯神的甘符子還是沒有走出第二步,壽元只剩百餘年了,只是一個凡人的一生而已。
誰都看不好甘符子了,包括他自己,顯神,難!
這些年他瘋狂的搜尋各種寶物,甚至與靈宗交易,生死磨礪,但是縱使找出了數種有利於顯神的寶物,但是那所謂的一縷道韻縱使琢磨不透。
他也請教過高人,但是修煉是一個人的事情,尤其還是這種關鍵的一步,沒人能幫助他,但那些高人說了,牝楠木或許真的可以。
此等寶物,只能說有緣者得之,得到的人根本就不會拿出來賣,他甘符子就算再怎麼有靈石也買不到。
所以他恨,他惋惜!
所以現在這驟然出現的疑似神偷子傳人的傢伙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三十六衛”
走出建在懸崖上的洞府,甘符子看着地下那頭巨大的骨頭,這是他突破府丹高階時從斷劍山脈內圈斬殺的一頭六階巔峰的靈獸,這頭靈獸曾出了斷劍山脈屠殺了半州的百姓,乃是帝國曆史上最慘烈的事故,也是他最高的榮耀與戰績!
隨着甘符子的話音落下,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三十六到身影,其中修爲最低的也有化根中階的修爲,甚至還有兩人已經是府丹境的修爲!
“王副將”
掃了一眼這三十六人,甘符子又喊了一聲,一道流光緊接着激射而來,露出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儒生出來,手拿紙扇渾身氣勢驚人,府丹中階!
“末將到”
王副將應了一聲。
“你這鎮守這斷劍山脈,切莫有失,三十六衛,隨老夫與這天搏出一條路來。”
甘符子大手一揮,一隻戰船便憑空出,三十餘丈,通體黝黑,一門紫色 的大炮立在船口,炮膛裡邊黝黑無比,似乎能將光線給吸了進去。
“是”
三十六衛乃是甘符子身邊的親衛,每一個人都是他親自指導出來的,最年輕的跟在他身邊也有百年,忠心自是不用多說,更難得的是每個人修爲不俗,相互配合結成三十六天罡陣,足以正面與他這個府丹高階硬碰硬。
正是靠着這三十六爲他才能在斷劍山脈的內層殺個 來回。
斷劍山脈內層是什麼地方,六階巔峰是墊底的,你沒有顯神的實力進去那就是找死,甘符子能做得出真等事情來其實力可見一般。
共三十七人飛入戰舟中,戰舟也是一件上古奇物,乃是甘符子早年冒險得來,在中一陣閃爍,直接消失不見,沒入虛空之中,虛空遁形,一難以想象的速度往雲鵬州的方向趕去,品階不知比張海手中飛天梭好了多少倍。
儒生王副將看了一眼飛舟離去的方向,知道這次大哥是動了真格,凌雲戰舟可是大哥的寶貝,平日裡都捨不得拿出來,現在僅僅是爲了趕路可就全力發動了凌雲戰舟。
也不怪甘符子着急,若是以前這牝楠木話真沒人感動,畢竟能夠知道牝楠木存在的都知道皇朝可是有着太上皇坐鎮,皇家賞給甘符子他們動便是謀反,沒人能在那一位的追殺下還能活着。
但是現在不同,誰找到就是誰的,很多人怕甘符子,但只要是府丹境的哪一個不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妖怪, 牝楠木誰不想要,只要塞進懷裡找個地方躲起來他甘符子還能滿天下的將他找出來不成。
一道道身影,或強勢,活飄逸,從四面八方往雲鵬州趕去,元朝的府丹境可不是少數,現在至少有一半都來到了雲鵬州。
隨着府丹境的到來,不少匯靈,化根蜂擁而至,雲鵬州一時間暗流急涌,慶佳城更是靈脩擁擠。
而所有人都盯着的牝楠木,此時正在張海手中不斷的番弄着,這牝楠木也是奇特的很,無論張海用什麼手段都不能傷其分毫,但是卻如同靈兵一般可以自由幻變,可大可小,神念輕易穿過但是察覺不了分毫,看來是他境界不夠,這大名鼎鼎的牝楠木對於現在的他而言確實雞肋。
把玩了一會張海手一翻,將牝楠木有收進了混元珠裡邊,距離與左元商定的一個月時間已經不多了,張海也不打算在這地底繼續待下去,從亂石山裡飛了出,再隨意打出幾個靈術將洞口也毀了去,化作一道遁光遠遁而去。
三日後張海再次來到左家,找到了左元。
“左兄,不知我所需要的哪些材料都準備齊了嗎?”
“那是自然……”
左家不愧是大家族,左元也對於此事頗爲上心,張海掃了一眼的確都是上等的材料,很是滿意
“對了,長兄此法出去可聽說了慶佳城的事情?”
左元突然提及說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窺視之意。
“慶佳城的事情?什麼事?”
張海從地底出來後直接飛到了左家,中途也沒有停下來,不然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坑定能聽說到,左元眼神中的閃爍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不着痕跡的問了是什麼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張兄都沒有聽說過?”
左元一愣,帶着疑惑問道,更是疑心大起。
“張某此行略有感悟,直接在一處荒僻之處閉關了數日,等出來後就一路趕來,並沒有停歇之處,倒是沒有遇到其他的靈脩。”
張海半真半假的說到
“原來如此,難怪看長兄滿面春光,看來是有不小的突破,不服哦長兄出去遊玩都想着i修煉,難怪年紀如此便已經是匯靈六層了。”
左元的話裡透着一絲的羨慕之意,疑心倒是降了下去,看來張海是真的不知道,那更不可能與這件事情有關。
“左兄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情看你的語氣似乎是件天大的事情。”
張海沒有在修煉這件事情上繼續聊下去,而是好奇左元說到 到底是什麼事情。
接下來左元將慶佳城失竊的事情說了一遍,也不知是誰在暗地裡推波助瀾,鬧的整個元國都知曉了這件事情。
張海雖然面不改色的聽着這件事情,但此時心中卻已經是經是驚濤駭浪,別人只是懷疑,但他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姜樑的傳人,不是那個雲兒,就是與其有關的人。
消息已經傳遍了元國,有無數的靈脩正在往這邊趕來,其中府丹境的高手還不在少數。
現在這雲鵬州已經不怎麼安全,元國也並不是什麼久待的地方,得趕緊離開,只要逃了出去,天高地廣的,隨便找個地方一鑽,府丹境也奈何不得。
事不可爲,張海第一時間想到了離開。
既然已經決定要逃走,張海也就不在多說些什麼,將該付的靈石付了出去便向左元辭行,左元也不挽留,兩人遙遙一拜便飛往不同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