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耍賴取勝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爭着要輸的,擂臺上的一男一女,先是筍子認輸,然後這劉靜竟也甘願服輸,本來餘婆婆的臉色已經笑開了花,但是劉靜說完之後,立刻變成了苦瓜臉。這孩子慧根是不錯,就是太傻啊!
藥起靈把整個比賽看完,對於筍子和劉靜,心中則是大加讚賞,如此風度,纔是我藥靈府之人應該有的品格,只是比賽終究是比賽,若沒有個輸贏,那還有什麼意義,面對肥頭說道,“公佈結果吧!”
肥頭點點頭,手舉一旗大聲喝道,“本場比賽,護衛營筍子勝!”說實話,那肥頭還真爲筍子捏了一把汗,不過苦盡甘來,能夠贏得這場比賽,也算是爲護衛營爭了光,回去得好好得獎賞這小子。
餘婆婆板着臉,也無話可說,終究是筍子把劉靜逼上了絕路,饒是那筍子已經耗費了靈力,只要他堅持一息的時間,那劉靜同樣也是落敗,所以這次筍子佔了魔虎巨斧的光,倒是便宜這小子了,早知道就把自己的法器借給那劉靜用了。
筍子對於比賽的結果並沒有太多的興奮,他走上前去,剛纔被虎影和水龍的氣勢所逼,那劉靜已經坐在了地上,伸出右手,“來。”
劉靜頓了一下,依然是握起了筍子的手,可能很難發現,她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的紅暈,可能是爲了掩飾尷尬,劉靜趕緊抱拳說道,“筍子道友,雖然這次是你贏了,但是我不服,我隨時會到護衛營找你切磋!”
雖然女子的話有些決絕,但是從她的眼神和話語中,隱約可以透露一些信息,以後時常去找筍子切磋,而不是報仇什麼的,本着這個態度,就讓人有些遐想,筍子摸了摸頭,心中喜悅,“好...好,歡迎之至!”
可憐一直對立的護衛營和長老會,第一次出現如此融洽的局面,許福看在眼中,不由得微微嘆氣,何時我藥靈府真的如此團結,那可就是燒高香了。
此戰結束,接下來又是長老會和護衛營的魔人比試,兩人的修爲相當,但是長老會的弟子更勝一籌,算是爲長老會扳回一局,墨央在下面也懶得看,只是心中思考下一場藥夢羽的比試,心想這次算是來值了,雖然自己沒有親自參加比賽,但是身邊的人好像都有名額,唉,若是童童也能參加,那就再好不過了!
“第四場,護衛營藥夢羽對陣外圍修士胡大!”肥頭大喝一聲,剛纔胡二的兇猛已經被大家所熟知,現在老大參賽,是不是同樣會給大家新的震撼,所以這場比賽,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只是那藥夢羽,聽說是剛剛加入藥靈府,乃是藥氏的嫡系後代,不知道手段如何,按說以她這種身份,根本就不用參加這種比賽,想要資源和傳承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如果說藥起靈一直是藥靈府各位修士的夢中情人,那麼藥夢羽絕對不會遜色於這個大小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胡大又是外圍選手,所以所有的歡呼聲幾乎都是爲藥夢羽所準備。
女子踏上擂臺的時候,那胡大已經雙手抱肩,滿臉壞笑的盯着這位絕色美女,如果把胡二比作肉球,那麼這胡大可以稱之爲一個樹杆,好像一陣風便能把他吹倒一般,事實也是這樣,胡大左右搖晃,不知道內心激動胡亂嘚瑟,還是真的站不穩,“想不到我的對手竟然是一個如此絕色的美女,不過可惜的是,我不會像剛纔那個廢物一般,對女子手下留情。”
“哦,那就多謝了,我也不希望看到一個無能的男人。”藥夢羽的臉上唯有殺氣,好像恨不能贏得這場比賽。
花鸞鳳推了一把身旁的筍子,笑盈盈的說道,“喂喂,筍子道友,臺上那小子罵你是廢物呢!”
筍子擠在一起的五官抽動,滿臉的不屑,“廢物?我看欺負女人的纔是廢物,你看他那瘦猴樣,我一個手指頭便能捏死他!”筍子做了一個要“捏死”對方的手勢。自從拉起劉靜,筍子心中一直竊喜,可以說心情好的不得了,就算對方在罵他,他也毫無所謂。
墨央一把摟住筍子,“我筍子哥說的很有道理,我看那個杆子絕對不是藥小姐的對手。”
“那絕對的!”
說話間,在藥夢羽的周邊已經慢慢形成了白霧,一種詭異的殺氣正在向胡大蔓延。“杆子”胡大並沒有因爲對方是個女人就放鬆任何的警惕,修魔者大多爲體修,擁有強健的體魄,但是他沒有,原因他和其他的魔修不同,他主要依靠的和修仙者相同,那就是法術。
“呼啦!”自胡大的周身,分別飛出七八隻只有白骨的飛鳥,這白骨鷲,乃是胡大平日所養,不但可以攻擊,還具備超強的偵測能力,對方祭起的白霧很明顯是種陣法,胡大並不踏入其中,而是讓這些白骨鷲就尋找藥夢羽的位置。
這樣整個擂臺大體就分成了兩個人部分,越靠近藥夢羽的地方,就越看不清視線,甚至連靈石也不得探入,胡大依然是左右搖晃,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不斷有慘叫聲傳來,七八隻白骨鷲一個一個的被藥夢羽解決,可就在此時,那胡大如同離弦之箭,一道紅光直插白霧之中!
“轟!”巨大的爆裂聲將所有的白霧衝散,再看那擂臺之上,藥夢羽剛纔所呆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胡大漂浮在巨坑的空中,一臉的驚愕之色。
不對啊,按照白骨鷲帶給自己的指示,那女子明明就該在這個地方啊!
“藥岐之縛!”女子大喝一聲,其位置更在那胡大之上,一條條黑蛇已經蔓延到胡大的身體之上,容不得對方思考,已經牢牢的將對方制住。
僅僅是一個回合的過招,藥夢羽已經佔得上風,許福和肥頭看在眼中,心中更是高興不已,今天的藥靈府比試,咱們護衛營可真的是高手如雲啊!
餘婆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本來想給護衛營一個教訓,可偏偏人家的對手如此給力,看來自己接下來要放狠招才行。
胡大一聲乾笑,像是對藥夢羽的肯定,身形驟然壓縮,也就是這個空檔,任憑那藥岐之縛如何犀利,他就如同一縷煙似的逃了出來。
“哼,以爲只有你才懂得陣法之術嘛?”胡大的話語響徹在擂臺之上,藥夢羽的眼睛有些迷離,當她意識到可能對方已經祭出陣法的時候,實際已經對對方的陣法所掌控。
這是一個充滿硝煙戰火的村子,到處都是死屍遍地,藥夢羽的眼神有些迷離,她低頭看到露出腳趾的布鞋,身上更是衣衫襤褸,面前燃起的大火照亮自己的臉龐,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年代。
沒有任何的修爲,沒有任何的地位,她只是一個魔人奴隸,雖然現在自己所謂的主人死了,但是下一個主人,對自己恐怕是更爲變態的蹂躪。
在這裡她無依無靠,一個高大的男人向自己走來,沒有任何的言語擡手就是一鞭,火辣辣的疼痛在自己的身體上蔓延而來,她不由得雙膝跪下,爬到男人的身邊,如狗一般舔舐着對方的臭腳。
...
夢羽!墨央心中一冷,這胡大的幻術可謂是高超,因爲靈識一直圍繞在藥夢羽的身旁,所以當對方祭起幻術之時,墨央的一部分靈識同樣被陣法所籠罩。相對比於其它人,恐怕只有現在的墨央,可以與藥夢羽感同身受。
其實許福肥頭或者說餘婆婆這樣的大能之輩,開始也能透過那白霧查找藥夢羽的存在,不過也是非常的模糊,只有同樣使用修靈之法的墨央纔會如此清晰的發現藥夢羽的存在,所謂是同靈同感,利用生靈之力將對方的感知附加在自己的身上,修爲大大高於藥夢羽的墨央,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些,難道是藥夢羽的過去?這應該是她在神木族之前的故事吧!或者說,這一直都是她內心捏造的恐怖未來,不管怎麼說,對方的這種幻術,將敵人處於精神最爲脆弱的時候,由此打壓對方,讓對方不戰而敗,甚至可能逼迫藥夢羽自殺!”墨央喃喃道,雙手緊握。
“喂喂,你這是怎麼了?”身旁的花鸞鳳好像感覺墨央有些不對勁,出口問道。
“不要煩我!”墨央聲音雖小,但是語氣中充滿了不善,花鸞鳳一愣,不知道對方爲何有如此態度,擡眼看到臺上的兩人,那胡大緊閉雙眼,而那藥夢羽則是如同亡魂一般遊蕩,這難道是幻術所致?
村子中,墨央發現了一股強大的殺氣在接近,藥夢羽像是瘋了一樣,這個看不到未來的現在,讓她如何能夠承受下去,唯有一死了之,唯有經歷輪迴。
夢羽,既然我能與你感同身受,那就讓我真正的喚醒你,你不是什麼奴隸,更不是一個人,你是我墨央的徒弟,更是我的朋友!